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前文,荊鴻要宰了蕭天忌,可荊鴻也沒想到,馮淵說著話呀,一扭頭就看著荊鴻:吾說遊龍大劍。吾說這個話,您老人家可千萬不要介意,吾在修羅刹臨行之前,那老神仙陳摶就多方叮囑,說萬一我要見著您老人家,一定要勸說您消消火氣,陳摶就說,說那個蕭天忌,確實該殺。但是呢,據他所知,眼下大遼國屯兵邊境,就等著找個由頭,馬踏中原。蕭無極蕭天忌這哥倆,那都是大遼朝廷的皇親國戚,一旦要在我大宋國朝有個閃失,勢必就給了遼國南下侵宋的借口。故而,為了百姓安危,陳摶老祖拜上遊龍大劍,望您暫且忍耐一時。但是呢,陳摶老祖也說了,說他身為三清弟子,因為事關重大,這個話,他不得不說,可聽與不聽,全在您遊龍大劍一念之間。
喝~荊鴻一聽,忍不了啦,他心裡邊說話,這等異國匪類,橫行中原,殺生害命,難道一說我大宋國朝還得護著他,這不是笑話一樣嗎?雖然心裡頭也明白陳摶老祖深謀遠慮,這是為了大局著想。但是荊鴻就決定,絕對不行。保境安民,這是朝廷的責任。可蕭天忌攪鬨射天山,這是我綠林的恩怨。當日我早已經遍告綠林,妄動射天山一草一木者,殺無赦。可再一,不可再二,陳摶,休怪荊鴻不講情麵,隻因此事,實實在在的為難。
荊鴻這麼一想,都沒說話,在場中人,都看出來了,也不好勸,誰有這個資格,沒那麼一個。
而且,說荊鴻如此暴怒,其中還有一個原因,就因為徐良的紅顏知交許雲丹,許雲丹倒沒什麼,她身邊還帶著徐良倆孩子呢,就這個事,事關機密,隻有荊鴻和尚雲鳳知道。至於荊鴻因何始終攔著許雲丹,不讓她跟徐良見麵,這其中的緣由咱們已經交代過多次。可不見麵好說,要說連帶著徐良倆孩子,也都死在千羽宮的手下,荊鴻也感為難,這,這往後一旦時機成熟,怎樣跟徐良交代。
所以,就這個事,讓荊鴻是倍感顏麵儘失,這也著實是遊龍大劍行走江湖多年,所犯下的最大最大的失誤。故而,蕭天忌這個仇,他是非報不可。
事到如今,真相大白,蕭天忌為了搭救他大哥蕭無極,每天就帶著人守在修羅刹的山門之外,但是人質在人家手上,還不敢動粗,所以急的這夥人,是每日裡跳腳,又什麼辦法沒有。
再說荊鴻,主意已定,連日來呀,也跟開封府各位英雄盤聚多日,就怎樣對付修羅惡道,怎樣招架武聖人於荷,大家夥各抒己見,現如今就等著白雲瑞由打峨眉山回來,而後再一塊計較。
簡短節說,轉過天來,荊鴻跟眾人告辭,說他乾嘛去,夠奔華山修羅刹,報仇雪恨。徐良不由得心頭一緊,很替荊鴻擔心,忍不住就說:呃我說老師,要不然的話,就讓徒兒跟著您,一道去趟華山修羅刹。
哈哈哈哈~徐良,我一猜你就得這麼說。那你自然也能猜到,我會怎麼說。所以這些個虛言,不必贅述。徐良,各位,荊鴻告辭。
說著話,一轉身,出離了開封府,閃身上馬,一溜煙他走了。
老少英雄是提心吊膽。
誒,沒過幾天功夫,白雲瑞也平安歸來,眾人相見,自然是格外高興,問及峨眉山的近況,雲瑞麵沉似水,長歎一聲:唉,四大爺,三哥,各位弟兄,噝,我峨眉派,唉,此一番遭遇了滅頂之災呀,門戶中的弟子幾乎死傷殆儘,噝,我~
雲瑞眼窩子通紅,能看得出來,這回啊武聖人傾巢而出,峨眉派確實夠嗆啊,就聽雲瑞說道:好些個老前輩,都死在於荷手下,目下我老師白雲劍客跟我師叔他們,一方麵給各位老前輩以及峨眉死去的弟子,料理完了後事,到了現在,整個峨眉青黃不接,沒人了,噝不得已,就得從雲頂,青牛,點易等五大門戶之中,抽調弟子,重建峨眉。呼~對了,金泰鬥老劍客目下正在峨眉養傷。當日他老人家因為被於荷打斷手腳,經過我明尊師兄的妙手鍛造,給老劍客裝了一副義肢,雖然沒有以前那麼便利,但是到了目下,金老劍客已經恢複了七八成的功力。我師父他們,也都給老劍客感到高興。
眾人一聽,半是難過,半是高興啊。
可就在此時,忽然門外傳來消息,說是東瀛黑劍流,在鐵山寺,數百號人馬齊出動,浩浩蕩蕩就下了山門。
黑劍流傾巢而出,消息傳到開封府,老少英雄都是一驚,尤其是白雲瑞,雲瑞這個人曆來為人極正,是嫉惡如仇。前者黑劍流跟開封府兩方麵,大張旗鼓簽了一紙封劍盟書,而後遍告綠林。開封府的人確實挺認真,可黑劍流的人,竟然就把這盟書契約當成了擦屁股紙。
再加上後來雲瑞行走路經五雲山,目睹宮本九郎,青羽玄介等人,正然跟修羅道,武聖人等人打作一團,他這才知道,黑劍流乃是蓄意欺騙我們開封府。雲瑞恨是咬碎鋼牙,所以今兒一聽,哦,黑劍流又來了。他是頭一個,欻拉把大手一甩:四大爺,三哥,這特麼黑劍流,實乃是我綠林當中的一大禍害,再要留著他們,早早晚晚必成大患。而且連日來,我這回來的一路上一路掃聽,大宋綠林多個門戶,竟然連發血案,就這個事啊,雖然尚沒有頭緒,可我估摸著,十成占著九成,這就是黑劍流的人乾的。所以,我的意思是,既然黑劍流再次出手,不妨咱們開封府馬上招聚人手,給他來個迎頭痛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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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瑞此話一出,幾乎所有的小一輩的這些個小弟兄們,是無不讚同,尤其近來發生在綠林道上的血案,這個慘勁兒就甭提了,幾乎都是戶滅滿門。一時間鬨的整個大宋綠林是雞犬不寧。可偏偏還找不著真凶,要按現場的痕跡來看,要麼是毒殺,要麼是重掌力,要麼就是用兵刃,可要說旁的線索,比方說確鑿的凶器,目擊證人,其餘的物證,是一樣沒有。
雖然這個事,不在蔣平徐良他們管轄的範圍,遠離東京,但是徐良等人,那都是上三門中的人,也可以說武林正道的代表人物,對這個事也不能不聞不問。大家夥商量了許久,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隱隱然透過一些蛛絲馬跡,多半這個事,還真就是黑劍流乾的。
所以雲瑞這才言辭激烈,主張馬上出手,消滅黑劍流。
人群之中咱們單說房書安,老房聞聽,微微一擺手:誒,我說老叔,不必著急,據咱們所知,前者那宮本九郎挨了武聖人的揍,臨了老叔你還給了他一掌,就這個傷症,他多半尚未痊愈。再一個,他手底下二號的大將黑比丘,這個凶僧也是身受重傷,要這麼說的話,他黑劍流貿然出手,他想乾什麼,老叔,以小侄之見,黑劍流指不定這是要離開咱們大宋朝,重返東瀛,他這是要溜了。
房書安一說,眾人全都是微微一愣,說黑劍流好不容易這才剛然在紮住陣腳,要就這麼走了,勞師而無功,能嗎?
徐良一聽,也覺著房書安言之有理,所以,徐良接茬就補充了幾句:呃,我說各位,房書安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眾位請想,在五雲山下,他黑劍流得罪了武聖人,那黑比丘那是武聖人手底下的叛徒呀,那武聖人能繞得了他嗎,再一個那修羅惡道,因為白宗仁這層關係,修羅道對黑劍流那也是虎視眈眈,最後一個,宮本九郎在五雲山現出真身,擺明那一紙封劍盟書是咱們當猴耍,那咱們開封府也就勢必,不能跟他善罷甘休。如此一來,三大強敵都想著要收拾他,他還敢詐刺嗎?他可就不得想著跑路嗎?
徐良說著話,一甩臉看著蔣平:呃蔣四叔,如我老兄弟方才所言,咱們最好趁他病要他命,馬上出兵,隨後追趕,給他來個痛打落水狗。
徐良這一說,大家夥明白了,噝,嗯,言之有理,而且最後這個話,痛打落水狗,也不錯,黑劍流的人,著實該殺。
蔣四爺翹著幾根狗油胡,轉著小芝麻粒的眼珠,正然擰眉沉思:誒這個~良子,書安,雲瑞,你們的話,都有道理,隻是這個,這不都是推斷嗎?
誒,蔣四爺正說著話呢,趕巧了,探馬來報,說是最新情報,這一撥呀,正是房書安手下江湖情報局的人。到了現在因為事態緊急,也就顧不得許多了,這個探子直接找上了開封府,要求麵見房書安房大老爺。
且說這人連籲帶喘,跌跌撞撞由打門外就闖進來了,見著了老少英雄,啪一抱拳,眾人正在吃驚,誒這位倒好,直接來在房書安近前,再次躬身見禮:洞~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