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傅邢薄!
李長睿到底是太過年輕,喜歡也好,頹喪也罷,每一份心思都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不會隱藏情緒。
這種單純的大男孩,原本也不適合容音。
商場如戰場,容音浴血奮戰一路廝殺才走到如今的位置,她見過太多的黑暗和齷齪,李長睿在她麵前就像是一張白紙。
一個看透世間陰暗的人,自己就可以遮風擋雨,她最不需要的就是一張白紙。
艾達說“李先生,抱歉,這是容總的私事,我無權乾涉。”
李長睿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頹喪的垂下了頭。
他知道找艾達也解決不了什麼,但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被這樣乾脆利落的拒絕。
仿佛滿腔熱情被一盆冷水澆滅。
他抬頭問“容音和傅邢薄之間……是不是還有感情?”
艾達說“抱歉,容總的私事我不太了解。”
作為一個合格的秘書,艾達還是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
對於李長睿這種多情又衝動的小男生,她都看不上眼,更何況容音?
今天還有很多工作需要處理,艾達沒時間跟他浪費,她抱起文件起身道“李先生,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說完,抬腳向外麵走去。
直到艾達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李長睿仍舊頹喪著臉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第二天早上,傅邢薄出門的時候剛好碰到容音和艾達,鑒於昨天的不愉快,他不太願意搭理她,可過道就這麼窄,兩人對麵而行,難免碰上。
傅邢薄黑著臉站在原地。
走近後,容音客套而疏離的對他笑了笑,跟個沒事人一樣,仿佛絲毫沒有把昨天的不愉快放在心上,跟艾達一邊說著什麼一邊走遠了。
傅邢薄覺得那個笑容刺眼極了。
不過離婚幾天而已,就對他笑的那麼客套。
昨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怎麼就對李長睿笑的那麼熱情?
也是,他不過是個前夫而已,哪有英俊帥氣的小鮮肉來的養眼?
之前還口口聲聲的說愛他,離了婚就翻臉不認人,對著小鮮肉就笑的一臉燦爛,對他就笑的這麼客套疏離,這就是她所謂的愛?
嗬,還真是廉價。
明明是他提出的離婚,怎麼看起來反倒是她迫不及待的擺脫他似的?
傅邢薄心頭窩著火,臉色沉得像鍋底一樣,完全忘了是他自己提出的離婚,忘了他之前最期盼的事情就是和
容音形同陌路。
傅邢薄沉著臉出了門,得知容音已經走了,他心裡更加不爽,彎腰坐進了車裡,沉聲吩咐司機開車。
秘書察覺到他心情不好,也不敢說什麼,司機更是安靜的開車,一路上車廂裡的氣壓低到了極點。
下午,一行人終於回到了公司。
傅邢薄剛走進辦公室,秘書便敲門走了進來,“傅總,薑小姐等您兩天了,此刻人就在外麵,要不要讓她進來?”
這一趟懷城之行,不但沒有拿下南邊的地,更因為容音的事情分外不爽,聽到薑可柔的名字,傅邢薄心頭的火氣頓時冒了出來。
哼,他還沒去找她算賬,她到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靠在椅背上,隨手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沉聲道“讓她進來。”
秘書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幾分鐘後,薑可柔推門走了進來。
薑可柔穿著一件白色的棉質連衣裙,黑色的秀發垂在耳邊,臉上畫了淡妝,眼眶紅紅的,看起來我見猶憐。
像個單純無辜的小白兔一樣,讓人不忍心責怪。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桌前,用紅紅的眼眶看著他,一開口,眼淚便掉了下來“邢博……”
以前看見她的眼淚他會心疼,可是現在看見她的眼淚,他隻覺得煩躁。
傅邢薄吐出一口煙霧,冷眼看著她,嘴角揚起一抹譏諷“怎麼,你這是因為沒有算計到我,白脫了一次衣服,所以覺得委屈?”
薑可柔知道他刻薄,毒舌,可是以前他這一麵都是對容音的,從來不舍得對她。
她也知道他會生氣,畢竟沒有哪個男人被那樣算計還能心平氣和,更何況是傅邢薄。
她來的時候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即便如此,他眼底的厭惡和譏諷還是猶如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她臉上。
薑可柔咬了咬下唇,說“邢博,你彆這樣。”
“那你希望我怎樣?”傅邢薄掐滅煙蒂,冷笑一聲,說“上次的藥不夠猛,要不要再來一次?或者乾脆不用下藥了,我直接脫光衣服躺在床上,隨便你玩?”
饒是薑可柔臉皮再厚,聽了這樣的話也忍不住白了臉。
眼淚順著臉頰流下,她垂頭看著地麵,一副乖乖認錯的樣子,抽泣道“我愛你,邢博,我真的很愛你,可是你不願意碰我,我真的很絕望,我不知道怎樣才能消除你心裡的隔閡和障礙……”
“所以就能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把我強行弄到床上去?”傅邢薄眼底透著冷意,寒聲道“你知不知道,這兩天一想起來你穿著情趣內衣的樣子,我就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