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容音打開路上順便買的蛋糕,點上蠟燭,為兩人各自倒了一杯紅酒,舉杯道“生日快樂。”
沈浪眼底有明顯的怔愣,不知怎的,眼眶竟然有些紅了,他不好意思的低了下頭,待眼底的淚意褪去之後,才舉杯道“自從我媽走後,你是第一個陪我
過生日的人,阿音,謝謝你。”
容音有些驚訝,這麼多年竟然沒有人陪他過生日?
想起沈浪的身世,容音心底閃過一絲悲戚,他從小就離開中國,孤身遠赴異國他鄉,想必也交不到什麼真心的朋友。
想到這,容音笑笑,說“如果你喜歡,以後每年我都陪你過。”
“真的?”沈浪驚喜的問,隨即孩子般的笑了“好,那我們一言為定。”
倆人碰杯,放下酒杯後,沈浪拿起筷子說“嘗嘗,這麼多年都是我自己做飯,味道應該不會差。”
“好。”
容音嘗了一口,彆說,味道還真不錯,看到沈浪臉上的滿足和歡喜,容音心頭仿佛被什麼堵住似的,有點澀澀的。
沈浪也是第一個給她做飯吃的男人。
…………
初秋的天氣有些微涼,枝頭的樹葉紛紛泛黃,晃晃悠悠的飄落在地上,長街蕭瑟,梧桐街走到儘頭,是一家小酒館。
窗戶裡透出微黃色的光,傅邢薄坐在窗前,麵前擺放著一個酒壺和兩個酒杯。
店裡的人不算多,但也不少,其餘幾桌都很熱鬨,人們喝酒,聊天,碰杯,大聲的笑,隻有他一個人安靜的坐在那裡,將他映襯的更加孤獨落寞。
老板娘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微胖,但是長得很漂亮,有種風韻猶存的感覺,她走到傅邢薄麵前,笑著問“在等人?”
傅邢薄抬眸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顯然不願搭理。
老邊娘沒有在意,輕笑一聲,坐在他對麵,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說“你等的人不會來了。”
她不客氣的舉動惹惱了傅邢薄,他眼底透著寒氣,沉聲道“起開,那不是你坐的地方。”
老板娘非但沒有起來,反而自顧自的又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儘,說“你已經在這裡等了一個多小時了,況且飯點已過,你等不到她了。”
“跟你無關,馬上離開。”傅邢薄寒聲道。
老板娘輕笑一聲,說“來我這裡買醉的人何其多,幾乎每天都有,有些事情看一眼就明白,有些感情一眼也能看到頭。”
她舉了舉手中的酒杯,說“你的這份感情,找不回來了。”
傅邢薄抬眸,清冷的眸子落在她臉上,冷笑一聲,說“我信自己,不信命,更不信神棍。”
老板娘勸解過無數感情迷茫的人,從未見過像他這般油鹽不進的。
“好吧,祝你成功。”
老板娘起身離開,過了沒一會,一個服務員走來,將老板娘用過的杯子拿走,換了一個新的酒杯。
傅邢薄從懷中掏出一個玻璃瓶,緊緊捏在手中,阿音,我不相信你會這麼絕情。
我等著你,我會一直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