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已然能用對方的手段,和對方較量十幾個回合了。
那老頭子倒是很喜歡和龐飛這樣過招,幾十年了,難得有個活人能跟他這樣玩耍玩耍,他自然是樂的高興的。
十幾個回合下來,對方突然變幻了新的手法,龐飛始料未及,肩膀挨了一拳,被打的連連後退幾步。
老頭子笑嗬嗬地說,“不錯嘛,才幾天的時間,你都能跟我過十幾個回合了,照這個趨勢下去的話,不出一個月的時間,我拳腳上的這些本事,你就全都可以掌握了。”
“這不是我的真正目的,我要的,是你的氣功修煉之法。”龐飛毫不隱瞞自己的野心。
老頭子“嗬嗬”一笑,“你想學我的氣功?彆以為你有點本事,就能練成我的氣功了,氣功之學,神秘莫測,變化多端,非天賦異稟者,哪怕苦練一輩子也學不到。我看你也就拳腳功夫厲害點,至於天賦方麵嘛,湊合湊合。”
言外之意就是,龐飛偷學氣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龐飛不以為然,也懶得和他爭辯,他能不能學到,不是靠嘴皮子功夫說說的,是靠真本事的。
現在,他已然有五成的把握可以比的對方駛出氣功來對付自己了,而每當對方使用氣功的時候,便是自己珍貴的偷學的時候。
送飯的時間到了,龐飛不待對方取來,自己就過去取了。
三份飯,每次他都要吃兩份。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身體才能恢複的這麼快。
正狼吞虎咽地吃著,那老頭子突然來到龐飛身邊蹲下,饒有興趣地說,“你說你跟著我偷學了這麼多東西,是不是應該跟我磕幾個響頭叫我一聲師父啊?”
龐飛噎了一下,差點沒把自己嗆著。
他抬頭白了那老頭子一眼,很是不屑地說,“能偷學到那是我的本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沒資格當我師父。”
“嘿,你這話說的不對啊,我要不親身示範的話,你拿什麼偷學。我先幫你領進門的,然後你才有資格去偷學的。所以我還是你師父,趕緊的,跪下給我磕頭,叫我一聲師父。”
龐飛冷冷地回了一句,“不可能!”
老頭子跳了起來,白發在昏暗的牢房中張牙舞爪,仿佛那個可怕的惡魔又回來了,“混賬東西,光想偷學不想磕頭拜師,哪有你這樣子的。你給我跪下!”
這混蛋竟是用氣功逼著龐飛跪下,強大的氣功不需要對方和龐飛有肢體上的接觸,便能將龐飛壓的跪倒在地上,怎麼也起不來。
手中的飯盒應聲掉落在地,龐飛不得不用雙手撐著地麵,否則自己的腦袋都要被壓到地上去了。
可即使被對方強迫著跪在了地上,龐飛已然嘴硬,堅決不肯叫一聲師父服軟。
老頭子惱怒不已,氣的直抓自己的頭發,“你不叫,我就逼著你叫,打到你叫,我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這老頭眼看著就要失去理智了,沒當他失去理智的時候,就是他使用氣功的時候。
這可是偷學的好時機,龐飛一個翻身,麵朝著對方,仔細將對方的一切舉動儘收眼底。
“轟”的一聲,一股強大的氣力迎麵撲了過來,龐飛被這強大的氣力掀的飛了起來,身子裝在冰冷的牆麵上,好不容易愈合的骨頭,好像又一次散架了。
“哼,叫不叫?”
龐飛嘴硬,“不叫。”
老頭子氣的不行,他能逼著龐飛跪下,卻無法逼著龐飛開口。
“氣死我了,真是快氣死我了,你小子骨頭硬是吧,有骨氣是吧,好,以後我就天天這樣大你,還不給你飯吃,我看你骨頭能有多硬。哼!”說著,將龐飛麵前的飯端了開去。
龐飛咬著牙掙紮著爬起來,對方不讓他吃,他變不吃就是,但想讓他屈服,門都沒有。
隻是,意誌力再硬,嘴巴再硬,肚子和胃終究是血肉之軀,扛不住的。
這樣硬撐了兩天,到第三天的時候,龐飛餓的實在不行。
沒有力氣,彆說偷學本事了,能跟對方過兩招都算不錯了。
老頭子端著翻盤子站在龐飛麵前,笑嗬嗬地問,“怎麼樣,要不要改口叫師父啊?”
龐飛不語。
老頭子黑著臉,“還嘴硬呢,好,那我就再餓你十天八天的,我看你到底能撐多久。”
一天、兩天、三天……
又是四天過去,龐飛餓的眼冒金星,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
老頭子再次出現在龐飛麵前,“最後一次問你,要不要改口?”
龐飛抬頭看著對方,眼神裡的堅定神色,並沒有隨著饑餓而消失,“不改!永遠不改!一輩子也不改!你!永遠彆想做我的師父。”
“混賬,你想餓死,好讓我一個人繼續孤獨終老是不是,你想的美。你想死,我偏不讓你死!吃,給我吃,吃飽了繼續給我當人肉沙包,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