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問“如果我拒絕呢”
“抱歉,這是那位醫學泰鬥唯一的條件,如果你不答應,對方就不會為你做手術。”
容音想了想,痛快的答應了。
孰輕孰重,她自然分得清。
沒有任何東西比活著更重要。
所以她來了美國,接受了手術。
容音還記得她躺在手術台上的那一刻,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她要活著!
要活著回去為梁知秋報仇!
要把這三年來傅邢薄給的屈辱,全都還給他!
要讓那個負心薄情的男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在手術過程中,她曾一度挺不過來,正是因為這份熊熊燃燒的複仇之心,才讓她y生生挺了過來。
沒有人比她更有求生yu。
沒有人比她更想讓傅邢薄死!
半年後。
江城,傅家。
傅振江拄著拐棍,站在門口,臉se鐵青,一動不動。
j分鐘後,一輛黑se的跑車駛進了院子,旁邊的仆人欣喜的說“老爺,少爺回來了。”
傅振江的臉se緩和了j分,轉身向屋裡走去“開飯吧。”
自從容音去世之後,傅邢薄就接手了容氏集團,兩大公司事務繁多,他忙的腳不沾地,j乎所有的睡覺時間都是在飛機上度過的,半年了,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這次是傅振江下了死命令,傅邢薄才chou時間趕回來的。
飯桌上,傅邢薄慢條斯理的吃著飯,傅振江問一句他答一句。
自從容音死了之後,傅邢薄就是這副生人勿進的樣子,除了工作之外,任何事情都提不起他的興趣。
傅振江輕歎口氣,放下碗,說“阿音也走了大半年了,你眼看著也快三十了,不能總是一個人,我老戰友的閨nv剛從米國留學回來,人長得漂亮,也很有氣質,你chou時間見一下。”
“不見。”傅邢薄毫不猶豫的拒絕。
傅振江來了氣,啪的一聲放下筷子,沉著臉說“你這個也不見,那個也不見,你想g什麼當一輩子和尚”
傅邢薄淡淡道“這事您就彆c心了。”
“我是你爸,我能不c心嗎當初我說什麼來著,讓你好好對容音,抓緊時間生個孩子,你是怎麼說的你被那個薑可柔迷得神魂顛倒,看都不看容音一眼,現在人家死了,你在這裝什麼深情”
傅邢薄微微白了臉se。
半年了,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在他麵前提起容音兩個字。
這半年,他拚命的工作,不給自己一點空閒時間,他以為心底的傷口撫平的差不多了,可是就在剛在,容音兩個字好似一柄尖銳的利器,將他的傷口猛地劃開,露出裡麵的濃瘡和腐爛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