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捺情緒“老師,我要求重新評閱試卷還有調考場監控,我不可能無緣無故背上這個汙點!”
“是啊,老師,蘆笙不可能這麼做的,她的實力一直擺在那,完全沒有必要抄襲,著其中可能有誤會!”賀然在一旁也忍不住的開口解釋,他自然也知道其中有什麼誤會。
老楊也很心力交瘁,正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時,正好看見顧青書踏著閒散的步伐哼著小調走進辦公室,儼然還不知道自己班的學生莫名其妙攤上了作弊的嫌疑。
老楊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向顧青書撲去,五十多歲的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著還沒到三十歲的年輕人哭訴,畫麵異常的詼諧喜感。
“小顧啊,你來的正好,蘆笙這次攤上大事了,你這做班主任的還不管管!”
顧青書有些嫌棄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袖,看著袖口上的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鼻涕的東西,額上的青筋不自覺地跳了跳“老楊啊,有事咱好好說,先把鼻涕擦擦行不!”
老楊心痛的接過顧青書遞過來的紙巾,狠狠的擤了一把鼻涕,點點頭“這龍鱗欺人太甚,非說咱門學校的學生抄襲他們學生的答案,連問都不問,直接給了作弊我連申訴的地方都沒有,我委屈啊,你不知道我打電話過去問的時候,那丫的明裡暗裡的冷嘲熱諷,氣死我了!”
顧青書算是聽明白怎麼回事了,他皺著眉頭拍了拍老楊的後背,算是安撫,又來到蘆笙麵前說道“這事,我來處理,你先回去,我會去問問龍鱗到底是怎麼回事的,你要是沒有抄襲,怎麼也不能讓龍鱗給欺負了去!”
顧青書的話就像是一劑強心針,蘆笙瞬間被安撫了,對著兩個老師點點頭“沒有作弊就是沒有,我不怕調查,需要我作什麼調查我都會配合!”
說完便離開了,蘆笙心裡也是十分的鬱悶,費心費力的準備了一個多月,難為老楊天天晚上加班給她開小灶,她心想這次總算能有個成績來回報老楊這一個月的付出,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作弊,這讓她無論怎樣都是接受不了的。
但她現在能做的隻能是等待結果,等待顧青書解決問題,她並不怕顧青書會吃虧,畢竟顧青書的身後是整個顧家,就算顧青書不是掌管顧家的領頭人,但還不至於讓龍鱗的老師欺負到頭上來。
蘆笙的思緒翻湧,心裡亂糟糟的,一隻溫熱的手掌搭在了她的肩上,賀然口氣認真的說道“不用擔心,一定會查出是誰做的,我會幫你!”
蘆笙笑了一下“放心,我還沒那麼脆弱,身正不怕影子斜!”
賀然點頭,知道她現在是在強顏歡笑,心裡其實沒那麼輕鬆,但他會和她一起麵對。
後麵的幾節課,蘆笙聽的異常認真,完全不給自己多想的餘地,幾節課下來她聽的意猶未儘,最後在賀然有些擔憂的眼神中,揮手告彆,上了大眾車。
回到陸家的時候,陸奶奶正繞著院子鍛煉身體,蘆笙心裡裝著事,和老人打了聲招呼,就回放寫作業了。
她看著堆砌在一塊的試卷,給自己打了氣,擼起袖子就是一頓狂乾,一題接著一題一張接著一張,自己還額外多寫了三張試卷,連李嫂過來敲門喊她吃飯,她都沒時間應,隻是讓李嫂給自己留些飯菜晚點再吃,等她抬頭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她這才感覺肚子有些空落落的,饑餓感瞬間襲來。
她將試卷裝訂好下樓吃飯,李嫂很貼心,飯一直在鍋裡熱著,還有她喜歡的糖醋魚也熱著,她將飯菜端到桌上,一個人慢慢咀嚼著。
她吃的很認真,仔細看眼睛都是在走神的,連陸修什麼時候站在她的麵前都不知道。
陸修伸手捏了捏女孩鼓鼓囊囊的臉頰,瞬間讓人回了神。
蘆笙呆呆的將嘴裡的食物咽下,看著陸修“叔,你怎麼還沒休息!”
“李嫂今天喊你吃飯你都不應,猜你是遇到什麼事了!”
蘆笙聲音悶悶的,情緒有些低落“我沒事,今天作業有點多,做過頭了,我讓李嫂給我留飯了!”
陸修眸光深沉,捏了捏指尖,仿佛還殘留著溫潤的觸感“笙笙,你知道的,你瞞不過!”
陸修說的沒錯,她的任何事都瞞不過他,但是被誣陷作弊這種事,她並不是很想讓陸修知道,哪怕她是清白的。
她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糖醋魚,一瞬間這魚仿佛失去了平時的味道,激不起她任何的味蕾。
陸修見她不說話,歎了一口氣“你不想說,我不逼你,但我希望,你遇到事情能夠第一時間”
他話沒說完,就看見對麵的女孩眼睛一縮,麵色古怪,突然露出痛苦的神色,看她的手摸著嗓子處,陸修瞬間急了。
“卡住了!”陸修問道
蘆笙瘋狂的點頭,有兩根細小的魚刺被包裹在飯裡她沒有咀嚼出來就咽下去了,結果飯咽下去了,魚刺卡住了,不上不下難受至極,下意識閉合嗓子能感受到一股陌生的疼痛。
蘆笙現在要是能說話,一定會嚎啕大哭,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咋什麼事都跟她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