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漆黑而漫長的一生中,唯一的光。
可是卻被傅邢薄給毀了。
壓下眼底的恨意,容音把辭呈放
在傅邢薄的辦公桌上,說“傅總,這是我的辭呈,人事部科長說您不準,方便告訴我原因嗎?”
傅邢薄就知道她會來問,掃了一眼辭呈,抬眸看她“為什麼要辭職?”
容音勾唇一笑,嘴角帶著淡淡的嘲諷“因為未婚夫公司遇到了困難,需要我幫忙,我無法兼顧工作,所以必須辭職。”
因為沈浪?
她知不知道,留在傅氏,是她和他唯一的機會?
她那麼聰慧,不會不知道沈浪那邊是他在施壓,他和沈浪之間,她竟然義無反顧的選擇了沈浪。
傅邢薄眸底閃過一絲疼痛,他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企圖看到一絲掙紮和不舍“你確定要幫他?”
容音麵色未改,輕笑一聲“傅總這話有點奇怪,我是沈浪的未婚妻,他遇到了困難,我自然是要幫的。”
沒有絲毫猶豫,對她來說,仿佛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可是卻像刀子一樣紮在傅邢薄的心上。
當初,他整顆心都係在薑可柔身上的時候,是不是也說過很多自認為理所應當,可對卻像利箭一樣紮在她心上的話?
傅邢薄起身,緩步走到她麵前,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如果我不準呢?”
容音後退一步,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說“我剛來不過半個月,沒有為公司做出任何業績,也不算舉足輕重的人物,傅總為何不肯放我離開?”
“傅氏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傅邢薄看著她,眼底有被壓抑的貪戀,聲音帶著一絲暗啞“既然來了,我就不準你離開。”
容音問“如果我堅持要走呢?”
傅邢薄薄唇緊呡,說“我不會讓你走的,如果你堅持離開也可以,那就按照合同流程走,賠償公司三倍違約金,”頓了一下,他又道“傅氏的違約金很高,三倍違約金大概有三十多萬,沈浪如今身陷困局,隻怕也幫不了你。”
“原來你早就算好了,”容音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嘲諷“不知道傅總為什麼要留下我?難不成真把我當成了您的亡妻?”
“我有權利批準你的辭呈,”傅邢薄掩下眼底淡淡的悲傷,說“拒絕也是我權利的一部分。”
“好,”容音微微一笑,說“既然這樣,那我無話可說,如您說的那樣,我確實賠付不起這三十萬,不過傅總,我有一個問題想了解一下,孕婦是不是有半年的假期?”
傅邢薄麵色一變,沉聲道“你什麼意思?”
容音拿起桌子上的辭職報告,說“沈浪那邊我必須去,如果您實在要強人所難的話,那我就隻好請孕產假了,當然,我會爭取在下個月成功請到孕產假的。”
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如果傅邢薄不批準她的辭職報告,她就會和沈浪造人,爭取在下個月請孕產假。
這招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