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傅邢薄!
不過他隨即就釋然了,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了,八年前他和她八竿子打不著,能有什麼關係。
見他沉默,容音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失望,還是沒有想起來啊。
我對你來說,真的就那麼無足輕重嗎?
還是當年的那個承諾,不過是你隨口一提?
胸口處蔓延著一陣細微而綿長的痛,不過沒關係,她已經習慣了。
容音說“那邊購物不太方便,我們去超市買點東西吧。”
看來她是鐵了心要去了,傅邢薄點點頭,說“好。”
他們開車去了附近的超市,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了,開車過去需要兩個多小時,所以今晚要住在那邊。
容音給他們兩人各自挑了一套睡衣和一些洗漱用品,又買了一些紙巾和水,剛準備回去的時候,忽然迎麵碰上了薑可柔。
薑可柔挽著張晨芳的胳膊,看見他們二人的時候也是一愣,目光落在他們身旁的購物車裡,看到裡麵的睡衣之後,抬頭輕咬下唇,無聲的看著傅邢薄。
自從上次傅邢薄走後,好幾天都沒有去她那,期間薑可柔給他打了幾個電話,他不是在忙就是在開會,薑可柔也不著急,她了解傅邢薄的為人,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
這天閒來無事,張晨芳下班早,邀請她來家裡吃餃子,她便開車過來了。
包到一半的時候發現沒有醋了,她便下樓買,張晨芳擔心她不熟悉路,便也跟著一起下來了。
誰想到會這麼巧,竟然會碰到容音和傅邢薄。
四個人隔空相望,誰也沒有說話,正室和小三相見原本應該有一場激烈的撕逼大戰,但奈何這個正室快要被取而代之了,小三也馬上要上位了,一切已成定局,大家心知肚明,也都坦然接受,便也沒了撕逼的必要。
尷尬在空氣中蔓延。
張晨芳拽了拽薑可柔的袖子,小聲說“咱們走吧。”
薑可柔盯著容音,說“我們為什麼要走?該走的人是她不對嗎?”
說完,竟徑直朝二人走了過去。
張晨芳生怕出什麼事,趕忙推著購物車跟了上去。
薑可柔走到二人麵前,輕咬下唇,泫然欲泣的看著傅邢薄,好半天才委屈的喊了一聲“邢博……”
說實話,麵對這種情況傅邢薄挺頭疼的。
但他前腳剛說了會娶薑可柔,後腳就跟著容音逛超市,這事做的確實有點不地道。
他張嘴剛要解釋,薑可柔就委屈的哭了出來,“這幾天我打你電話不接,去公司找你不在,原來是跟她在一起,邢博,你忘了承諾我的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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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薑可柔邊說邊哭“是不是因為這兩天你和她在一起,所以才對我避而不見?枉我在家裡做好飯菜苦苦等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雖然超市裡的人不多,但動靜這麼大,早就引起了彆人的主意,三三兩兩的行人駐足對著這邊指指點點,就連前台收銀的幾個小姑娘都踮起腳尖向這邊張望。
幾個不明真相的行人竊竊私語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
“這是和小三出來逛街被老婆給抓住了吧?”
“看這樣子不離十,現在找男人可得擦亮眼睛,看起來一本正經斯斯文文的,乾出來的卻不是人事……”
“現在這些小姑娘家風氣也不好,看這小三長得挺漂亮,也挺有氣質的,怎麼就淨乾這種不要臉的事。”
“你懂什麼,就是因為長得漂亮才有勾引男人的資本……”
看樣子,這些人是把容音當成小三,把薑可柔當成正室了。
也難怪,薑可柔一上來就連番質問,咄咄逼人,委屈的能掉一盆子淚水,誰見過這麼明目張膽的小三?
那些話聽得張晨芳都跟著害臊,她再次拉了拉薑可柔的衣角,低聲勸道“可柔,彆鬨了,咱們走……”
薑可柔臉上卻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好似沒有聽到似的,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含淚看著傅邢薄,顯然還在等他給一個說法。
容音心中冷笑,有些人就是不能慣著!
給她臉了!
下一瞬,容音清冷的聲音響起“他是我老公,憑什麼不能跟我在一起?”
一句老公好似百步穿楊的利箭,直直戳在薑可柔的心口,她的臉色瞬間白了。
容音的話一出,圍觀的人頓時驚掉了下巴!
什麼?
原來人家不是小三,而是正室!
攔在車前委屈抹淚的那個才是小三?
是他們孤陋寡聞了嗎?這二年小三都這麼囂張了?
薑可柔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恨聲道“三年前如果不是你拆散我們,我和邢博早就結婚了,何至於在這裡受你侮辱?”
容音神色淡淡的說“哦,你是說拿了我五百萬的事嗎?對了,你拿走那五百萬的時候可是說的清清楚楚,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和傅邢薄有任何關係,那麼請問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五百萬?”傅邢薄蹙眉,問“什麼五百萬?”
容音剛要說話,薑可柔便搶先道“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拿過你的錢?邢博比我的命還要重要,我怎麼可能說那種話?容音,當初如果不是你用傅氏的前程威脅我,我不會忍痛離開,沒想到你竟然編出這種瞎話汙蔑我,你太卑鄙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