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卷賬簿摔在地上,賬簿前,一中年男子雙膝跪地滿麵生汗。
此刻這中年男子神色惶恐,頭磕在地上大氣不敢喘。
在他頭頂前方,一道冰冷之音響起“劉總管,你說這賬簿,對嗎?”
劉總管身體顫抖,此刻說不出一句話來。
堂中椅子上,墨綾清鳳目含煞,在她身旁,大胸梅手捧一遝賬簿在那站著。
“說話!”大胸梅聲音冷厲“宗主問你話你敢不答!”
劉總管抖如篩糠,數秒後帶著驚恐哭腔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宗主,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宗主,弟子這次是豬油蒙了心,弟子再也不敢了。”
墨綾清沒有開口,任由劉總管拚命求饒。
一刻鐘過去,劉總管的嗓子早已啞了,他的頭也是磕破了。
這時大胸梅淡淡開口“宗主心善,你且起來吧。”
劉總管聞言卻是不敢起。
大胸梅繼續道“隻要你將東財峰那些蛀蟲全部押來,此次就免你之罪,但若你抓不全下場你應該清楚。”
劉總管聽到這話心中不僅不鬆反而更加絕望。
他能坐到總管之位,那說明他一點也不傻。
大胸梅這句話的意思看似是赦免他,但他清楚以血魔女的手段
“這是要趕儘殺絕”
絕望中,劉總管砰砰磕頭“宗主,給弟子一次機會吧,弟子真的知錯了,宗主”
“閉嘴!”大胸梅冷聲開口“早知如此你又何必當初,現在按吩咐辦事還能留你全屍,你若不想進萬魂幡現在就去抓人!”
劉總管一臉慘然,事已至此已經回天乏術。
至於逃?
他怎麼逃?如何逃
另一邊,王缺正在品嘗陳景初與張鬆林釀的酒。
如今,兩人的果酒釀造的都是大差不差,無非是誰用的麥芽濃度高一點,誰用的低一點罷了。
總體口感,兩人都是相差無幾,這個很難評。
可到了白酒上,陳景初釀造的確實要比張鬆林釀造的好。
王缺給出的配料方子和操作流程都是一樣的,但實際釀造出來,口味也是有些差異。
張鬆林做事穩重,一心求穩,王缺如何要求,他就如何去做,至於題外之事他是一點也不敢碰!
而陳景初就不同了,他更年輕,更有野心,他釀了兩批白酒出來。
第一批是按部就班,基本和王缺親自釀造的白酒味道差不多了,酒精度也是差不多,畢竟方子就是王缺傳給他們的。
可他的第二批白酒,這家夥竟做出了一些改進,使得第二批的白酒在酒精度數不變的情況下氣味更加清香,口感更加清冽!
這一點很難得,但也有利有弊!
一個聽話的手下和一個聽話但有自己想法的手下應該重用誰?
如果升張鬆林為總管,這沒有問題,畢竟張鬆林兢兢業業,所有要求都是按照王缺所要求的去做。
他不敢忤逆絲毫命令,一切都是以王缺的命令為基準去做,而且各方麵都還做得很不錯。
但有一點,這家夥太死板,太過按部就班,如果這種人做了主管統率下屬久而久之下麵的手下都會變成一潭死水。
為何會這樣?
就因為張鬆林太過死板,在他的統領下,下麵人的特點很難被挖掘,很難出頭。
所以他的優點就是老實勤懇,不容易犯錯。
而他的缺點也就是太老實勤懇,不敢去嘗試,不敢去犯錯!
陳景初!
這家夥就是那種典型的激進者。
他有野心,有想法,也敢於去嘗試,敢於去做。
這種人,可以做總管,但下屬這個職位更適合他。
總管的權力很大,一旦總管出錯,那就會釀成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