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沈靜柔再嫁這件事,林夫人並非完全沒有把握。
當初沈靜柔帶著女兒搬離林家之時,暗地裡就和林夫人達成一個協議,這件事,隻有兩人心知肚明。
林夫人非要沈靜柔再嫁,不是不可能!
如果不是兒子抗拒結婚,林夫人斷然不會出此下策,畢竟,沈靜柔至今還是自己名義上的長媳!
卡座內。
林躍的眼神內流露出絲絲憂鬱,在林夫人離開後不久,他呆坐在椅子上,久久沒有任何反應,直至服務員敲門進來,問他需要添什麼東西,林躍回過神,朝著服務員擺擺手後,服務員退下。
寂靜的空間內隻剩下他一個人時,林躍仰起頭,望著被高樓遮擋的雲層,從他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疏離。
此時的他仿若墜入深穀的雄鷹,難過的悲鳴聲隻能往肚子裡麵咽。
遠處的林躍,雙眼迷離的看著對麵的兩人,後知後覺道,“淮之回國了?”他好像隱隱約約中聽到秦淮之的名字,林躍整個人仰躺在沙發上,手中握著的那品酒已經見底。
安吟心裡再次確定,這枚鑰匙對安女士來說,重要程度不亞於她。
位於郊區的彆墅。
薄少縉骨節勻稱的手狀似隨意的耷在靠椅上,漆黑幽暗的眼底露出一貫的晦沉。
肅南腹誹:這醉鬼總算講出一句清醒的話。不過這家夥口口聲聲稱母親大人為林夫人,真膽大。
安吟拿安女士沒有辦法,放學後就回宿舍,把鑰匙郵寄回家。
“孟家的大少爺不是放出風聲要把‘蒹葭巷’這塊地賣掉一半嗎?你去探探口風。”薄少縉話鋒一轉,把話題轉移到正事上。
肅南見他已經喝醉,扔過一旁的毯子,直接往他身上扔去,準確無誤的蓋在林躍的腹部那塊兒。
薄少縉並沒有接話,更何況林躍和沈靜柔的糾葛,並不是一兩句就能說清楚的。
眼看林躍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肅南站起身,來到始終不發一言的男人麵前,“大哥,阿躍這小子又發什麼瘋?”
不過,這話從大哥的嘴裡說出來,真實性八九不離十。
反觀薄少縉,看見這種情況,僅僅挑挑眉,冷白的麵龐疏淡緘默。
等她哪天放假帶回去不就行,安女士卻堅持郵寄。
肅南聽完,眉頭緊皺,他倒是沒聽說。
酒瓶從林躍的手中脫落,掉在地上,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響。
肅南覺得,大哥最後這句話,好似在提醒他自己彆做出禽獸行徑,不然,可就真的和秦淮之成為一丘之貉!
嗅到一絲“奸情”的肅南沒有趁熱打鐵繼續追問,感情這種事隻是露出苗頭,還怕沒有後續的瓜吃?
肅南自認樣貌不俗,可站在大哥身邊,仍舊被人家的氣場所折服。
肅南再次談起生日宴上發生的情節,他試圖從薄少縉的臉上瞧出對方動情的蛛絲馬跡,毫無意外,他失望了。
安吟知道這是安女士的秘密,如果她想說的話,早就告訴自己,安吟也不想勉強她,每個人的心裡都藏著一點小秘密。
“砰”
肅南心領神會,卻也暗自驚心,聽大哥這意思,這筆項目,是要帶上自己?
“放心,這事交給我。”肅南態度難得正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