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傅邢薄!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不管是施承恩打罵她,還是兩個妹妹欺負她,母親都隻會告訴她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
她忍了十幾年,卻換來他們的變本加厲。
如果不是有傅邢薄出現,她現在恐怕已經嫁給某個有錢的糟老頭子了。
“來啊,有本事就打死我!”施璐大聲罵道“你們兩個又醜又惡毒的女人,不就是想不勞而獲嫁給有錢人嗎,放心吧,你們的願望不會實現的,打死我!打死我全江城人都會知道你們的惡毒,哪個有錢人家敢娶你們這樣的毒婦!”
兩個妹妹頓時一愣,其中一人麵容扭曲道“我們能不能嫁給有錢人不知道,你怕是這輩子都不能了!爸爸,王大伯不是想找個年輕漂亮的老婆嗎,不如讓姐姐嫁過去,王大伯可是願意給一百萬的彩禮呢,正好解我們家的燃眉之急。”
“菲菲,你怎麼能讓你姐姐嫁給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施母皺眉道“她畢竟是你姐姐……”
“閉嘴!要不是你帶著這個拖油瓶,我們家至於落到這個地步嗎?真不知道爸爸當初是怎麼看上你的……”
“呸!”施璐猛地朝施菲了一口口水,惡狠狠的說“你再敢那麼跟媽媽說話試試!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施菲擦了一把臉上的口水,不可置信的看著施璐,似是不敢相信一直柔軟可欺的小羔羊竟然也敢反抗“你竟然敢朝我吐口水,還要弄死我?施璐,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對,我就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忍受你們這麼多年,從今天開始,你們要是再敢欺負我,我就跟你們同歸於儘!”施璐昂著脖子說“不信就試試!”
“臭丫頭,翅膀硬了是吧?”施承恩本來就因為這件事對施璐積怨頗深,施璐這副態度更是惹惱了他,他沉聲道“想弄死我,下輩子吧,你吃我的用我的,還給我惹來這麼大的麻煩,我沒弄死你就不錯了,我養你這麼多年,現在也是你報恩的時候了。”
說完對旁邊的兩個姐妹說“把她關進房間裡,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下個月就讓她和老王結婚!”
兩個姐妹押著施璐向樓上走去,施璐劇烈掙紮,可一個人的力量到底抗爭不過兩個人,很快,她就被鎖進了臥室裡。
“放我出去!你們憑什麼囚禁我,你們這是在犯法!”施璐憤怒的拍著門板,門外響起菲菲得意的聲音“等王大伯把那一百萬的彩禮送來,我們就放你出去。在這之前,你就老老實實的待著吧。”
說完,冷笑一聲,兩姐妹轉身走了。
直到兩姐妹的腳步聲徹底走遠,施璐才收起臉上的不甘和憤怒,轉為嘲諷和不屑。
她就知道,一旦她沒了利用價值,施承恩就會把她賣給有錢的老頭子。
甚至連個同齡的年輕人都不會考慮,施承恩生怕她將來出息了,會報複他。
嗬,施璐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施家,終於要徹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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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音抽空去了一趟容氏的老宅。
這棟老宅是父母在世的時候買的,父母去世之後,陳雪說這裡太偏,她一個人住不安全,於是容音便從這裡搬了出去,在市中心另購了一套彆墅。
再後來和傅邢薄結婚,她就很少回來這邊了。
容音站在老宅門前,看著裡麵荒亂的雜草,斑駁的牆皮,破舊的棱窗,眼淚忽然就忍不住湧了出來。
這裡也曾繁花似錦,花開正好,那時她正年幼,是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紀,父母健全,哥哥開朗陽光,一家人其樂融融,幸福安康。
可惜,一場車禍毀了她的所有。
她從此成了沒有父母的孤兒,再也沒有人在身後為她遮風擋雨,所有的狂風暴雨都需要她一人來扛。
就用這雙柔弱的肩膀,扛起了家庭,扛起了公司,扛起了幾千號員工的未來。
世人都知道她是一個商業女強人,以為她刀槍不入,卻不知,她也曾是個需要人保護的小女孩。
擦了一把眼淚,容音掏出牆上的一塊磚頭,拿出鑰匙,打開了鐵門。
“咯吱……”一聲,陳舊的鐵門發出難聽的聲音,容音踩著地上乾枯的雜草,緩步走了進去。
她匆匆走過院子。
不能看,真的不能看。
隨便看一眼,似乎都能看到哥哥在草地上踢球,父母坐在綠蔭上滿眼含笑的看著她。
這座宅子裡有太多的回憶,容音匆匆走進屋子裡,茫然的站在落滿灰塵的客廳裡。
她不知道自己回來乾什麼,就是離開了太久,覺得自己應該回來看看。
最後,她拿走了床頭的一個布娃娃,轉身離開了。
開車回去的路上,容音淚如泉湧。
爸爸,媽媽,你們的寶貝女兒又回來了。
我沒有死,我還活著,我會替你們繼續活下去。
我會把屬於我們的東西全都拿回來,把那些人給我的傷害全都報複回去!
“滴滴……滴滴……”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容音拿起看了一眼,是傅邢薄打來的。
她猶豫了一下,接起了電話“喂?”
對麵很安靜,傅邢薄坐在寂靜而漆黑的房間裡,看著手中的東西,眼底滿是疼痛,“阿音,我能見你一麵嗎?”
容音怔了一下,拒絕道“傅總,我是艾米,您又認錯人了,抱歉,現在已經很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我在梧桐街35號等你,我會一直等下去。”
說完,電話便被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