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認真的時候,一徹都意識不到旁邊之前站了個人。
平均每十秒,一徹就會被踢飛出去一次。
但他馬上又會爬起來再迎上去,托日心的福,每次的失敗並不會讓他受傷,但是疼痛確實存在,還有挫敗感,一次又一次的高頻率,讓一徹的感官都有點麻木了。
“這麼打下去,我真的會有提升嗎?”
戰鬥了一天,一徹不禁開始自我懷疑,因為每次失敗得太快了,他的大腦都來不及反應。
察覺到一徹的劍變慢了,日心眼神一肅,突然一反常態,不再是一腳正踢一徹的破綻,而是高速回轉,身子在空中劃過一個半圓,右腳狠狠的反踹在了一徹的肚子上。
“嗚!”
這一腳可沒有分散力,一徹倒是想叫出聲,可是喉嚨被胃裡湧上來的胃液堵住了,他叫不出來。
大意了,訓練要用心!
忍著惡心的嘔吐感,一徹用力將喉嚨裡的異物再次咽下,他還不想把那些玩意吐出來,那樣也太丟臉了。
身子朝地麵落下,一徹強行扭轉身軀使正麵朝下,空著的左手在地上一撐,強大的臂力止住了下墜的趨勢,然後將一徹的身子倒著彈了起來。
一徹頭朝下,眼朝掌心。
短暫停留在空中的他瞬間凝神聚氣,大腦一片空靈。
追尋那訓練了無數遍的動作,一徹渾身的氣聚集在右手,又順著右手傳導在了那柄做工極差的劍上。
“咦?”
意外的,一徹突然發現,這把劍看起來其貌不揚,用的也是普普通通的材質,可為什麼氣的流通比之前的木劍還要好呢?
一般來講,木劍的流通性更好,但是承受能力差,因此容易溢出炸裂。
可鐵劍,居然比木劍還要導性優良。
看來日心師父這位朋友,的確是有兩把刷子啊。
劍的事一徹沒有過多糾結,現在正在戰鬥狀態呢,每一瞬都是關鍵。
“散刃真劍流,真刃?一線。”
和一個月前不同,一徹這一回使出這招,手感已經無比的平滑,毫無滯澀。
這是他訓練已久的成果,如果一個月連最最簡單的一線他都還用不好,那他一徹還真可謂是貽笑大方。
空中斬出的一劍,銳利而迅速,劍氣直射日心的腳踝。
“想要我跳起來?”
從一徹的攻擊目標,日心幾十年老道的經驗很快就判斷出了他的意圖。
“那我就跳起來試試吧。”
日心笑著,不緊不慢的輕輕起跳,他的動作看起來很慢,就和普通的步履蹣跚的老人一般。
可他的身子卻動得飛快,時機把握也尤為恐怖,一徹的一線幾乎是擦著他的鞋底一頭紮入了地麵。
水泥板製的地麵被這一劍直接劃出了一道一米長的大口子,劍氣肆虐間,竟然連一粒石子也沒有飛濺起來。
這說明一徹的劍氣凝實程度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的水準,就連日心見了也不禁微微點頭。
“散刃?夜叉。”
日心跳入空中,一徹卻正好回落到了地麵上,他重新擺好姿勢,拔劍斬出。
苦戰一日都沒有用到的氣在這一刻完完全全的彙入了這最後一劍。
兩道交叉的劍氣被他斬出,朝著空中避無可避的日心直射而去。
因為用儘全力的緣故,這兩道劍芒的大小遠非剛才的一線可不,覆蓋直徑足足有兩米之長,劍氣的軌道將空中日心完全籠罩。
如果直接命中,哪怕是日心是鋼鐵之軀,也難免分成四段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