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傅邢薄!
原來傅邢薄的亡妻竟然長的這麼漂亮。
難怪傅邢薄見了艾米,就把施璐拋卻腦後,換做是他,他也不會選擇施璐。
見施承恩一直色眯眯的盯著容音,沈浪將容音擋在身後,沉著臉叫了一聲“施總。”
施承恩這才回神,這才收回貪戀的目光,不耐煩的說“這是我的家事,你還是少管的好,讓開,我沒時間跟你廢話。”
容音知道跟這樣的人講不出什麼大道理,她突然大步上前,將施璐一把拉過來,擋在身後,厲聲道“我是不會讓你們把人帶走的,你們這是虐待,是非法拘禁。”
容音是傅邢薄的心頭肉,施承恩還沒膽子跟她動手,惡狠狠的瞪著施璐“你最好乖乖給我過來,彆逼我動手。”
施璐躲在容音身後,抓著她的衣服,驚恐的搖頭。
“媽的,”施承恩罵了一聲,突然伸手,從容音一側探進去拽住了施璐的胳膊,一個用力,就將施璐拽到了跟前,然後伸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
施璐的腦袋像破敗的洋娃娃一樣,猛地向一旁偏去。
不知道是鼻子還是傷口,瞬間噴出一股鮮血,鮮紅的血液沾濕了頭發,濕噠噠的黏在施璐的臉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容音簡直不敢相信,她生活在法製社會,竟然能看見如此野蠻的一幕。
就算她不太喜歡施璐,也無法容忍這樣的事情存在。
垂在身側的手因為憤怒而微微發抖,容音再也忍不住,猛地衝上前一把推開施承恩,蹲下身去看施璐的傷口“你沒事吧?”
施璐目光渙散,張了張嘴,可是卻說不出話來,顯然被打的不輕,她右眼的傷口裂開,鮮血從裡麵滋滋的往出冒,看樣子,這個眼睛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
容音雖然聰慧,但聰慧在施暴的人麵前是最沒用處的,他們根本不跟你講道理,隻會揮舞拳頭。
“讓開,”施承恩暴躁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不然我連你一起打。”
眼見失態失控,容音拿出手機開始報警,可是報警電話還沒有撥出去,手機就被施承恩一把搶走了。
手機被狠狠地砸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你乾什麼!”沈浪憤怒的衝上去,可是還沒到跟前,就被一旁的兩個男人架住了。
“艾米小姐,”施承恩的臉色沉到了極點,“這件事跟你無關,我隻想把自己的女兒帶回去,如果你現在離開,我肯定不會為難你。”
容音起身,憤怒的盯著他,咬牙切齒的說“我是不會走的,你們這是在犯法!”
“啪!”話音剛落,施承恩突然抬手,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了容音臉上!
????一瞬間,容音大腦一片空白,她被打懵了!
從小到大,她從未被人打過!
父母在世的時候,寵她都來不及,根本不可能打她,後來她是尊貴的容總,彆人爭相討好巴結的對象,更沒有人敢動她一根毫毛。
即便跟傅邢薄結婚三年,傅邢薄對她冷漠至極,也從來沒有對她動過手。
這是她第一次挨打!
“我!”看到容音挨打,沈浪急紅了眼,突然爆罵一聲,猛地掙脫,一腳踹在了施承恩的身上,壓在他身上狠狠的打了兩拳,可是下一瞬就被兩個大漢重新壓製住了。
施承恩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從地上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走到施璐麵前,像拎破布娃娃一般將她拎了起來“你今天必須跟老子回家,王總把彩禮錢都給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要是再敢逃,老子打斷你的腿。”
說完,強行拽著施璐的頭發,將她向車上拖去。
容音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在車裡的保溫杯上,情急之下,她跑過去拿起保溫杯,猛地向施承恩的頭上砸去!
施承恩沒有防備,被她狠狠的砸了一下,“咚”的一聲悶響,一股鮮血順著腦後緩緩流了下來。
施承恩摸了摸後腦勺,看到了手上的鮮血,徹底被容音這一舉動給惹怒了,放開施璐,猛地抬腳,一腳踹在了容音的肚子上!
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頓時從小腹傳來,容音瞬間疼的彎下了腰,臉色一片蒼白,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她死裡逃生的時候,腹部曾經做過一場很大的手術,雖然目前恢複的不錯,但這一腳也不是她能承受的。
看到這一幕,沈浪的雙眼頓時赤紅如血,目眥欲裂的怒吼一聲,仿佛瞬間爆發了無窮的力量,轉身將身後兩人撂倒,瘋了一般的衝到容音麵前。
容音臉色蒼白如紙,緩緩跌倒在地上,雙手緊緊捂著腹部,一股暗黑色的血液順著裙底緩緩流出。
沈浪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話不成聲的說“阿音……阿音,沒事的,相信我,你會沒事的……彆怕,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說完,他猛地將她抱起,大步向車裡跑去。
就在他們上車的一瞬間,一輛警車停在了路邊,幾個警察拔槍跑了過來,將施承恩一夥團團圍住。
原來因為他們這邊動靜太大,已經有人報了警。
沈浪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將容音放在後座,雙手顫抖著找出鑰匙,然後快速啟動車子。
他的整個身子仿佛都不聽使喚,指尖和雙腳都是麻木的,平常開了幾百遍的車子,此刻卻如同第一次駕駛一樣,一切的動作都是依靠本能驅使,大腦和眼前都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