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這是此人的所有資料。”岐峰的辦事絕對沒得說,你讓他去辦一件事,他總是能細心地跟這件事相關的其他事情也給辦了。
雖說他是龍衛軍出身,但這份細密縝密的心思,卻是十足的難能可貴。
他能得到龐飛如此的信賴,也是有原因的。
龐飛揮揮手,示意自己不看了,讓岐峰念來聽聽。
岐峰簡單地將這個人的個人信息說了一下,“此人名叫林繼發,祖祖輩輩都是做玉器的,十幾年前,林家玉器行在獵虎國可是赫赫有名的,曾一度壟斷獵虎國全國各地的玉器行業,在業內混的是風生水起,素有玉器大亨的美譽。”
“在林家老爺過世之後,這林繼發便順理成章繼承林家玉器行的產業,可這小子跟他老子完全不是一個級彆的,管理能力差勁不說,對玉器也是一知半解,把一個好好的林家玉器行折騰的是烏煙瘴氣的。沒過幾年,其他玉器行慢慢發展起來,林家玉器行就開始走下坡路了。”
“偌大一個家業,被這家夥幾年的時間就給敗了個乾淨,五年前,林家玉器行直接被宋家玉器行給收購,從此改名換姓,這林家玉器行就徹底地從市場上消失了。折騰完林家玉器行之後,這小子又去倒騰假貨了,這不,這些高仿到以假亂真的東西,就是他弄出來的。”
林繼發不甘心地叫嚷道,“就算我倒騰的是假貨,那也跟你們沒關係吧,你們抓我到底想乾嘛?”
“是跟我們沒關係,但是你的東西騙了我一位朋友,這事跟我關係可就大了。”龐飛悠悠然地說。
林繼發哪裡知道自己騙了他誰的朋友,他倒騰出去的假貨那麼多,隻要流入市場,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事情了。
古董玉器這一行,三分靠的是實力,七分靠的是運氣。
想賺大錢,還不想吃虧,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啊……鬆手……鬆手,我的肩膀快斷了。”
在龐家主麵前還敢如此囂張,這人真的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岐峰非得給他點教訓不可。
見這家夥討饒,他才鬆開了手,並提醒他,“彆忘了你現在身在何處,我們家主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沒問你什麼,你休得多言。”
林繼發疼的五官都快變形了,斷不敢再亂說一句話,隻能不停地點頭稱是,“好好好,我不亂說話了。”
龐飛起身,來到他跟前,“你的假貨,有沒有流入我獵虎三省的地盤?”
那家夥苦哈哈地說,“這個……我真不知道啊,我隻管做東西,然後找中間人把東西轉出去,至於東西會轉到哪裡去,這我就不好控製了,畢竟市場的流動性是不穩定的,這誰也不好說。”
“彆人好不好說我不知道,但在我這裡,你必須好說。你雖沒在我的地盤上造假騙人,但你的東西很可能會流入到我獵虎三省的地盤上,妨礙我獵虎三省的市場。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怎麼做,把所有流入我獵虎三省市場的所有假貨,全部清除出去。”
“做到了,這件事我便不再與你追究,做不到,我便讓你人頭落地,性命不保。”
林繼發一臉苦澀,“龐家主,這……這也太難了吧,這市場那麼大,我……”
話還沒說完,一隻大手宛若鉗子一般就落在他的肩膀上,一抬頭,便見岐峰黑著一張臉,宛若冷麵包公一樣。
麵對這種架勢,他哪裡還敢再說一個不字,怕是說完了自己的小命現在就要沒有了。
當下,他連連點頭。
龐飛衝岐峰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帶著這家夥離開。
林繼發走後,終於輪到賣給趙老假貨的那個家夥了。
他恭恭敬敬地將一張銀行卡奉上,“龐家主,這卡裡麵的錢,是那座與雕花的錢,我如數還給趙老,您看這件事……”
“滾,以後彆讓我在獵虎三省在看見你。”
聞言,那家夥連連對著龐飛道謝。
龐飛給趙老打了個電話,將這些事情簡單地跟他說了。
趙老聽完,不無歎息地說,“這林家玉器行我早些年的時候也聽說過,在十幾年前,他們家的玉器的確是遠近聞名,沒想到這當年那麼風光的一個玉器行,現在居然做起了倒騰假貨的買賣。哎,富不過三代啊,這一個家裡麵最怕的就是出現一個敗家的玩意了,就是有金山銀山也不夠他們折騰的。”
“也是怪我老眼昏花了,玩了一輩子古董玉器,竟然臨老臨老了看走眼了,教訓,這就是教訓。”
“趙老莫要自責,那東西做的極其逼真,若不是巧合,誰也發現不了。賣你東西的人已經把你的錢退給你的,卡就在我這放著,你什麼時候有時間,過來拿一下。我還有許多古董玉器上的事情,想象你討教討教。”
龐飛怕他不肯收下這筆錢,故意說了後麵那些話。
趙老果然被他後麵那句話給吸引著,“好好好,等著兩天有空了,我就去你那。不說彆的,這古董玉器上麵我玩了幾十年了,除了這次的跟頭,其他時候,我還真沒怎麼看走眼過。你要想了解這方麵的東西,找我那是找對人了。”
“那一言為定。”龐飛說。
二人又簡單地聊了幾句,便掛斷電話。
幾天後,趙老果然如約前來牛頭山,不過他卻不是衝著那筆錢來的,就是因為龐飛那句要跟他討教的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