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聲響比起樓下嘈雜動靜,其實感覺不遑多讓,連粗略判斷都做不到。
一看果然有些絕望,嘟嘴皺眉模樣,一張精致臉蛋說不出的憂愁。
密密麻麻的喪屍遊蕩著,其中有相對輕快的學生喪屍,當然也有更加厚實的老師喪屍。
身上衣服基本碎裂,很多腳踝也早已扭曲,斷手斷腳爬行的都有。
這裡的走廊格外肮臟,到處是抹在牆上、地上的黑灰色臟汙,更有橫七豎八、一動不動的屍體。
大概率是給喪屍啃壞了,早在病毒發作之前,恐怕便一命嗚呼。
不然就是倒地不起,假裝不是喪屍,那就是真的皮。
重點在於一群喪屍的後方,以20視力可以清晰看見招牌,寫著”小賣部”三個字。
裡頭是否琳琅滿目,隻有進去才知道了,在相對昏暗的光線下,看到招牌字跡已經是極限。
這些前仆後繼死亡的喪屍,八成全是為了小賣部的食物,一來一往反而組成了大軍,封鎖了小賣部的門口。
對於這樣的情況,周筱萌隻能表達哀歎,即是對亡者的哀悼,也是對自身處境的感歎。
時間差不多了,也不能離開太久,必須延續一下”搖籃”的作用時間。
於是回到了一言不發的薛之琴身邊,這個軍人姐姐依然站著沉睡,不用湊太近都能聽見均勻呼吸聲。
薛之琴身上的六神裝,周筱萌也是不太敢碰,稍有觸動恐怕都會驚醒,實在不值得。
再次輕輕哼著旋律,出聲的時間點極其精確。
正好直視著薛之琴,在其雙眼逐漸恢複清明的瞬間,”搖籃”曲目便再次奏效。
周筱萌也是不由感歎,要是薛之琴意識清醒,恐怕會被逼瘋。
不過可能性不高,應該是真的睡著了,因為薛之琴實在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周筱萌感受不到其中的憤怒、掙紮。
周筱萌當然也不敢大意了,”搖籃”曲目的時效,完全有可能會縮短。
不太確定的時候,按理說演唱時機要預留前置時間,這麼極限很容易玩脫。
實在也是精神不濟,哪怕隨著時間流逝稍有恢複,很快也要付諸東流。
隻能下一個出現的人,千萬要是自己人,現在不論是誰過來,肯定也無法憑借一己之力,突破小賣部前麵的喪屍”防線”。
不但需要女團人員配合演唱,聽眾人數也不能太少。
印象中黃東勳是沒有過來的,可是就算過來了,想要單打獨鬥也無異於癡人說夢。
就在周筱萌引頸期盼,看著背後幽深走廊,終於聽聞些許動靜。
繃著臉忐忑不安的時候,一個身穿藍色表演服的人影,終於現身。
周筱萌忍不住看著蕭戈雅,感動地說道”我就知道戈雅你辦得到的,你要是晚來一步,我的精神力可能都會枯竭。”
”你不是好像還剩一點,怎麼會用這麼快?”蕭戈雅沒什麼表示地說道,比起周筱萌的激動,無疑是要平靜許多,雖然這種冷漠的態度,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就是為了壓製薛之琴,反複使用了精神力,接下來你幫我一起演唱"搖籃",絕對不能讓她醒來,之後再綁起來,讓她當聽眾。”周筱萌認真地說道,一連串手段都已經想要,用溫和的口吻說出來,聽著就不太對勁。
”這樣大費周章,前麵看來是非常危險了。”蕭戈雅冷冷地評價道,平靜臉龐上還是沒有絲毫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