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我才七十歲就死了!這都算夭折了吧!”
“啊,果然還是去彆的地方吧!”
一徹摸著頭麵露尷尬,瞳與春太對視了一眼,會心的笑了出來,他們自然知道一徹這會可不敢回去找罵呢。
“喂,你有錢嗎?”
“沒事,一徹,我們各付各的。”
一徹剛要回答,忽然,旁邊突然傳來了一句熟悉的台詞,不過說的人不一樣了。
“大熊哥,就是這個家夥,害得我們丟老大臉了,你放心,這小子絕對不會是您說的那個,一身的傷,就是胖了點,差點沒壓死我。”
六七個大漢帶著一個學生從街角衝了出來,那學生藍毛很好認,剛從醫務室出來,鼻子上貼了一大塊紗布,一個頭隻剩下標誌性的藍毛了。此刻他正一臉惡毒的衝著一徹他們笑呢。
大熊哥一瘸一拐的從街角走了出來,果然還是那個大熊哥,彆的不說,耍帥的排場至少是動漫兩個季鋪墊才能出場的大反派啊。這種小場麵都要特意壓軸出場一徹也是服了他的角色素養,不知道要不要再和上次一樣打藍毛一頓,那他今天可真是倒了血黴了。
可能是一徹臉部變化太大,身上又“胖”了一圈,大熊哥和他這幾個直係手下居然沒認出來。
“喲,大熊哥,又出來發財啊?”
春太和瞳還在想對策呢,結果一徹先大熊哥一步,把台詞給講了。
聽到這個終身難忘的音色,大熊哥那邊除了藍毛,已經全都被按下了暫停鍵,就連大熊哥得意洋洋的出場表情都給暫停住了。
他們整齊的在內心把藍毛這個衰仔暴打了幾百幾千遍,我們好不容易躲開這個煞星,怎麼又讓你給招來了啊!
“大熊哥,都是兄弟,有錢大家一起賺嘛!”
在瞳與春太見鬼般的注視下,一徹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反複揉搓了那麼幾下。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大熊哥一臉堆笑著,揮揮手,兩個彪形大漢瞬間把藍毛給摁住了,尤其是他那張該死的破嘴!
藍毛好像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他一臉絕望的看著這個今天把他害慘了的男生,他發誓這輩子見到他都要繞著走!
大熊哥一言未發,從兜裡掏出錢包,微笑著看也不看就掏出了一疊嶄新的票子遞給了一徹,然後逃也似的帶著一眾小弟從來的路上怎麼來的就怎麼跑了回去。
在進入轉角的時候,一徹清楚的看見,抑製不住憤怒的大熊哥,狠狠的一腳踹在了藍毛的屁股上。
“可憐的家夥,今天可真是他的倒黴日啊。”
一徹感慨的說道,他清點了一下,大熊哥果然闊氣,一疊一千元的紙幣,差不多有上萬了吧。
從這筆錢中,一徹抽出最上麵三張,然後隨手就把剩下的一疊扔進了學校門口的愛心募捐箱裡,笑著(痛!)對再次凝固的二人說道
“怎麼樣,這不就有錢請客了嘛,我們去高級店吃一頓好的。不要和日心師父說哦。”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一徹其實不介意就這麼拿著花,反正是那種家夥的錢,不過因為這倆個小朋友在,一徹相信他們肯定不會同意,所以一徹把大部分都捐了,這樣即使是這倆位正義感爆棚的三好學生,也不會再拒絕用混混的錢來享受一次美好的甜點聚會。
走在路上,一徹心情舒暢,走在最前麵,瞳與春太在後頭跟著,他們神情嚴肅,不斷交換著眼神,好像在討論著什麼非常重要的問題。
一徹帶著兩人路過一家西式甜品店門前,從裝潢上來看還挺高端的,店鋪的主色調是褐色,給人一種簡約優雅的舒適視感。這種高端甜品店的氣息,讓兩個小朋友既興奮,又期待,但又不敢輕易靠近,想來這裡的消費水平不低啊。
價格看起來便宜不了,管它呢!換作原來,300rb已經可以吃得超級豪華了。
“我們就去這一家!”
有一徹做領頭羊,瞳與春太也隻好跟上。
“歡迎光臨,請問唉,小朋友,你們是進來參觀的嗎?”
門口穿著整齊的女仆裝服務員驚奇的看著三個小不點走進了店裡,雖然經常有大人帶著孩子來,但是幾個孩子自己來的事她還從來沒有見過。
“我們坐在哪?”
一徹有意無意展示了一下手中的鈔票,年輕的女仆看到他們確實有消費能力,不再糾結熟練的引導他們來到了一個靠窗的四人座上。拿出了菜單給他們。
瞳靜靜坐在沙發上,這裡的環境十分優美,明亮而不刺眼的燈光,耳中悠揚輕快的旋律,軟軟的沙發好像能把人陷進去似的。最最要命的,當屬空氣中彌漫的那一絲絲巧克力與蜜糖的香氣,那種香甜的氣息對於孩子而言,簡直是致命的毒藥!
他們兩家都不是很富裕,這種地方從來都沒有來過,不止是他們,其實一徹也沒有來過,他的前世也極少有類似的經曆,不過是另一種原因。
堂堂男子漢,吃什麼甜食!
一徹驚訝的看著這兩個在外邊畏畏縮縮逡巡半響而不敢進的家夥瘋狂的翻著菜單,連瞳都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矜持。
“丟臉的家夥,果然還是要靠我來。”
一徹一隻手撐住頭,一隻手優雅的斜上虛指說道“給我提拉米蘇一份,再給我們每人一份芭菲。”
女仆奇異的看著一徹,她不知道的是這已經是一徹所知道的全部甜點的名稱了。
最後,瞳點了一份沙河蛋糕,春太則選了歐培拉,這個家夥居然對咖啡情有獨鐘。
甜品店的效率很快,一徹他們點的東西,兩三分鐘就送到了他們麵前,麵對這些藝術品般的食物,三人食指大動,風卷殘雲般的掃蕩了起來,他們三不像那些大人,一點吃相都沒有,一個個嘴巴邊上都粘著冰淇淋與蛋糕的碎末。
口中塞滿了蛋糕,瞳的聲音有些支吾不清。
“一徹,雖然你賄賂了我們,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當黑社會是沒有前途的。”
她一邊說,還一邊忍不住咀嚼,坐在他對麵的一徹完全當作沒聽見。
“是啊,米策昂四浦西特。”
春太開口了,這句話更過分了,把東西吃完再說啊!
詭異的是,雖然這次對一徹人生道路的修正進行得虎頭蛇尾,三人離開甜品店後卻非常默契的沒有再提。
或許是他們覺得沒有什麼用,
又或許他們覺得,
下次有機會再來“公款”吃一次倒也不失為一個充滿誘惑的選擇。
不管怎麼樣,一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嘿嘿嘿!你們現在也是和我一根繩上的螞蚱了,以後要麼一起蹦噠,要麼一起完蛋,看你們還老是妨礙我。”
一徹忍著痛強笑著和瞳與春太揮手再見,絲毫看不出來在這張笑臉下,有這麼一顆“陰險狡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