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傅邢薄!
當天下午她就出院了。
艾達攔不住,況且容音給的理由也足夠充分,她快要死了,這八十多天的時間裡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貴,她不想浪費在醫院裡。
回到辦公室之後,艾達提著一個袋子問她“容總,這些東西都是你買的?”
似是不相信她會買這麼一大堆亂七八糟不值錢的小玩意。
容音怔愣的看著袋子裡一大堆的情侶小物件,每一個都成雙成對,每一個她都幻想過出現在傅邢薄身上的樣子,可是他卻不喜歡,甚至厭惡。
它們本就成雙成對,既然他不喜歡,這些東西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容音淡淡的說“扔了吧。”
“??嗯?”艾達似是沒有聽清,問“您剛才說什麼?扔了?”
容易端起桌上的咖啡,轉頭看向窗外,說“嗯,扔了吧,你要是喜歡也可以拿去。”
艾達似是想說點什麼,猶豫了一下終是忍住了,拿著那袋東西轉身出去了。
也不知道是扔掉了,還是自己留下了,隨她吧。
快下班的時候,容音突然接到了薑可柔的電話,約她在上島咖啡館見麵。
說實話,容音並不想見她,這個女人謊話連篇,詭計多端,什麼顛倒黑白的話都能說出來,如果拋開傅邢薄這層關係,薑可柔連給她提鞋的資格都沒有,更不可能三番兩次的跟她見麵。
薑可柔可能也想到了容音不想見她,索性直接在電話裡問容音,想不想知道傅邢薄為什麼一定要娶她。
說實話,容音想知道。
而且很想知道。
在容音的印象中,傅邢薄不是一個容易被感情左右的人,也很少衝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為了薑可柔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底線,難道他真的那麼愛這個女人?
傅邢薄是瞎了嗎,還是聾了傻了?
容音和薑可柔認識不過短短數日,就能看出來這個女人狡猾奸詐,愛慕虛榮,實在不是良配,更不值得他付出那麼多去爭取,聰明如傅邢薄,而且他跟薑可柔相處了幾年,怎麼會看不出來?
最終容音同意了見麵。
下班之後,她對艾達簡單的交代了一下明天的工作安排,便拿起包走了。
因為是下班高峰期,上島咖啡館又在市中心,所以路上有點堵,她到的時候薑可柔已經到了。
咖啡館裡很清涼,薑可柔穿著
一條嫩黃色的碎花裙子,長發慵懶的散在肩頭,神情愜意的坐在窗邊,手裡握著一杯咖啡,見她進來彎唇笑了笑,抬起胳膊向她招了招手。
那是一個屬於勝利者的微笑。
容音大步走過去,在她對麵坐下,把包放在身旁的座椅上,這才轉頭看她,問“想跟我說什麼?”
薑可柔似乎一點都不著急,笑吟吟的說“還沒吃飯吧,我叫了一份黑椒意麵,還有一份紅酒牛排和沙拉,你看看還需不需要加點什麼?”
容音對經過的服務員說“一杯摩卡,謝謝。”
說完,轉頭看向薑可柔,說“我時間寶貴,有什麼話還是痛快點說吧。”
薑可柔側頭盯著她看了半響??,突然笑了,說“容音,你知道嗎,如果我是個男人也不會喜歡你。”
容音說“彼此彼此,換做我也絕對不會喜歡你。”
薑可柔並沒有生氣,反而彎唇笑了笑,她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也不管容音話中的鄙夷和不屑,自顧自的說“中國有句古話說的很好,男人如泥,女人似水,水多了,泥清,水少了,泥濁,泥需要水和才能雕塑成形,男人是需要女人塑造的。”
說完這番似是而非的話之後,她似乎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繼續道“你性格太強勢,而且事事壓男人一頭,換做哪個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邢博那種好麵子的人?以前上學的時候邢博就爭強好勝,不管是籃球賽還是學習,如果比彆人落後了就會不開心,不過他很聰明,就算暫時落後也會很快追上去,而你也是性格強勢的女強人,所以我才會說,你們倆注定不會長久。”
恰在這時服務員端來了咖啡,放在容音麵前,容音拿起輕輕品了一口,淡淡的說“你跟我說這些,不怕我跟你搶傅邢薄?”
薑可柔挑眉,自信滿滿的說“邢博說你已經答應離婚了,這兩天就會去辦離婚手續。”
嗬,傅邢薄還真是什麼都跟她說。
容音心中冷笑一聲,說“我是答應離婚了,可畢竟還沒有離,你就迫不及待的跑來耀武揚威,這讓我很不爽,所以我決定重新考慮一下。”
薑可柔低頭笑了笑,臉上未見半絲懊惱,說“不管你怎麼拖,拖多久,都改變不了離婚這件事,”,她抬頭看向容音,目光灼灼,眼底滿是自信“傅邢薄一定會娶我!”
容音目光沉沉的看著她,問“你憑什麼這麼自信?”
這個女人太過自信,仿佛傅邢薄娶她天經地義。
這讓容音不免有些懷疑,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