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徹想通了似的一拍手,他想起來了!傑爾馬那個家夥,就知道沒安好心,一定是他,才會在藥上做手腳!
“博士博士”
killer不斷念叨著這兩個字,自己陷入了迷茫,此時的他肌肉已顯形完畢,在眾人眼裡,現在的killer就是一個肌肉與肌腱混搭品,那真實飽滿的線條暴露在陽光下,光是看著就能覺得渾身不舒服。
“博士他為什麼呢?這樣他有什麼好處呢?”
“這我也不知道,你管他呢!”
killer茫然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情緒漸漸平複下來,隻是透明化解除,這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就那樣。
從骨骼,到肌肉,再從肌肉,到皮膚,隱形的解除循規蹈矩。
當大家都認可了這一變化,本來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尤其是killer自己接受了之後。
然而,每一個人對自我的不幸都是透明的,在明白真正的不幸之前,他們往往一無所知。
當killer的皮膚開始複原之後,一切,翻天覆地。
“這我,我!”
當killer的皮膚出現,不僅是一徹,就連killer自己也愣住了。
他們從沒有想到過,這位於繃帶下的皮膚,這位於透明化下的皮膚,居然會是這樣。
那膚色早已不正常,不是黃色,也不是白色,亦非淡紅,而是一種不純正的,病態的黑色。為什麼這麼容易能聯想到疾病呢?那是因為,在這黑褐色的皮膚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刀疤密密麻麻的分布在上麵。
那不是什麼戰鬥造成的傷疤,而是一種極小,極鋒利的東西,比如,手術刀之類的。
隨著皮膚的一步步複原,這恐怖的疤痕也漸漸“長滿”他的全身,killer從一個肌肉怪物變成了另一個更加可怕的怪物。
killer想起來了。
是那天。
在那個晚上。
他變得透明化的夜裡。
一個男人,將他從忍者村的戰場帶回,那時候的他遍體鱗傷,奄奄一息。
隱隱約約中,他好像看到了。
看到了一群穿著白衣服的人,手上拿著手術刀,一刀一刀,一刀一刀,刻在了自己的皮膚上。
當時他還以為,這是在救他的命。
現在想起來。
那白色的衣服,並不是醫院的白大褂,而是生化防護服。
那之後,他就變成了透明人。
那之後,人們就再也看不見他。
那之後,他就無比期望,無比期望人們的注視。
現在。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killer發瘋了,他揮舞著滿是傷痕的大手,服藥後龐大的力量還沒有消退,一徹也攔不住隻能先閃身退開。
“killer!你冷靜一點,這裡沒有人在乎你長什麼樣子!”
“不!我在乎!我在乎!”
killer瘋狂的抓著自己的頭,然而他早已沒有了頭發,手指上的指甲,也因為無法透明而被翹掉了。
可指腹與頭皮摩擦的聲音,依然讓聽到的人頭皮發麻。
“我不要這樣!我不要你們都看著我!透明,我要透明!藥,快給我藥!我要變回去!”
killer瘋狂的在四周尋找著,在這廢墟般的廣場中。
“透明的時候想引人注意,能被看到後卻想要逃開?”
一徹心中五味雜陳,這種人生體驗,從一開始就一直是悲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