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和林士奇計議已定,最後,玉藻就告誡林士奇,說要想辦成這個事,須得嚴守機密,容等我們進入東京,你須得把我們幾個人全都藏在你的府衙之內,說皇上要宣召我們做個人證,此事也須得極為隱秘,萬不可被那開封府的人察知詳情。一旦生米做成了熟飯,那時候我把當今皇上拿捏於股掌之中,任他開封府再大的能耐,他也掀不起風浪。林大人,我這個意思,你明白嗎?
林士奇瞪著眼睛連連點頭。
咱們書說簡短,就這樣,林士奇帶著玉藻等人,一路回在東京,先行把這幾個人都藏在自己的府衙之內,而後他一個人順轎就進了皇宮院,把此一番南下江夏縣,如何察知詳情,怎樣找尋人證,最後又如何路遇賊匪等等事情,添油加醋他講說了一遍,最後啊,林士奇就說:老臣,為陛下賀喜,經老臣仔細查證,目下人證,物證,口供俱在,看來此子淩霄,他,他就是您的皇子,乃是咱們大宋國朝的少主啊,陛下。
噝,啊呀~皇上一聽,大喜過望,站起身形,搓著巴掌來回踱了幾趟,心頭咚咚直跳,難以平靜。
連日來,皇上這心就一直懸著呢,自打當日在開封府見過這個淩霄之後,他就發覺這孩子哪兒哪兒都那麼好,更讓趙禎安心的是,淩霄跟自己也確實有那麼幾分相似之處,就連包愛卿也這麼說。
可皇上不知道的是,就這個孩子,淩霄,一十五歲,嗨,實則啊,這孩子今年都三十五了,乃是黑劍流當中最為特殊的一個人,此人出身於東瀛不老族,顧名思義,這個族群這一支的人,容顏不老,但是隨著年歲漸長,他也逃不脫生老病死。多年前就跟在玉藻身旁左右,是忠心耿耿。
誒,咱們書不贅言,林士奇在四帝仁宗麵前搖唇鼓舌,吐沫星子亂飛,把個趙禎給說的是心花怒放,不能自已。末了,林士奇就說,三個人證已經在府中候命,隻要皇上您隨時招呼一聲,隨時可以進宮麵聖。
皇上是迫不及待:啊呀,愛卿,不如今夜晚間,就讓這幾個淩霄的鄉民進的宮來,朕要親自問話。
老臣遵旨。
就這樣,一切幾乎是順理成章那麼自然而然,林士奇把三個人證給包裹的嚴嚴實實,為了掩人耳目,連夜由打後宮門進入,繞過禦花園來在禦書房。
嗨呀你說這個事,真就被那玉藻給料得可以說分毫不差,仁宗天子一見著這玉藻,整個人都傻了~不由得他就想起當日那個梅妃梅娘娘,可眼前此人,比那梅妃勝強萬倍,非但言談舉止,溫文爾雅,而且說起話來,知書達理,一顰一笑那麼嫵媚動人,就連這個聲音,又軟又糯,聽著讓人骨酥肉麻,哎呀~人這個感情,非常的奇怪,仁宗天子原本已經偌大的年歲,須發皆白,可一看這個女子,當時來了精神,麵色紅潤,是兩眼倍兒亮,耳聽得這女子講說淩霄的生平過往,以及自己作為老淩家的鄰舍,在淩大夫老夫妻雙雙亡故之後,自己怎樣從旁周濟小淩霄,自己跟淩霄,怎樣情同姐弟一般,如何如之何。
四帝仁宗聽得是滿臉是笑,頻頻點頭。
一旁的林士奇看在眼裡,他這心頭也是怦怦直跳,生怕這玉藻哪句話要給說漏了,那可就是滅頂之災。可這玉藻真就是不含糊,一言一語,恰到好處,一笑一哭,動人的心腸。林士奇看的是連連感歎,心說話這等美人,要我得著,那多好啊。得了,雖說老夫沒這個福分,但是一旦玉藻進入後宮,淩霄得了東宮,那時候我想要什麼樣的美人,我找不著啊。哈哈哈。誒到了現在啊,林士奇早把之前的懼怕擔憂,給拋到了九霄雲外。
書不可贅言,經過林士奇,玉藻等人接連灌這個迷魂湯,再加上四帝仁宗查證尚宮局的檔案,最後,皇上終於就認定,看來淩霄果然是我皇家骨血,趙氏的子孫。
當時,皇上傳旨禮部,要求禮部尚書歐陽修把這個事,務必要隆重操辦,讓朕的皇兒認祖歸宗,重回宗廟。
旨意傳下沒過幾天,趙禎迫不及待又下了另一道旨意,要求林士奇親自傳旨,茲有孟昭儀,賢良淑德,撫育皇子,朕深感佩,為彰顯孟氏之功,慰其忠貞之意,冊封才人,賜居凝芳宮。
說孟昭儀是哪個呀,正是玉藻的化名,冊封才人,在後宮之中這是位列五品,雖不算太高,但是或許是天意該著啊,玉藻這個化名,昭儀,冊封這個才人,跟當日那周後武則天上位之前,是一般無二啊。
就這樣,在林士奇的運作之下,幾乎就在開封府眾人的眼皮之下,玉藻竟然憑著驚天手段,鹹魚翻身,一舉而打入大宋宮廷。
對開封府老少英雄來說,這真可謂是腹背受敵。
說黑劍流的叛徒玉藻,化名為孟昭儀,被四帝仁宗宣召入宮,敕封孟才人,同時,一十五歲的淩霄,經由禮部幾十號吏員,夜以繼日的張羅安排,編製皇子歸宗儀式大典,定於十一月初三日,在西宮大慶殿隆重舉行,由工部負責搭建儀式的高台,現場須得布置好龍鳳花紋的錦繡屏風和彩幔,禮部選拔儀仗衛隊,到時候要隆重迎接皇子進入大慶殿,要求所有的文武官員須得身著朝服,到時候一並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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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個消息,傳到開封府之後,包括包大人和老少英雄聞聽,全都是大吃一驚,尤其包大人,他就覺著這個事,簡直是匪夷所思,就前些日自己進宮麵聖,這才沒幾天的功夫,怎麼著這個事,這麼快就認定了呢?
包大人不知道,人家林士奇就防著他呢,所有這一切,可以說全都是絕密行動,同時,包大人和老少英雄這個心思,都在外邊呢,都想著該當怎樣對付麒麟山以及武聖人,哪能想到後院起火,有心之人已經暗中潛入皇宮了呢?
但是,事已至此,無法更改,同時呢,這要真是個皇子,這倒也不錯,對皇上他老人家也算是個安慰,因此眾人吃驚之餘,倒也沒有太過於把這事放在心上。而且包大人就認為,說皇子回宮,雖說會引起一些朝堂的波動,但是現如今皇太子的根基,已經穩固,滿朝文武對這位太子也沒什麼非議之處。看來隻要過上一段時日,此事自然平息。
簡短節說,光陰一晃而過,這可就到了十一月三日正日子,好麼,就整個東京許久未曾有這般的熱鬨,由打這一日平明時分開始,包括文武百官,宮廷儀仗隊,就已經在皇宮院的門前,站立伺候,當然這其中也包括開封府包大人,以及蔣平徐良為首的老少辦差官。
就這個宮門的由東往西,街道兩旁遍布士農工商,東京城的百姓,皇子回宮,誰不想瞧瞧這個熱鬨,兩旁邊的樹乾上張燈結彩,懸掛著大紅燈籠,燈籠上還掛著喜慶的條幅,上寫賀皇子歸宗,一拉溜吹鼓手,吹吹打打,是鼓樂喧天,同時,也不知哪兒來的一些個尋常百姓,著盛裝,手裡頭捧著花束,綢緞,看這樣,竟然是打算獻給這位陌生的皇子。
總而言之,就這個熱鬨勁兒,超過冬至過大年。
書不贅言,容等吉時一到,耳聽得咚嘡~咚嘡~咚嘡~三聲炮響,緊接著兩排對子馬,由打東邊的曹門大街,嘩嘩嘩~就這麼昂首闊步,緩緩駛來,後邊的車轎之中,不用問,那自然就是這位回宮的皇子了。
時間不大,車轎來在皇宮院的正門叫宣德門,在一眾太監宦官引領之下,皇子淩霄下了車轎,徐良和房書安他們一瞧,好麼,就見當日那個破衣囉嗦毛頭小子,現如今搖身一變,滿身的珠光寶氣,頭戴一頂珍珠金鑲玉的冕旒冠,頂部嵌著一顆名貴的東珠,身著明黃色的皇家朝服,朝服上繡著舞爪金龍,腰係著金絲編織的玉帶,帶扣鑲嵌翠玉法蘭,玉帶的側麵還掛著流蘇,上刻著乾坤順安四個大字。
往臉上看,跟過去明顯不同,顯見著經過一番精心的梳洗打扮,當日那個鄉野平民,現如今搖身一變,頓時顯得是光彩照人傲骨英風。可奇怪的是,就見這位皇子的臉上,冷若冰霜,麵沉似水,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噝~房書安看的真切,不由得他這心裡頭就是一翻個,自打前些日淩霄被皇上傳旨召入皇宮,自己再想見人家一麵,不容易了。老房這心裡頭也挺不是滋味,他就認為說這個功勞,這,該當是我的呀,怎麼著這~皇子也進了宮了,反倒好像是沒我老房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