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邢薄覺得自己的心臟驟停的幾
秒鐘,好幾秒鐘之後才下意識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呼吸平緩,隻是睡過去而已。
稀薄的空氣突然就充足了,心中的高懸的巨石轟然落地,他空白的大腦漸漸回神,定定的看了她幾秒鐘,轉身去臥室找了一條毛毯過來。
伸手去抱她的時候,指尖所觸,一片冰涼。
容音被他的動作驚醒,睜開雙眼,看到他之後,目光呆滯的怔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聲音沙啞的問“你怎麼回來了?”
他以前好幾個星期都不回來一次,偶爾回來一次也是為了拿東西,最近幾天回來的確實有點頻繁,不怪她驚訝。
傅邢薄把她從浴缸裡抱出來,才突然驚覺懷裡的人沒有一點份量,輕的像個孩子似的,他皺眉問“水都涼了還泡著,不怕生病?”
容音像條被剔了骨的魚似的,無力的癱在他懷裡,不是她不想動,而是實在提不起半點力氣。
她靠在他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突然覺得之前的害怕都消失不見了。
“今天有點累,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她軟糯的聲音像一粒糖果,在他心口無聲的化開。
不知道為什麼,傅邢薄總覺得她最近妥協了很多,以前的她像塊帶刺的鐵,誰靠上去就紮誰,而且又臭又硬,三句話之內必定把人嗆死。
像眼下這種靠在他懷裡用輕柔而軟糯的聲音說話的情景,他幾乎想都不敢想。
他說“路過,上來看看。”
容音突然想起之前聽到張太太的話,傅邢薄在南山給薑可柔買了一套彆墅,去那邊的話確實會路過這裡。
冰冷突然自四肢蔓延到全身,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傅邢薄把她放在床上的一瞬間,她胸口的毯子滑了下來,露出一大片光潔而白皙的肌膚,好似上好的羊脂玉,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傅邢薄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察覺到他的異樣,容音怔了一下,隨即去掉毛毯,纏了上去。
她從未這麼主動過。
傅邢薄愣了一瞬,心底的浴火便再也壓製不住,猛地自小腹破籠而出,席卷了理智。
他俯身壓了上去。
他很久沒有碰她了。
自從上次仿佛發泄獸欲似的折磨完她之後,兩人便因為薑可柔的回國冷戰了一段時間,仔細想想,好像也沒多久,一個星期之前?
為什麼他會覺得有一兩個月那麼漫長。
她輕咬下唇,雙頰微紅,唇齒間一遍遍低喃著他的名字“邢博,邢博,邢博……”
這樣的容音,讓人無法拒絕。
她太過美麗,仿佛天空中耀眼的星辰,讓人忍不住側目驚歎,又好似一朵帶刺的玫瑰,還沒來得及摘下便被紮了手。
可就是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女人,此刻正媚眼迷離的躺在他身下,一遍遍聲調嬌媚的喊著他的名字。
傅邢薄是個正常男人。
他也會忍不住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