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保鐘林即將大婚,東京城裡頭是喜氣洋洋,人人稱賀。就連遠在六百裡之外的射天山,誒,寒江孤雁尚雲鳳也接著了消息。
說自打被千羽宮的人攪鬨一番,現如今的射天山是個什麼情況呢,誒一切照舊,荊鴻飛劍斬了蕭天忌,徐良他們遠赴漠北,一舉徹底就把千羽宮掃為平地,就這個霹靂手段,震動天下。
剛開始那陣,大道邊小道沿,人們是議論紛紛,就說起千羽宮肆虐射天山,結果先是罪魁禍首伏誅,腦袋被人家掛在山頭,緊接著整個千羽宮死傷殆儘,雖然具體不知道說誰乾的,但是好些個綠林人就紛紛猜想,說這一準就是遊龍大劍指使人下的毒手。
如此一來,射天山非但威名不減,反倒是經此一戰,名聲大震,之前逃散的人群,也都三三兩兩陸續回山,可最讓荊鴻耿耿於懷的就是,那位女神醫許雲丹,自此是下落不明,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尤其這許雲丹身邊還帶著一兒一女,這要流落江湖,衣食無著,這可如何是好啊?
尚雲鳳呢就從旁勸慰,就說許雲丹聰慧過人,幾番遭逢大難,不都熬過來了嗎,而且到了今日,世人都以為她早死多時了,也沒人想著再要為難於她,對了,她身邊還帶著個弟子古玉羅可以從旁照料,鴻兒,你就放心吧。
那麼說許雲丹是死是活呀,確實沒死,但是呢,她可見不了徐良,前者是因為許雲丹乃是武聖人的心腹人,所以荊鴻從中插手,棒打鴛鴦。到了現在呀,荊鴻也看出來了,許雲丹多半跟那武聖人已經徹底決裂,但是呢,許雲丹自己反倒不樂意見徐良了,怎麼說呢,就因為當日她被荊鴻逼著,自毀容顏,原本花容月貌的臉上,眼下可以說丘壑縱橫,沒個人樣子了。誒所以她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再見徐良。
為此,前些日千羽宮攪鬨射天山,許雲丹不得已,帶著倆孩子和徒弟,一行四個人避難而走,自此是不知所蹤。
這就是如今的實情。
返回頭咱們再說尚雲鳳,收到了大徒弟柳千宵的來書,誒,她也挺高興,這一高興過頭眼淚還下來了,恍惚中有一種找到知己良朋的感覺。誒所以決定,提劍下山,奔著東京城啊走上一趟。
尚雲鳳要走,荊鴻不能不跟著,可巧啊,這陣那獨孤葉,也在射天山。荊鴻一琢磨,這個獨孤葉,也挺可憐,向來是少言寡語,噝嗯,不如就趁此機會,帶著他去往東京,跟開封府老少英雄打打交道,往後還得多親多近。
獨孤葉,前文書咱們說過,乃是傀儡門一脈單傳,傀儡天師獨孤風的獨子,塞北十八刀葉靈風的親傳弟子。
獨孤葉,對遊龍大劍的安排,自然是無有不從。
就這樣,荊鴻做好了一應安排,一行三個人下了射天山,就登程上路。
你說這不趕巧了嗎,就在獨孤葉夠奔東京城的途中,傀儡天師獨孤風,誒這人消失多時之後啊,也出現了。說獨孤風去哪兒了,無巧不成書啊,獨孤風也是直奔東京汴梁而去。
原來啊,自打當日徐良他們攻破七層蓮台,獨孤風呢,趁亂而走。但是他可知道,那武聖人已經察知,自己就是七層蓮台的奸細,那我要落在武聖人的手裡,不得給我扒皮草懸點了天燈嗎,為此,獨孤風此後嚇的是東躲西藏,後來啊,他聽說了,說是當日天外南海聯盟九子之中,其中琉璃菩薩孫陀羅,以及嗜血老魔陸天放,也都因為受到武聖人的威逼,不得已這倆人全都投靠了再度出世的修羅惡道。
獨孤風就想啊,那要不,我,我獨孤風我也試試,就憑著我滿身的傀儡絕藝,青囊秘術,我要投在他武廷雲的門下,他高低不得在麒麟山給我一把交椅嗎?
就這麼的,獨孤風就打算投奔麒麟山,可走到半截啊,他又一想,噝,不行啊,不行。你看我當日追隨武聖人,那是不得已而為之,人家由打九幽絕獄把我給救出來的,這個恩情我不能不報。但是現如今,我傀儡門一脈單傳的兒子,有了眉目,當日那臥龍先生言之鑿鑿,說什麼他知道我兒子的下落,啊呀,這要是真的,那我傀儡門複興有望,老夫這一手絕藝也就有了傳人。嗯,看來還是找尋兒子更為重要。
想到此處,獨孤風不由得還哭開了,他就覺著滿腹的傷痛和委屈,又掛念自個兒子,可上哪兒去找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臥龍先生呢。
獨孤風在一個山坳子裡頭,找了棵大樹,背靠大樹往下一坐,他就琢磨開了。說這個臥龍先生,他究竟是個誰,為什麼他老人家這麼大的能耐,可江湖之上從來都沒聽過他的名望呢,噝,哎呀~誒,他就想到,當日他陪著武聖人,那時候啊,武聖人對外的字號叫和太公,他跟著去往西夏流沙樓,那時候老聖人恰好碰著了那個臥龍先生,兩個人話不投機,當場動手,哎吆那臥龍先生可厲害呀,在老聖人麵前接架相還,打了幾十回合。
獨孤風就這麼一直想啊想,他又想到武聖人跟那臥龍先生的談話,似乎兩個人早就認識,而且後來自己幾次暗中寫信給臥龍先生,收信的地址,都在東京城的一家客棧。也就是說,這個臥龍先生,他久居東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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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風就這麼可勁兒琢磨,也不知想了多少時候,哎吆~突然間他這腦子裡頭靈光一現,他猛然就想到,當日在霜橋對決,我們聯盟八子對付一個徐良,打不過人家,後來那徐良竟然設下圈套,假裝中箭而死,墜落大河之中。可他詐死之後,他去哪兒了。啊呀~對了,難怪當日在那流沙樓,我就覺著那臥龍先生的劍法路數,十分的眼熟,噝,這個~難道一說,那臥龍先生,竟然就是徐良假扮而成,獨孤風再一琢磨,包括跟臥龍先生聯絡的地址,他問的這些個消息,這要真就是臥龍先生就是徐良,徐良就是臥龍先生,那這所有的事,可就全都對上號了。
啊呀~想到此處,獨孤風是老淚縱橫,激動的他這胸脯一起一伏,心說話這可真是天可憐見呐,我怎麼就能想到這個呢?
獨孤風再也坐不住了,即刻把鬥笠往腦袋上一扣,日夜兼程,是直奔東京城,一邊走著他一邊就盤算,到了開封府,我找著了徐良,往他跟前一跪,任管他要問什麼,我全都答應,讓我認什麼罪,我是一概應承,隻要能答應,讓我跟我兒子見上一麵,怎麼的都行。
就這樣,獨孤風一路風風火火,饑餐渴飲,就來在了東京汴梁開封府,到了府衙門前一看,喝,紅氈鋪地,喜聯高挑,就在開封府的正門,原本是原告被告出入的地方,可現如今賓客盈門,紅男綠女進進出出,每個人都是滿臉帶笑,好不熱鬨。
哦,這,這是開封府,竟然要辦喜事,噝嗯,看來我這是來著了,那白眉大俠一準心情不錯,在這種場合,想必他是不能駁我的麵子。嗯,獨孤風一咬牙,穿人群他就想往裡頭擠,可那開封府把門的,那是吃素的,你甭看人來人往,那些個生臉,想要混進去,門也沒有啊。
今兒把門的,正是邢氏弟兄,這哥倆就跟那廟門裡頭那哼哈二將似的,自打投靠開封府以來,那是職業級彆的守門員。
當時二爺黃旋風邢如虎,這二爺一看,欻拉把大手一擺:喂,我說你是乾什麼,哦,想要混進開封府?你長了幾個腦袋?
邢如虎這一嗓子甕聲甕氣,把不少的人都給嚇了一跳,獨孤風一聽,這心呐唰啦一下就收緊了,當時抬手扶著鬥笠,微微一抬頭,半遮臉麵,壓低了聲音就說:噝,誒~誒,我說二位官爺,我,我,我有要事,要求見你們開封府的白眉大俠徐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