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傅邢薄!
薑可柔哭的泣不成聲,傅邢薄站在門口安靜的抽完一根煙,才掐滅煙蒂問“你想要什麼?”
薑可柔止住哭聲,紅著眼茫然的抬頭看他。
“你想要多少錢,或者我給你開一家公司?”傅邢薄說“你也可以提其他的要求,隻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都可以滿足你。”
言外之意再明白不過,他不想娶她了。
給她開一間公司或者給她一筆錢,以抵救命之恩,從此以後兩不相欠。
薑可柔臉色煞白,緊咬住下唇,淚水滾滾落下。
“邢博,”她含淚開口“你是不是以為我留在你身邊,是為了你的錢?”
傅邢薄皺眉,沒有說話。
薑可柔哽咽道“彆人都這麼說,可我以為你會懂我,沒想到你竟然也這麼看我。這麼久以來我留在你身邊是因為喜歡你,因為我喜歡你啊!就算你身無分文一窮二白,我也願意跟你在一起!我不稀罕這些身外之物,更不稀罕什麼公司和錢,我隻要你,邢博,我隻要你!”
聽完這番話,傅邢薄沒有半點感動,反而蹙起了眉頭。
這就麻煩了。
有時候用錢能解決的問題,才不叫問題。
他捏了捏眉心,企圖跟她講道理“可柔,我們相處這麼久了,你應該明白,我不愛你。”
薑可柔麵色一白,似是不堪打擊,身子微微晃了下。
“為什麼?”她帶著哭腔質問“在大學的時候明明我們那麼好,你也說過這輩子非我不娶的,為什麼會不愛呢?”
傅邢薄覺得很煩躁,他不想解釋這些情啊愛啊的問題,喜歡的時候是真的喜歡,不喜歡的時候也是真的不喜歡,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其實他也不知道上大學的時候為什麼會喜歡薑可柔,可能是突然發現苦尋多年的救命恩人就在眼前時的那種激動蒙蔽了雙眼,也可能是對年幼時那道甜美而堅定的聲音太過幻想,所以當他知道薑可柔就是當年那個小女孩之後,便不顧一切的開始了追求。
他是想過娶她,年少輕狂時也確實承諾過。
尤其是被容音拆散之後那段時間,那種憤怒和不甘更是讓他堅定了娶她的決心,同時也對容音厭惡到了極點。
可是時過境遷,當三年過去之後,他突然發現他並沒有那麼愛薑可柔。
如果他不是在十九歲那年找到薑可柔,而是現在,他一定不會承諾娶他。
傅邢薄壓下心頭的煩躁,吐出一口煙圈說“可能是因為分開太久了吧,三年時間可以改變很多。”
薑可柔搖頭“我不相信,你明明那麼愛我,邢博,你可能隻是這一刻短暫的不愛了,過後你會發現最愛的還是我,我已經回到你身邊了,隻要我們好好的在一起,你一定還會重新愛上我的……”
傅邢薄突然覺得,她的聲音聒噪極了。
?他打斷她,問“你要錢還是公司?”
薑可柔怔住了,紅著眼一動不動的看他,似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絕情。
幾秒種後,她堅定開口“我要你娶我。”
傅邢薄皺眉“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
“我救過你的命!”薑可柔突然大喊一聲,淚水潸然而下,她倔強的昂著頭“傅邢薄,沒有我薑可柔你早就死了!所以你欠我的!我什麼都不要,隻要你娶我!”
說完,她淒楚一笑“彆想用那些臭錢來抵消你心中的虧欠和愧疚,如果給不了我婚姻,那就什麼都不用給了。”
說完,她繞開他大步走了出去。
傅邢薄覺得煩躁極了。
他第一次深刻體會到安子晏的話,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對付的。
重新抽出一根煙,狠狠吸了一口,看到煙灰缸裡橫列的十幾個煙頭,這才驚覺今晚抽了太多煙。
“滴滴……滴滴……”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安子晏打來的。
他剛接起,安子晏嘰嘰喳喳的聲音就傳了出來“邢博,快救救我,我查遍了所有名門千金都沒有找到那個姑娘,我都快思念成疾了,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傅邢薄輕嗤一聲,說“找不到就對了,找到以後你準備讓人家姑娘當你第幾任老婆?第二十任還是三十任?管好你的下半身,彆造太多孽。”
一聽這話,安子晏不樂意了“什麼二十任三十任,說話不要那麼難聽,而且我之前那些女朋友早就分手了好嗎?怎麼了,本少爺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還不能多談幾個女朋友了?”
傅邢薄突然心念一動,問“你是怎麼跟那些女朋友分手的?”
“傅大少爺竟然向我取經?太陽從西邊升起了?”安子晏打趣道“你這是在哪裡留下感情債了,要向我討教這方麵的問題?”
傅邢薄說“愛說不說,不說拉倒,掛了。”
“彆彆彆,大哥,我說還不行嗎,提前說好,我說完之後你可得幫我找那個姑娘。”
“不找,”傅邢薄乾脆利落的拒絕“這種事情我不摻和,省的禍害人家姑娘,你到底說不說,不說真掛了。”
“我說還不行嗎,”安子晏小聲嘀咕一句“您可真是我的祖宗,那什麼,這得看那個姑娘是什麼性格,大部分情況下我都是給一筆錢了事,或者送個包什麼的,保證你們分手也是歡歡喜喜的,天下太平相安無事。”
傅邢薄問“如果姑娘不愛錢呢?”
“不愛錢?那這就麻煩了,”安子晏說“不過這也難不倒我,我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不愛錢的這種你可以先告訴她,就說你得了什麼治不好的病,然後關機出國,玩上個把星期再回來,保證姑娘已經找到下家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他就不應該問這種不靠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