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傅邢薄!
“我等了你三年。”沈浪目光深深的看著她“從我知道容音這個名字的時候起,從我知道她有著堅韌不拔的毅力的時候起,我就決定,這個女人我要定了。”
“所以,”他緩緩道“在你看來我們毫無交集,在我看來,這是一場長達三年的等待和執著。”
說完,安靜的看著她,不錯過她臉上絲毫表情。
容音有些怔愣。
她沒有想到,沈浪竟然從那麼早就開始對她有想法了。
她知道江城有些男人對自己覬覦很久,但這些小事情她都沒有放在心上,畢竟能配得上她的男人不多,再者,雖然傅邢薄跟她貌合神離,但有傅氏和容氏這兩座大山在,沒有人敢在她麵前放肆。
所以那些傾慕和暗戀,在她眼裡隻不過是小孩子的心思罷了。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身在米國的沈浪竟然也對她存了這樣的心思。
這也就說通了,為什麼沈浪寧願跟傅邢薄鬨掰,也要救她一命了。
沉思片刻,容音說“沈浪,這件事……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她坐直身子,神情認真的看著他“誠如你所說,在你眼中三年的執著和等待,在我眼中不過是一場莫名其妙的相遇而已,我對你沒有感情,相信我,就算結婚我也不會愛上你的,我很感激你救了我,這份恩情我也會一直記在心裡,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成為一輩子的朋友。”
沈浪怔了一下,似是沒想到她會說的這麼直接。
沒辦法,容音已經三番兩次表態,可沈浪依舊不肯放棄,對這段婚姻抱有幻想,所以她不得不說的更直接一點。
就算是給他當頭澆一盆冷水,這盆冷水她也得狠心澆下去。
否則以後會更加說不清。
沈浪苦笑一聲“你還真是不給我留一點餘地。”
容音抱歉的說“如果有傷害到你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沈浪說“三年前,你是否想到自己會失去容氏,落到這個地步呢?如果知道的話,你還會跟傅邢薄結婚嗎?”
容音一怔。
三年前,她事業如日中天,彼時傅氏還是個瀕臨破產的小企業,容氏是江城當之無愧的龍頭老大,風頭無兩,她怎麼可能想到傅氏會崛起的如此快,又怎麼想到她會失去容氏,差點死去?
如果知道的話,打死她也不可能跟傅邢薄結婚。
見她不說話,沈浪笑笑“容音,世事無常,你現在篤定的事情,也許三年後會是另外一個樣子,所以,不要否定我,讓我們拭目以待,好不好?”
容音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
他們吃完飯回去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容音今天確實有點累了,早
早的洗漱完便睡了。
沈浪站在書房的窗前,望著外麵漆黑如墨的夜色,左手插在口袋裡,右手接聽著電話。
對麵傳來秘書焦急的聲音“沈總,傅氏這次是動了真格了,半個小時前我們的合作商都收到了傅氏的通知,他們的合同都被傅氏搶走了,而且傅氏還多給他們兩個百分點,並且願意替他們賠償違約金,我們的合作商都紛紛毀約了。”
沈氏集團本就是家小公司,跟傅氏根本不能相提並論,一聽說跟傅氏合作,那些合作商自然興高采烈,跟中了彩票一樣,上趕著去抱傅氏的大腿。
傅邢薄這是要置沈氏於死地。
沈浪捏了捏額角,說“由他們去吧,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人之常情,不怪他們,這件事的主要原因在傅邢薄身上。”
秘書擔憂的說“傅邢薄明顯在針對我們,這可怎麼辦?這麼多合作商同時解約,我們肯定不能如期交貨,要賠付一大筆違約金的。”
“你彆管了,我去跟他談。”
掛斷電話後,沈浪走到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發上沉思了片刻,然後撥通了傅邢薄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傅邢薄慵懶的聲音響起“有事?”
“傅邢薄,”沈浪深吸一口氣,儘量用平和的聲音說“你為什麼要高價挖走沈氏集團的合作商?”
“明知故問?”傅邢薄冷笑一聲“你今天來傅氏接容音下班的時候,不是很高調嗎?不是刻意做給我看嗎,怎麼,現在玩不起了?”
沈浪皺眉“我說了她不是容音,她是艾米,你怎麼就不相信呢?”
傅邢薄坐直身子,問“沈浪,在你眼裡,我就是個智障傻子嗎?我和容音結婚三年,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他我會分不清楚?”
“我知道你很聰明,常人難及,但這次你真的搞錯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去調查艾米的背景,等你調查過後就什麼都清楚了。”
“你把那些東西做好了故意等著我查,就算查出來又有什麼意思?”傅邢薄淡淡道“你早就準備的天衣無縫了,否則也不敢如此大膽,帶著容音回國,並且讓她出現在我麵前,沈浪,除了我自己,我什麼都不信。”
眼見說不通,沈浪歎口氣,說“你就認定容音是艾米對吧?”
“沒錯,我自己的老婆,不需要彆人來告訴我是不是。”
“好,我不想跟你爭辯,”沈浪說“就算艾米是容音,你覺得她會回去嗎?”
“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跟你無關。”
“傅邢薄,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不講理?”沈浪生氣的扯了扯領帶,說“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會毀了沈氏?”
“知道,”對麵輕飄飄的傳來傅邢薄漫不經心的聲音“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