“姐,你……”
“下車!不然我就親自扶你下去。”
安露服軟了,她完全相信自己這個姐姐能做得出這種事情來。
多日不見,安瑤怎麼變得這麼可怕了,完全沒了昔日柔柔弱弱的樣子啊。
“前段時間我跟蹤一個新聞,牽扯到學校黑幕的事情,幾所學校聯名舉報我,學校讓我停幾天課,回家休息休息。”
這事安瑤遲早會知道,倒不如現在趕緊坦白從寬,也好爭取寬大處理。
“早就跟你說過叫你彆瞎折騰,你就是不聽,現在出事了,後悔了吧?”
安露就不喜歡聽安瑤說這種話,什麼叫瞎折騰,她是在奮鬥自己的事業。不是她自己整天說女孩子也要獨立的嘛,怎麼到了自己這就變了?
“姐,我再說一遍,我沒瞎折騰,這是我的事業,是我的夢想。”安露著重強調。
安瑤根本沒把她的話當回事,隻是叫她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這事龐飛站安露這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和夢想,安露堅持自己的夢想沒錯。
新聞記者這行本來就不好做,吃力不討好,還容易得罪人,安露一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能有這份覺悟和堅持,實屬不易。
她更需要的是認可,而不是打擊。
“安露,堅持心中的夢想,彆受其他因素的乾擾。”
安瑤犀利的眼神立馬投了過來,“你彆在這瞎說,她現在還是個學生,應該以學業為重。”
龐飛難以認同她的觀點,“安露都是成年人了,她有自己的思想,你應該相信她,給她獨立的空間,而不是獨斷地用自己的觀點去衡量彆人的思想。”
“停車!”安瑤發火!
龐飛乖乖將車子停下,安瑤拉開車門,將安露和龐飛都拉了下來,然後,兀自開著車子離去。
安露笑的前俯後仰,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龐飛是真的一臉無辜,自己也沒說錯什麼,莫名其妙就被拋棄了。
這深更半夜又是偏僻街道,上哪打車去。
“姐夫,你沒覺得你現在跟我姐的樣子和你們之前很像嗎?”安露擦了眼角的淚水,說道。
是嗎?
龐飛怎麼沒覺得。
還是先想想怎麼回去吧。
“走吧,那邊就是公交站,咱們坐公交回去。”安露指著前方說。
這一帶出租車比較少,有時候半個小時一個小時才來一趟,還不如公交來的快。
二人在站牌下等了一會,公交車就來了。
這個時間點公交都比較空一些,車上基本沒什麼人,安露和龐飛在靠近窗口的位置一前一後坐著。
“姐夫,鑒於你剛才幫我說話的份,那件事情我就不跟我姐說了,但你得答應我,以後我姐再說我的時候,你都得幫著我。”安露拉著龐飛的衣領,無意間發現脖子上的傷口,頓時變了臉色,“姐夫,你這……我看看。”
領口越拉越大,傷口越露越多,整個脖子乃至肩膀都是燒傷還沒完全恢複的傷口。
安露嚇的捂住嘴巴,“姐夫,你這是……這是怎麼了啊?”
“沒事,一點燒傷而已。你彆跟你姐說了,免得她擔心。”龐飛將衣領拉好,重新擋住傷口。
安露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養自己的,也太不珍惜自己的身體了。
“你這一片還很紅,回去我給你擦點藥吧。姐夫,那段時間你是因為這個才不回家的吧,為什麼你不跟我說啊,我也可以照顧你的,你以後彆有事沒事就找那個林靜之。”
到底是自己的小姨子,飲食起居都要她照顧多不方便。
都過去的事了,龐飛不想再提。
二人回到安家都快十一點了,安瑤已經回了房間,曹秀娥和安建山也都睡下了。
安露拿了藥箱出來,龐飛已經上了樓,說好了回來給他擦藥結果又忘了。
躡手躡腳來到樓上,安露用短信告訴龐飛讓他給自己開門。
龐飛看到短信,這才想起來擦藥的事,若說不用,安露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將門打開,安露躡手躡腳鑽進他的房間,“姐夫,快點把衣服脫了,給你擦完藥我還得趕緊下去,被我姐發現我可就要慘了。”
無奈,龐飛隻好照著她的意思把襯衫脫了。
安露傻眼了,原以為就脖子和肩膀上有傷,誰知道這背上好大一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