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越發地亂了。
盧立偉早已懵了,根本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十幾分鐘後,轄區派出所的白思思出現。
事情是出在和龐飛有關聯的和仁堂的,而且出事的還是和仁堂的老板盧立偉,白思思也很頭疼,要是龐飛摻和進來該怎麼辦?
但現在涉事的人是盧立偉,她就不得不先公事公辦。
“盧大夫,先跟我們回去吧。”白思思用眼神示意兩個手下動手。
白思思等人走後,那些前來鬨事的人,緊跟著就將小男孩的屍體抬到和仁堂門口放著。
警局。
龐飛的出現,一點也不意外,但,這次涉事的人是盧立偉,不是華炎宗的人,周輝真的沒辦法通融。
“龐大夫,你也彆給我們施壓,身在其位某其職,這都是我們該做的,您要我們無條件放了盧立偉,那我們給民眾怎麼交代?況且,出事的人家一直逼著警方給個交代,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呢,我們穿著這身衣服,不得不這樣做啊。”
龐飛不語。
周輝暗暗抹了把冷汗,繼續說,“您與其在我這浪費時間,倒不如去把真相查明。盧立偉那邊我問過了,他說,他不記得自己傷過人,他覺得是那些人在故意陷害他……”
話還沒說完,龐飛卻已赫然起身離去。
看著龐飛離開,周輝反倒是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這次的事情,分明是吳家人在背後搞的鬼,故意陷害和仁堂,陷害盧大夫的。”白思思也早就察覺出了不對勁,如是說道。
周輝哀歎一聲,“咱們是穿製服的,不能隻靠猜想做事,要講究真憑實據。”
“和仁堂的監控被人為的損壞,這是巧合嗎?”
“證據,要講究證據。”周輝還是這句話。
白思思懶得再跟他爭辯了,氣呼呼轉身離去。
龐飛第一時間去調和仁堂的監控錄像,好巧不巧,當天和仁堂的錄像損壞了,什麼也沒記錄到。
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為之。
沒有監控還原事實,所有人又一口咬定就是盧立偉揮刀傷人。
是誰,在陷害盧立偉,陷害和仁堂?
“查!”龐飛一句話,莫軒、時峰全都全力以赴。
很快,龐飛便收到消息,“是吳家的三個媳婦,分彆是豪城的蘇家、李家和魏家。他們聯合起來,收買了許多的孤兒流浪者,演了那一場戲,就是要抹黑和仁堂陷害盧大夫,但他們真正的目標,是師父您。”
“龐哥,我去收拾他們。”
“不!”龐飛伸手打斷時峰的話,眼神裡,迸射出一抹冷冽的寒光,“這件事,我要親自動手。”
“區區幾個小家族,師父您不用親自動手,我們替您擺平就是。”莫軒不明白龐飛的意思,隻想儘自己所能地做點事情。
時峰卻是暗暗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彆再說了。
龐飛已然做出的決定,他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這一次,那些人真是惹怒龐飛了。
幾日後,是吳家十幾口人安葬的日子。
吳家三個媳婦為其舉辦了隆重的喪事,並拉起一副大大的橫幅,上麵寫著“冤枉”兩個字。
吳家的喪事,沒有進行火葬,而是選擇了土葬。
在華夏,土葬早在幾年前就被禁止實行,強行進行土葬,是違法的行為。
但吳家卻不管不顧,硬是要將吳家所有人都進行土葬,可見吳家的勢力,的確是不容小覷的。
殯葬隊伍橫穿豪城幾條繁華大街,引來不少人的圍觀,更是吸引來了大批的媒體記者。
那巨大的“冤枉”二字,實在是醒目,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他們就是要大張旗鼓,就是要告訴所有的人,吳家的人死的冤枉。
他們就是要針對龐飛,將他的名聲搞臭。
殯葬隊伍走至郊區,突然,被幾道人影給攔住了。
儀仗隊停止了吹奏,音樂聲戛然而止。
吳家三個媳婦分彆抱著各自的丈夫以及孩子的遺像,在聽聞哀樂停止之後,紛紛抬起了頭,便看到了站在隊伍不遠處的那三道人影。
那三個人,分彆是站在最前麵的龐飛,以及站在龐飛身後一步之遠的時峰和莫軒。
天,忽然變了,吹起了冷風,吹的兩旁的樹葉,“嘩啦啦”作響。
仿佛,預示著將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吳家長媳抱著丈夫和孩子的遺像,一步步走向龐飛。
老二老三見此,也跟了上去。
“轟隆隆”,伴隨著一聲炸雷響起,天空突然烏雲密布,隨時都有可能下起瓢潑大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