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要公布婚訊了。
他會和薑可柔結婚,生子,幸福的過完一生。
?從此以後,傅邢薄三個字跟她再無關係。
好似有一把巨斧從天而降,生生斬斷了她和他之間的愛恨情仇,一刀兩斷。
容音的心口好像結了冰,一片冰涼。
她甚至看不清眼前的東西,白茫茫一片,每一步都是讓大腦強行支配四肢做到準確不失控,眼淚和難過全都生生憋回胸膛。
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
她是容音,是容震的女兒,驕傲和自尊都不允許她為了一個男人在眾人麵前放聲大哭。
容音邁著沉穩的步子,臉上甚至還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仿佛接受眾人朝拜的女王,從容不迫的向裡麵走去。
傅邢薄目光沉沉的看著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他才收回視線,拉著薑可柔的手走了進去。
數盞水晶燈高懸在頭頂,枝盞繁複,在光滑如鏡的地麵上落下點點碎芒,舒緩的音樂聲流淌在空氣中,帶著果香的酒氣撲鼻而來,整個會場花團錦簇,衣香鬢影。
容音手持高腳杯,麵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跟幾位商業大佬談笑風生,心情看起來很不錯,好似絲毫沒有受那些風波的影響。
反倒是傅邢薄臉色不太好看。
因為那塊地皮的關係,容氏最近股票下跌,不少合作商都紛紛轉向傅氏,傅氏竟因此獲利不少。
公司順風順水,況且又美人在懷,按說傅邢薄應該開心,可是他卻高興不起來。
好似容音欠了他幾百萬似的,一整晚他都麵色不佳的盯著容音。
因為今晚到場的都是商界名流,所以雖然是政府出麵招商,但也沒有太刻板,政府隻是派了一位代表,土地管理局的張局長來主持局麵。
酒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張局長站在台子上說了幾句場麵話,緊接著就把話題轉到了那塊地皮上“眾所周知,政府已經決定在南邊修建地鐵,位於南城的那塊地皮很有商業價值,也不好一直荒廢,所以政府決定招商引資,今晚到場的都是江城各個名企的老總,之所以把大家叫來,是因為肥水不流外人田,政府也是為各位考慮,優先在場的諸位,不知道諸位對那塊地皮有沒有想法?”
會場有片刻的安靜,隨即一位老總笑道“張局長說笑了,既然政府把大家當做自己人,那我們自然也要為江城的建設貢獻一份力量。”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附和。
大家好像集體得了失憶症,忘了前段時間那塊地皮已經歸容氏所有。
容音也不說話,手指輕輕撚著高腳杯,嘴角含著一抹譏諷,安靜的看著眾人表演。
見大家熱情度很高,張局長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
雖然李市長自殺了,但畢竟容氏是簽了合同的,那塊地皮已經歸了容氏,如今又公然拿出來招商引資,政府也擔心這些企業家不敢得罪容氏,一個個都打退堂鼓。
但凡容音還有幾分自知之明,就不會跟政府對著乾。
所以那塊地還是捏在政府手中。
張局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那塊地皮政府打算收租五千萬,當然,這五千萬會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全都用來建造地鐵上。”
五千萬,中規中矩,不算多也不算少。
話音一落,立馬有不少人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