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她卻對梁知秋笑的異常燦爛。
他在江城發了瘋的找她,而她
卻一聲不響的跑來這個偏僻的小鎮,竟然跟梁知秋鬼混在了一起!
傅邢薄渾身散發著寒氣,仿佛剛從冰窖裡走出來似的,一動不動,目光陰沉的看著他們。
說話間,二人已經走到眼前,正準備約好明天一起去捉魚,容音一抬頭,突然看到了路邊的傅邢薄。
她一怔,頓時愣在了原地。
見她神色不對,梁知秋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目光落在了傅邢薄身上。
他的眸子頓時一緊。
八年了,雖然南城小鎮和江城所隔不遠,不過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可兩人從來沒有見過麵。
仿佛生活在兩個世界似的。
傅邢薄知道梁知秋在南城小鎮,梁知秋也常常在新聞上看到傅邢薄的名字,可兩人誰都沒有主動聯係過對方。
八年未見,兄弟兩人就這樣安靜的看著對方,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一個溫和,一個霸氣。
一瞬間,連空氣中的風都安靜極了。
半響後,傅邢薄緩步走近,在容音身前停下,蹙眉看著她頭上的花環,說“這些野花裡有很多小蟲子和細菌,你身體不好,不適合戴這種東西。”
說完,抬手摘下花環,扔在了腳下。
容音的臉色沉了下去,彎腰撿起花環,語氣極差的說“傅氏是不是快倒閉了?你這麼閒嗎?竟然有空跑來荒山野嶺關心前妻?”
閒?
她知不知道他找她找的幾乎快瘋了!
傅邢薄沒有理會她話中的嘲諷,黑眸牢牢鎖在她身上,眼底翻湧著疼痛“阿音,為什麼要躲著我,我們不是說好了,給我一次愛你的機會嗎?”
容音麵無表情,聲音更是冷的沒有一絲溫度“沒有必要了。”
“為什麼?”傅邢薄聲音微啞,“是因為在電視上看到我跟薑可柔的對話了嗎?我可以解釋,那是因為她要跳樓,命懸一線……”
“你不用解釋,”容音冷聲打斷他“你和薑可柔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你的事情也跟我無關。”
似是沒想到容音會說出這麼絕情的話,傅邢薄愣在原地,怔怔的看著她。
高大的身影透出幾分孤寂和落寞。
他喃喃開口,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阿音……”
容音沒有理會他,拉過梁知秋的手,說“我們走。”
說完,拉著梁知秋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留下傅邢薄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傅邢薄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滿心歡喜的找來,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局麵。
她甚至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眼底更是濃烈的厭煩和嫌惡。
仿佛看他一眼,都會臟了她的眼睛。
蕭瑟的風從身後吹來,仿佛能穿透他的身體,傅邢薄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身後是一望無際的原野,身前是她頭也不回決絕離去的背影。
他忽然就無力支撐,覺得整個身子都在快速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