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萬萬也沒料到,就在這一日的晚間,好麼,守把院落的這些契丹人,提溜著能有幾十個食盒,就這食盒裡頭,什麼蒸羊羔,蒸鹿尾,蒸熊掌,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豬,鹵鴨,醬雞,臘肉,鬆花小肚兒,總言而之,言而總之,山中走獸林中燕,陸地牛羊海底鮮,什麼都有。此外,契丹特產的美酒,遼國朝廷專用的佳釀,好幾壇子,壇子上還纏裹著喜慶的大紅布。也給馮淵鐘林他們就抬進了這跨院之中。
鐘林他們一看,喝,這,哎吆,一個多月來,吃糠咽菜,喝的是白水。今兒這,這是怎麼了?哦,那老匹夫蕭無極,他良心發現了?或者說,這是他娘的斷頭飯?
但是呢,眼下因為活得一點意思沒有,幾個人一看,美酒佳肴,香味四溢,尤其這美酒,正好借酒消愁,得了,哥哥兄弟,一醉解千愁,最好啊,他這酒菜裡頭能加點什麼毒藥,這樣咱們哥仨借此一醉,永得解脫,這玩意多好。
三個人,人同此心,是心同此理,所以再無顧忌,各自還鬆了鬆腰間的大帶,往院子當間的桌案前金刀大馬這麼一座,各自就抓了一隻酒壇子,也懶得用什麼杯盞了,這玩意直接用壇子,這,多痛快。
三個人,圍坐一處,手捧著酒壇子,因為這裡頭馮淵年紀最大,其次是鐘林,最後是白春。所以馮淵頭一個就說話了唔呀,吾說二位賢弟,吾馮淵,吾對不住你們。你們是為了給吾隨行保駕,這才受了連累。但是事到如今,多說無益呀,來,吾敬你們二位。
要說這三人裡頭啊,白春這心裡頭,最是窩火不過,因為他年輕,火氣還大,但是聽馮淵把責任都攬在自個身上,白春決這不那麼回事,這叫公差,怪不著旁人,所以白春紅著眼就說馮大哥,您彆說了,要怪就隻能怪蕭無極這個老匹夫。
鐘林也說是啊,馮大哥,這事怪不著您。唉,要我說呀,此時此地,喝酒最大。
白春哈哈一笑哈哈,我鐘大哥,這叫金石良言呐。來,乾了。
馮淵和鐘林也都各自喊了一聲乾了,乾,來,喝,喝。
咚咚~~咚咚~咚咚~~~三個人各提著酒壇子,就這麼由上往下,酒線直淌,憋了一個來月,今兒啊雖然身在牢籠,但是這頓喝,這可太痛快了。
誒,時間不大,一壇子美酒,三人都給喝了個底掉。白春就說吃,吃他娘的,要死最好做個飽死鬼。
馮淵和鐘林同時稱讚說得好,吃。
三個人,甩開腮幫子顛起後槽牙,這頓吃啊,吃的是滿嘴流油,眼珠子都冒了綠光。喝,來來,喝,乾了。又是一頓猛喝。
借酒消愁愁更愁啊,酒入愁腸酒入歡腸,這玩意不一樣,這要心情舒暢,多喝幾杯,什麼事沒有。可這要愁腸百轉,一杯下肚,好麼,立竿見影是當時見效。
就這樣,這哥仨喝了個昏天黑地,被人給攙著就回在各自的瓦房之內歇息。
誒,但是這三位,可萬萬也沒想到,就在這一日的晚間,三個人正在昏昏沉睡之時,這跨院房門一開,由打外頭,依次就走進三位絕色的女子。
那您知道,這三個女子,乃是千羽宮的人,挑了又挑,選了又選,拔了又拔,揀了又揀,特為給馮淵鐘林和白春他們挑選出來的,而且三個人,都是處子之身,誒黃花大閨女,這三個女子,非但容貌出眾,而且吹拉彈唱,那都是自打小就特彆培養出來的。今日,這是終於在買主的安排的之下,派上了用場。
而且,就在方才,二當家蕭天忌,就跟這三個女子就說,今夜晚間,必須成其好事,如若不然,哼哼哼,你們仨,一個也活不了。
從這就看出來了,就這個千羽宮,不是什麼好玩意。
且說三個女子,進了跨院之內,按著事先的安排,各自就閃身進了鐘林,馮淵以及白春他們的那屋裡頭。
可與此同時,好麼,就在這瓦房上頭,有一人,目光炯炯~就這院子裡頭這些事,她是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說來者為誰呢,這可真叫無巧不成書啊,來者非彆,正是白衣觀主柳千宵。
說柳千宵怎麼來的呢,這個也簡單,當日柳千宵一路北上,這人可聰明啊,雖說眼下天氣轉涼,尤其到了塞北地界,塞北指的就是長城以北,此地早晚時分已然是寒風透骨。到那時呢,柳千宵練就的峨眉元功,寒暑不侵,這些倒不在話下。
可讓柳千宵鬱悶之處在於,就在她千辛萬苦趕到陰山之後,這才發現就這個紫電神堂陰山派,是山門緊閉,就連個守把山門的弟子門人也沒見到。砸了好半天的門,又扯著嗓子喊了半晌,結果這裡頭是一無回應。柳千宵不由得是暗暗納悶啊,心說話這,這麼大的陰山派,怎麼個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難道一說,這陰山派,被什麼人給滅了?可也不對呀,這山門之外並沒有打鬥的痕跡。
噝~唉呀,柳千宵眼珠直轉,我這也不能就這麼空去白回呀,怎麼辦呢,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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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就得說這柳千宵,當時直接在四外拾了一些乾燥鬆軟的柴草,就鋪在這山門之下,好家夥,一把大火把這山門給點著,這玩意水火無情啊。其實原本柳千宵完全可以在山門之外放一把火,但是呢偏偏她就不,柳千宵認為,你們這什麼陰山派,這搞的什麼鬼八卦,要說你們被人給滅了,那我燒你的山門,這算不了什麼。可要你們還有那些個帶活氣的,可偏偏有人登門拜山,你們裝聾作啞,這給你們放點火,也讓你們長點教訓。
你看看,柳千宵原本她沒理,但是她覺著自個這麼做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