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傅邢薄!
陳雪放下薯片,拍了拍手,起身道“走,吃飯去。”
容音笑著斜睨了她一眼,放下薯片去洗手。
兩人擠在洗手間裡,仿佛上學時一樣,你往我臉上彈水珠,我往你臉上抹泡沫,玩得不亦樂乎。
張弛把碗筷都擺好,等了好幾分鐘都不見倆人出來,無奈的站在門口說“你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倆人玩了一身的水,陳雪一邊擦頭發一邊說“誰說這種遊戲隻準小孩子玩的?”
說完拉著容音出去了。
張弛無奈的歎口氣,轉身跟了出去。
從醫院出來之後容音不想回家,也不想去公司,陳雪知道她是不想看見傅邢薄,可傅邢薄神通廣大,在江城人脈甚廣,她們躲到哪都能被找見。
最後陳雪想到了一個好地方。
她帶著容音來了這。
這套房子是姐姐生前在世的時候買的,結婚之後就搬了出去,陳雪放假會偶爾過來住一住,饒是傅邢薄再神通廣大也找不到這裡
可是沒想張弛也在。
陳雪沒有問張弛來這裡乾什麼,張弛也沒有問陳雪,三個人心知肚明,卻又心照不宣。
桌子上擺著四菜一湯,色香味俱全,陳雪往容音碗裡夾了一塊排骨,打趣道“張弛,沒想到你廚藝竟然這麼好,在家是不是經常給小嬌妻做飯?”
張弛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沉默的吃飯。
陳雪討了個沒趣,瞥了瞥嘴說“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你肯定特彆疼那個女人,做飯是你,洗衣是你,賺錢也是你,嘖嘖,我姐在世的時候都沒享受過這麼好的待遇……”
“我們分手了。”張弛突然開口。
容音和陳雪都愣住了。
容音詫異的問“不是說打算結婚了嗎,怎麼突然分手了?”
張弛語氣淡淡的說“不合適,所以就分了。”
陳雪眨了眨眼睛,往前湊了一點,問“她給你戴綠帽子了?”
“陳雪!”張弛嗬斥一聲,胸口劇烈的起伏,顯然在壓製自己的怒火,瞪了她一眼,命令道“吃飯!”
陳雪才不聽他的話,瞥了瞥嘴,說“肯定是被我說中了,你惱羞成怒所以才這麼生氣,切,戴綠帽子就戴綠帽子唄,有什麼大不了的,一回生二回熟,你多戴幾次就習慣了……”
見她越說越離譜,容音抬手戳了一下她的胳膊。
陳雪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到底是沒再說什麼。
張弛放下碗筷,正色看著陳雪,說“想知道為什麼?”
陳雪攪著碗裡的大米,說“沒興趣,不想聽。”
張弛盯著她,漆黑的眼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熊熊燃燒,燃燒著他的理智和沉著“因為有個人說愛我愛的要死,因為有個人說離了我活不下去,因為有個人說這輩子非我不嫁,因為有個人為了我被趕出家門……”
張弛深吸一口氣,直視著陳雪,聲音低緩而平靜“我怕以後再也遇不到這麼愛我的人,我怕自己會後悔,所以想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