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傅邢薄!
說完轉頭氣鼓鼓的看著傅邢薄“這下清楚了?如果你還懷疑,不如現在就打電話給我那幾個朋友,問問是不是真的。”
傅邢薄自然不會真的打,他深吸一口煙,問“當年容音是怎麼威脅你的?”
薑可柔輕咬下唇,說“你剛才不是聽到了?”
傅邢薄說“這幾年我問過你很多次,你都不願意細說,既然已經說出來了,那就詳細說一說,當年到底怎麼回事。”
薑可柔轉頭望著腳下的緩緩流淌的河水,緩聲道“當年容音找上門告訴了我傅氏的困境,她說隻有她能幫傅氏,如果我執意跟你在一起隻會害了你,害了傅氏,讓我好好掂量掂量,我痛苦掙紮了一晚上,最終還是忍痛離開。”
說完,她轉頭看著他“雖然跟你分開三年,你對我的感情也淡了很多,但我不後悔,就算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離開。”
傅邢薄側眸看她,她安靜溫柔的眸子正靜靜的凝視著他,眼底深處似乎有什麼堅定的東西在閃閃發光。
這目光讓他心生愧疚,突然覺得自己對不起她。
他掐滅煙蒂,輕輕將她攬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額頭,柔聲道“我相信你,放心,我答應過娶你就一定會做到。”
末了,又解釋道“容音同意離婚了,但是有一個條件,讓我跟她約會三天,所以我們倆才會在一起。”
薑可柔本以為傅邢薄對容音動了感情,所以才會不接她的電話,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個!
她抬頭欣喜的望著他“容音同意離婚了?”
“嗯,”傅邢薄點頭,說“三天約會結束之後,我就和她去辦離婚手續。”
這麼說,她快要成為傅太太了?
薑可柔心中一陣激動,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壓下心頭的狂跳,靠在傅邢薄胸口,柔聲說“我已經等了三年,不在乎多等幾天,我相信你。”
傅邢薄望著腳下的河水,沒有說話。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靜靜的停在路邊,容音坐在車內,一動不動的望著橋邊相擁的二人。
他還是選擇相信她。
就算謊言再拙劣,假話再漏洞百出也沒有關係,因為他願意相信。
連墮胎那種事情他都能接受,更何況一個小小的謊言?
她早就該猜到。
人和人終究是不同的,就算她幫助傅氏東山再起,對他掏心掏肺,哪怕是把整顆心掏出來給他看,也抵不過他心尖上的那個女人。
安靜的看了半響,容音拿起手機,翻出傅邢薄的號碼撥了出去。
突然震動的手機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溫馨寧靜,傅邢薄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接起放在耳邊,容音清冷的聲音傳出“傅先生,如果你想毀約的話,我們的交易可以隨時停
止。”
言外之意,如果他不按照計劃陪她去南城小鎮,這筆交易就不作數了。
傅邢薄皺眉,問“你在哪裡?”
“對麵。”
傅邢薄抬頭望去,一眼就看到馬路斜對麵那輛安靜的轎車。
“等我,馬上過來。”掛斷電話之後,他低頭對薑可柔說“三天約會行程還沒有結束,我要走了。”
薑可柔戀戀不舍的拉著他的衣袖噘著嘴委屈的問“你們要去哪裡?”
“南城小鎮,她喜歡那裡的風景。”
薑可柔顯然也注意到了對麵的轎車,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就結束了,”傅邢薄說“回去吧,這裡風大,我走了。”
說完轉身向對麵跑去,上了車之後,黑色的轎車便緩緩駛離,直到消失不見。
“可柔!”張晨芳的聲音遠遠傳來,她大步跑過來,喘著粗氣說”總算是找到你了,打你電話不接,我都快擔心死了。”
薑可柔回頭,臉上滿是得意和欣喜,哪裡還有半點委屈和不快,她笑道“有什麼好擔心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張晨芳說“剛才你尋死覓活的,跑出去的時候又情緒不穩定,我真怕你衝動之下做出什麼傻事來。”
薑可柔眯了眯眼,說“那都是做樣子罷了,我還沒當上傅太太,才不會死呢,我要是死了豈不是便宜了容音那個賤人?”
也對,她可是打不死的小強,當年貧民窟那麼惡劣的環境都沒有打倒她,現在不缺吃不缺穿,而且眼看馬上就要享受榮華富貴了,她怎麼可能尋死?
張晨芳好半天才緩過氣來,左右看了看,疑惑的問“傅邢薄呢?他沒追上來嗎?”
薑可柔望著遠去的車影,笑著說“走了。”
“走了?”張晨芳疑惑的盯著她“你怎麼這麼開心?傅邢薄跟你說什麼了?”
薑可柔笑的異常燦爛,抓住張晨芳的肩膀興奮的搖晃著“晨芳!傅邢薄要離婚了!我要當傅太太了!”
張晨芳被搖的頭暈腦脹,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不解的問“可是剛才……他和容音明明在逛街,而且看起來很恩愛的樣子,怎麼會這麼快就離婚?”
說著擔憂的問“傅邢薄是不是在哄你?”
“才不是呢,”薑可柔說“容音同意離婚了,但是讓邢博跟她約會三天,約會結束之後他們就去辦離婚手續。”
張晨芳第一次聽到這種奇葩的要求,笑著譏諷道“容音這女人真夠可以的,到底是有多缺愛,離婚之前竟然讓老公陪她談三天的戀愛?真是笑死我了。”
薑可柔不屑的冷哼一聲,說“就算她耍再多花招也沒用,傅太太的位置我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