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柱連忙開口:“沒有沒有,我從小到大從未說過謊話。”
紫玫目光微動轉而繼續道:“我父母確實都挺好看,雖說我胳膊粗了點,身材雄壯了些,但我還算是比較漂亮的。”
“你應該也能猜到,我父親因為長得比較英偉,故而我父親被鄧氏一族的一位庶出族女給瞧上了。”
“而她注意到我父親後,也是順帶注意到了我的母親,那時候我母親已經有了我。”
“這該死的族女依靠手中權利將我父親安排成了她的貼身侍衛。”
“她想要睡我父親,但我父親寧死不從,正因此,這族女惱羞成怒威脅他殺了我母親。”
“這我父親肯定不會同意.........後來那族女殺了我母親,然後又殺了我父親。”
“我是被一個丫鬟帶大的,我四歲的時候,我的胳膊上就被那族女烙印下了奴隸印記。”
說到這裡,紫玫抬起右臂,那上麵是一朵足以蔓延整個小臂的玫瑰花圖案。
“埋葬我母親的亂葬崗上盛放著紫色的玫瑰,所以我改名紫玫,我喜歡那種紫色的玫瑰花。”
“你看這裡,我用玫瑰印記將我的奴隸印記給蓋掉了。”
黃小柱看著紫玫伸來的胳膊,靠近仔細看的話,還真能看出一點不一樣。
沉默一會,黃小柱開口道:“紫前輩,我嘴笨,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
“哈哈。”紫玫很是豪邁的收回胳膊:“我不需要安慰,我就是我自己的救贖。”
她接著又道:“我在殺了我父母的那位族女身邊待了六十多年,這期間,她嫁人了。”
“她隻是庶出之女,她沒資格招贅。”
“在她大婚那天,我殺了她,我殺出一條血路僥幸逃掉了。”
“當時我隻有人橋境,鄧氏一族不認為我一個人橋境能翻出什麼浪花,他們就是單純的看不起我,所以他們也沒派多少人出來追殺我。”
“我感謝他們的瞧不起,如果不是他們的瞧不起,也許我早已經死了。”
黃小柱點點頭:“那這鄧家真的是該死。”
紫玫笑笑:“我從他們身上學到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做事要嚴謹,斬草要除根,你剛剛說鄧家該死,這不對,你要說海陵島鄧家該死。”
“在我們海域,姓鄧的很多,鄧氏家族也很多,你隻說姓容易讓人產生誤會,所以你要具體到所屬海域,就比如我一直都說海陵島鄧家。”
“多謝前輩告誡,我知道了。”
紫玫忽然搖頭:“罷了,我們快要死了,沒必要再細究這點小細節。”
“說起來也是有意思,那族女以折磨我為樂,所以她逼著我練武。”
“武修之道痛苦無比,我身上哪怕是頭骨,都被她打裂過。”
“可她沒想到的是我竟然堅持下來了,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她折磨我折磨的更加厲害。”
“但不管她怎樣折磨,我都咬著牙過來了。”
“其實我一直都挺後悔,後悔殺她的時候太簡單了,我應該也折磨折磨她。”
說著說著紫玫歎了口氣:“所以我一直都在和海陵島鄧家作對,我本以為我會死在鄧家手裡,沒想到今日.........反正我心裡.........就是挺不甘的。”
黃小柱點點頭:“是啊,造化弄人啊。”
坑洞內陷入寂靜,許久,紫玫再度出聲:“柱子,你覺得我年紀大不大?”
黃小柱不疑有他:“我們修煉者壽元悠長,年齡並不重要。”
紫玫嗯了一聲,又是過了一會:“柱子,你體驗過那事嗎?”
“嗯?”黃小柱一愣。
坑洞內,紫玫蒼白的臉色忽然有些發紅,她忽然抓住黃小柱的衣領將其摁在了地上:“既然你我今日都要隕落,我可不想從未體驗過就此死去!”
黃小柱神色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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