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傅邢薄!
旁邊的兩個民警愣了一瞬,其中一個人皺眉問“你是誰啊,乾什麼的?”
傅邢薄緩步走進,目光落在施璐的身上。
施璐沒想到傅邢薄回來,自從上次被趕出他的辦公室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她一直想找機會再求求傅邢薄,可惜,失去了他未婚妻的名頭之後,她仿佛從天堂跌落凡間的醜小鴨,根本無人問津,想見傅邢薄一麵談何容易。
在殘留的最後一點自尊心的驅使下,她往角落裡躲了躲,不想讓傅邢薄看到她這個樣子。
傅邢薄抬眸,目光緩緩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施承恩臉上“這是你打的?”
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句問話,施承恩的冷汗瞬間流了下來。
他戰戰兢兢的上前,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說“那個……她總是亂跑,不聽話,所以我就……”
剛才在兩位民警麵前侃侃而談,大吐苦水的施承恩,此刻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更何談撒謊。
兩個民警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他們當了多年的民警,處理過大大小小幾百件事情,甚至一些大人物也見過不少,卻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隨便一句話,竟然能讓一個大男人嚇得不敢動彈。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出了對方的意思。
這裡可是警局,再厲害的人到了這裡也得對他們恭恭敬敬的,再說了,江城能叫得出名號的也就那麼幾個,那幾個大人物出門都有保鏢,凡事都有助理,怎麼可能獨身來到警局親自處理事情?
所以兩人揣測,這人應該有點權勢,但也不是什麼大人物。
其中一個民警輕咳一聲,上前皺眉看著傅邢薄問“你是誰啊,乾什麼的?”
傅邢薄懶得看他,淡淡的說“你不用管我是誰,這個女人曾經是我的未婚妻,現在她被打成了這個樣子,我要為她討公道。”
“討公道?”民警冷笑一聲,說“你走錯地方了吧,我們這裡是公安局,不是法院,要討公道去法院討去,這是人家的家事,輪不到你管。”
施承恩垂頭站在原地,聽到傅邢薄的話後,後背的冷汗緩緩流下,腿肚子都忍不住打哆嗦,滿腦子都是三個字,完蛋了。
反倒是兩個民警,狗眼看人低,好似特意想要教訓一下傅邢薄,其中一個民警說“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人家父親在教訓女兒,你一個未婚夫有什麼權利管人家,趕緊走,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傅邢薄抬眸斜睨著他,冷聲道“人被打成了這樣,你們就是這麼處理的?”
“呦嗬,怎麼,你還想教我不成?”其中一個民警上前伸手欲推傅邢薄,可是還沒挨到傅邢薄的衣服,就被傅邢薄
反手捏住了手腕,頓時疼的嗷嗷直叫。
見狀,另一個民警立馬掏出手槍,對準傅邢薄,厲聲喝道“你敢襲警!趕快放手!”
“給我把槍放下!”門口突然想起一道威嚴的聲音,民警回頭一眼,愣了一下,急忙收起槍,說“張局,他襲警……”
誰知張局看都沒看他一眼,滿臉堆笑的向傅邢薄走了過去“傅總,您來警局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我好親自招待您。”
說著,看到兩個還在呆愣的民警,臉色突然一板,厲聲道“你們兩個,怎麼得罪傅總了?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
兩個民警徹底愣住了。
眼下這個狀況,就算是傻子也回過神來了。
兩個民警不可置信的看著傅邢薄,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連局長都要巴結討好?
他們隻是普通的基層小民警,哪裡懂得高層之間的利益糾葛。
傅氏集團如今是江城的龍頭企業,支撐著江城百分之八十的經濟命脈,就連省市領導都對傅邢薄很客氣,更何況他一個小小的局長?
傅邢薄放開那個民警,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指著施璐說“她被人打了,張局看著辦吧。”
“沒問題,您放心,包您滿意……”張局立馬轉頭問兩個民警“怎麼回事?”
兩個民警立馬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張局皺眉道“父親就能非法拘禁嗎?你們的法律知識是狗教的嗎?就算是父親也不能把人打成這樣,你沒看到她滿臉是血嗎?怎麼能讓他們把人帶走?馬上帶人去做傷情鑒定,過後我再跟你算賬!”
“好的張局。”民警立馬把施璐小心翼翼的攙扶了出去,帶著她去做傷情鑒定了。
張局長打了個電話,立馬有人來把施承恩和兩個男人押走了。
張局笑著懟傅邢薄說“傅總有沒有時間,賞個臉,我請你吃飯?”
“不必了,”傅邢薄說“我想請張局賞個臉,把施承恩交給我,我跟他有點私人恩怨要解決。”
“沒問題,”張局痛快的說“這邊還有案子要審,完了把人送過來就成。”
“那就謝謝你了,改天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傅邢薄轉身大步走了出去,招了招手,立馬有幾個黑衣人跑過來架住施承恩,將他拖進了車裡。
傅邢薄拉開車門進去,啟動車子,幾輛黑色的車子跟在後麵,一路向海邊駛去。
後麵的車廂裡一陣安靜,施承恩坐在後座中間,兩邊各坐了一個黑衣人,麵容嚴肅,一言不發,十分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