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今晚會過來嗎?”文魅見時清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索性談起安吟。
“不知道。”時清老實回答。
當她聽到文魅吐出“朋友”兩字時,時清腦袋有一瞬間的恍惚。
從小到大,她的身邊沒有朋友,不管乾什麼,都是她一個人。長大後,看到彆的同學成群結伴一起玩,她心裡並不羨慕,也不向往這種生活。
然而經曆曾老板這件事後,時清的內心漸漸在發生變化,他不再排斥與安吟交流,對於文魅說的“朋友”二字,她突然有了一點點的期盼!
或許在她的心裡,一直都渴望有一個人陪伴自己吧,以前是姐姐,現在那個人是誰呢?
電話那端的文魅聽出了時清話裡話外透著的疏離,心裡也明白,時清不喜與人交談,兩人就連寒暄都沒有,很快就掛斷電話。
夜魅酒吧。
一向灑脫的她,這次卻沒有像平常那般聽話,文魅倔強的站在原地,目光灼灼地盯著那扇門,仿佛對方就站在她的麵前,她一字一句道,“難道你要用自己的一輩子來贖罪嗎?時楚並不是”
安吟安靜的聽著阿姨絮絮叨叨說了一通話,說什麼薄先生這人有嚴重的潔癖,對室內的衛生有著超高的要求,不止如此,薄先生的為人十分正派,住在“秦地”期間,還不曾帶任何女人來過這裡。
文魅並沒有接著往下說,有些話在這個男人麵前,她要適可而止。
安吟並沒有多想,為了儘快見到薄少縉,她趕忙回房,洗漱一番後,等她出來阿姨已經備好了豐盛的早餐,她沒什麼胃口,但還是喝了一杯鮮榨豆漿,還有三個蝦餃,一個小籠包。
男人帶著磁性的聲音響起。
文魅轉身,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有時候想想,她還挺羨慕時清,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得到他的關心!這一點,恰恰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
秦地俱樂部。
“那我先走啦!”文魅的臉上重新流露出笑顏,仿佛之前愁容滿麵的人不是自己。
安吟聽見阿姨的話,渾身一震,她想說的是,自己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有一點。”
她的心裡莫名其妙變得緊張起來。
倆人聊著聊著,話就多了,安吟便讓阿姨打了一個電話給薄少縉,表明自己想要見他。
頂級套房內,安吟呆在大廳的沙發上坐著,一雙亮晶晶的雙眸時不時的朝著玄關處看去。
她的身旁站著一位阿姨,看上去慈眉善目,臉上始終噙著和藹的笑容,給人的感覺很親近。
“文魅!”
剛才,從時清離開後,身旁的這位阿姨就出現在大廳,阿姨說,每次薄先生來到“秦地,”都是由她照顧薄先生的生活起居。
“好的。”安吟點點頭。
“你彆急,薄先生說了很快就會過來。”阿姨看見小姑娘坐立不安的模樣,試圖安撫。
安吟聽完,支支吾吾地嚅囁,“我和他並不是很熟!”
時楚是他的逆鱗!
“你走吧!”
想見他可以,讓她先乖乖吃完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