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邢薄呡了一口杯中的紅酒,聲平無波的說“聽說她和容音長得很像,有點好奇罷了。”
沈郎無奈搖頭,歎息道“邢博,你是不是魔怔了?聽說你的未婚妻和容音長相也很相似?”
施璐很容音長相相似的事情,江城人儘皆知。
傅邢薄淡淡的說“我娶她和這件事無關。”
沈浪明顯不信,“邢博,聽我一句勸,容音已經走了,人死不能複生,活著的人還是要活下去的,彆陷得太深,讓自己走不出來,至於那個施璐,我並不覺得你找一個和容音相像的女人結婚,就能償還你虧欠她的。”
“我說了,我娶她和這件事無關,”傅邢薄說“況且我現在也不打算娶了。”
傅邢薄向來一言九鼎,最討厭言而無信的人,沒想到他剛宣布結婚沒幾天,竟然又不打算娶了。
沈浪拍了拍他的肩膀,輕歎口氣,說“我總覺得容音死後,你變了很多。”
傅邢薄說“當年薑可柔在美國的時候,參加那些社團和懷孕的事,你知道吧?”
沈浪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這事,怔了一下,說“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不說?如果你提早告訴我的話,我就會派人去查薑可柔,我就會知道她的真麵目,我就不會跟容音離婚,也不會跟她造成那麼大的誤會,”傅邢薄越說越氣,他深吸一口氣,目光灼灼的盯著沈浪“沈浪,你為什麼不說?”
“因為你對薑可柔用情至深,我不忍心告訴你,”沈浪說“當初回國的時候我曾試探過你,可你對薑可柔情深義重,而且一口咬定這輩子非她不娶,作為好兄弟,我怎麼忍心告訴你,你心愛的女人是個放浪形骸的人?”
“所以你就瞞著我,讓我一步步走進深淵?讓我一步步對不起容音?”
沈浪知道他動了怒,耐著性子解釋道“那你告訴我怎麼辦?就算當初我告訴你薑可柔是那樣的女人,你會信嗎?”
傅邢薄麵色沉沉,沒有說話。
沈浪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當初沈浪告訴他,薑可柔是個滿腹心計不知廉恥的女人,估計他會朝沈浪鼻子上打一拳。
沈浪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走了。
傅邢薄捏緊手中的杯子,臉上說不出是悔恨還是愧疚。
一直到酒會結束的時候,沈浪的未婚妻都沒有出現。
傅邢薄也不好追著一直問,既然她打算在江城待下去,就遲早有露麵的一天。
酒會結束後,傅邢薄去車庫取車,他今天沒有帶司機,想開車去海邊兜兜風。
剛拐過彎,突然迎麵撞上了一個紅衣女郎,傅邢薄本就心情不好,皺起眉頭,剛準備嗬斥,紅衣女郎趕忙道歉“對不起,是我走太快了,你沒事吧?”
傅邢薄怔住了。
女人還在道歉,嘴巴一張一合的說著什麼,傅邢薄怔怔的看著她,眼淚漸漸聚集在眼底。
“阿音,阿音……”他喃喃的叫了一聲,猛地將女人摟在了懷裡。
直到感受到她的體溫,感受到她真真切切的存在,傅邢薄才覺得死寂已久的心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