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傅邢薄!
濃煙滾滾,他j乎快昏過去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想起,緊接著他就被人扛在了背上,模糊間,他看了好j眼才認出了身下那人。
是他的哥哥,梁知秋。
火勢b人,他吸了太多濃煙,渾身癱軟無力,根本站不起來。
可他身高t壯,單憑梁知秋一人根本無法把他背出去,梁知秋急的雙眼赤紅,直到現在他還記得梁知秋大聲嘶吼的聲音。
起來!跟我出去!
他用儘全身的力氣才勉強站起來,然後,梁知秋便真的背著他出去了。
收起思緒,傅邢薄坐在椅子上,呆了好半響才問“她埋在什麼地方”
“後山腰,明天我帶你去。”
梁知秋把桌子扶起來,又拿掃帚把地上的殘渣掃了,說“我給你收拾好房間了,進屋睡覺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傅邢薄起身,看著他的背影說“哥,她是我老婆,就算離了婚,也是我老婆。”
梁知秋沉默了一瞬,說“我知道,我沒你想的那麼禽獸。”
說完抬腳進了屋。
第二天,天邊剛露出一絲魚肚白,梁知秋便帶著傅邢薄去了後山。
山路不好走,再加上又是清晨,露珠較多,傅邢薄價值不菲的鞋上滿是泥濘。
即便如此,他仍舊一言不發,悶頭跟在梁知秋身後,一路向山上走去。
梁知秋溫潤的聲音在安靜的山腰間響起“她以前總是念叨你,覺得對不起你,這些年總想去城裡看看你,可是家裡條件差,去一趟城裡要花五十多塊錢路費,那時候她一個人帶著t弱多病的我,窮的叮當響,還病,每一分錢對她來說都很重要,她舍不得路費,便想著再等等,等我病好了,有錢了,再去城裡看你,可是她最終也沒有等到。”
頓了一下,梁知秋又道“她臨終前一直喊著你的名字,臨死也沒閉上眼睛,是鄰居一個好心的大嬸幫她閉上眼的。”
傅邢薄心裡沉沉的。
這些年,他一直是恨著母親的。x
恨她當年放棄他,隻帶走了哥哥一個人,甚至在他十八歲那年去找她的時候,她都避而不見。
所以他恨,也從沒想過來看她。
可是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早就去世了。
天se全亮的時候,兩人來到了半山腰,上完香之後,傅邢薄掏出一根煙,深吸一口,問“你和容音是怎麼回事”
梁知秋頭也不抬的說“她把我認成了你。”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傅邢薄皺眉說“你沒跟她說清楚”
“說清楚了。”
傅邢薄扔掉煙頭,“那你還跟她親親我我的,她可是你弟媳f。”
梁知秋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說“我們隻是在做一些很平常的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
沉默了一瞬,梁知秋又道“她是個好nv人
,以後好好待她。”
傅邢薄啞聲道“沒有什麼以後了,她得了絕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