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前文,塞北十八刀葉靈風火撞頂梁,不由分說就跟陸天放打在一處,陸天放是有苦說不出,隻能一邊接架相還,一邊還想找個什麼法子,把房書安許雲丹這仨人給帶回麒麟山。
可一伸上手,沒過去十個照麵,陸天放就發現,不行,塞北十八刀名不虛傳,一招一式儘皆是要命的打法,我再要不使出全力,今兒啊還就懸乎了,簡短節說,兩個人各展絕學,又打了十幾合,刀光劍影,呼呼生風,那都是急茬的。陸天放一看,不行啊,真就是敵不住人家。可又一想啊,老夫此番下山,費儘心血,死了十來個人,這才逮住許雲丹和房書安,這要就因為葉靈風從中作梗,我把這幾個人給丟了,實在是不甘心。而且回在山上,怎樣跟掌門人交代?哎呀~
誒,正這麼個時候,房書安一看,有機可乘,他來在車轎近前,一挑簾由打車轎裡頭就拉出了自己那把獨孤葉使的那把單刀,這把刀可也有來曆,名為斷虹刀,烏金打造,千錘百煉,刀刃在光線下能看見一道淡淡的銀弧,刀背加厚,刀刃極薄,尤其獨孤葉使用此刀,講究一個一氣嗬成,不留後招。
老房一把拽出斷虹刀,衝著受傷的那仨賊冷笑一聲,押單刀他就奔過去了。這仨人一看,哎呀我娘哎,快跑吧。當時忍痛負傷一帶馬韁,嘩嘩嘩嘩~一溜煙塵全都跑沒影了。
陸天放一看,喝,你們這仨人倒好,望風而逃,哇呀呀呀呀呀~陸天放氣的是哇哇爆叫,抖神威展開太乙分光劍,大戰葉靈風。
老房一看,那得了,這倆人啊一時片刻之間難分高下,那我還杵這兒乾嘛呢,何不趁此機會溜之乎也,哈哈哈哈。
想罷多時,老房大喝一聲:我說葉老劍客,您可一定要替獨孤葉報仇啊,不宰了陸天放,你不都不算個人物,你還算哪門子塞北十八刀呢?我,我就先走一步,我在新野縣城我等著您。
房書安這幾句話夾槍帶棒,氣的葉靈風三屍神暴跳七竅內生煙,手下一緊,離火刀上下翻飛,刀光閃動好似雪打梨花,歘歘歘~·呼呼呼~·逼的陸天放是步步後退。
房書安跳上車轅,誒他正想一抖馬鞭,閃身走人,誒,不對,就見老房眼珠一轉,又跳下車轅來在陸天放的馬匹近前,一抬手啊噗噗~好麼,在這馬屁股上狠狠就戳了兩刀。
這馬也知道疼啊,厄爾~悲鳴一聲,撒開四蹄,啊嘩嘩嘩嘩~·一溜煙塵跑沒影了。房書安這才返回車轎,日兒~啪,一抖馬鞭,嘩嘩嘩嘩嘩~衝著新野縣城的方位是疾馳而去。
陸天放一邊打著一邊偷眼觀瞧,一看房書安跑了,眼見得可就沒影了。他是心頭冒火,嘶,嗯?當時一琢磨,我何不跟葉靈風做筆買賣,這麼一想啊,他虛晃一招啊噌跳出去圈外,啪啊一擺手:葉老劍客,且慢動手。
葉靈風滿臉殺氣:陸天放啊,你我之間咱們沒什麼好講,你招家夥吧。
陸天放趕忙倒退幾步:呔,葉靈風,你上了當了,你徒弟獨孤葉沒死。
嘶~你,你說什麼?
哼哼哼,獨孤葉沒死。
那,那他人在何處?
就在方才那車轎裡頭。
哦?葉靈風顯見著是不信:那你方才為什麼不說,分明是你瞅那車轎走遠,為了活命,這才巧言狡辯,陸天放啊,我可知道你,一貫的奸狡多詐。
哈哈哈哈~葉靈風啊,你糊塗,我這個話是真是假,你一追上去查看一番,不就全明白了嗎?不過有一節我得跟你講說清楚,那車轎裡頭除了房書安,還有你兒獨孤葉,以及徐良的姘頭許雲丹。咱們追上之後,獨孤葉你帶走,可那個大腦袋和許雲丹,我得帶回去交差。我說葉靈風你意下如何呀?
嘶,陸天放,你說真的?
一點不假,不過葉靈風,你徒兒獨孤葉為了救那許雲丹,跟老朽發生不睦,我二人當場動手,你也知道打仗沒好手啊,他被老朽卸了一條胳臂,但是命算是保住了。葉靈風,你打算怎麼辦?
嘶,嗯哼~葉靈風一聽,有心接茬找陸天放的毛病,給徒兒報斷臂之仇,可又一想彆介,先追上房書安,把人給搶回來再說。所以當時重重一點頭:好,倘若你方才所言不假,許雲丹和房書安就交給你了。
痛快~陸天放把銀牙一咬:追。
得了,倆人徒步追趕,但是就這個徒步追趕,速度超過房書安他們的馬車,所以倆人順著官道追了一陣,轉過了幾道彎抬眼一看,哎吆,就在前邊。嘩嘩嘩嘩嘩~那車跑的正歡呢。
快追~倆人鉚足了一股勁兒,歘歘歘歘歘~施展陸地飛騰法,半炷香的工夫,追上了。可來在這車轎前邊再一看,嘶~嗯?怎麼那大腦袋蹤跡不見呢,再看這套車的馬屁股上,那血滋滋往外冒,馬匹吃痛,這才玩了命往前跑。
陸天放一看就明白了,甭問,這叫金蟬脫殼之計,那大腦袋知道我二人遲早會追來,所以他乾脆來了個棄車而走,哇呀呀呀呀呀~陸天放氣的咬碎鋼牙,好不容易止住馬匹,倆人一左一右啊刺啦~把這轎簾扯下來,探著腦袋往車轎裡頭一看,嘶~啊呀~不好,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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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個快退呀,晚了~那位說怎麼回事呢,原來隨著轎簾被猛然扯下,忽然之間車轎裡頭就噴出一道黃色的的濃煙,這個煙霧是又辣又嗆,頓時間把陸天放和葉靈風給熏的眼前發花,喉嚨發燙,啊噔噔噔噔噔~連退幾步,噗通噗通~全都栽倒在地。
一瞬之間,陸天放明白了,看來這是那許雲丹設下的埋伏,啊呀,我怎麼把這個茬給忘了,人家老許家是醫道聖手,解毒用毒的大行家,啊呀~陸天放捂著喉嚨來回打滾。那說這黃煙能把這倆人毒死嗎,來不了,這也就是許雲丹方才沿路之上順手采了幾株馬錢子,這玩意雖有劇毒,但是因為時間緊急,來不及烘乾炮製,隻能這麼將就著使用。可就這樣,陸天放和葉靈風是頭暈目眩,足能過了半個多時辰,這才回過勁來。
倆人晃晃悠悠站起身形,對視一眼,全都是眼窩子通紅,淚流不止,陸天放到嘴的肥肉被人給搶了,他這個恨呐:葉靈風啊,你乾的好事。
葉靈風壓根就不搭理他,他一琢磨,既然可以確定是房書安帶走了獨孤葉,那我直接夠奔開封府不就得了嗎?嗯,就這麼辦。打定主意,葉靈風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陸天放一琢磨,那我怎麼辦,罷了,順著房書安他們逃走的方位,我接茬追。可這一回啊,陸天放東一榔頭西一棒槌,足足跑了兩天工夫,嘶,嘿呀,怎麼著房書安許雲丹等人是毫無蹤跡,我這鬼行探路的法子怎麼不管用了呢。
原來呀,這種功夫,除了要懂得觀察山川地形之外,最最重要的是一個法寶叫聞香引,此物是一個巴掌大小的玉匣子,裡頭藏著個銀製的薄片,薄片上纏繞著淡黃色的絲線,這絲線是用特製藥水浸泡過的蠶絲,就這玩意跟那狗鼻子似的,一旦要把追蹤目標的衣物,頭發之類的東西給它聞上一聞,它就能帶著你千裡追蹤,是百靈百驗。
可這回啊不靈了。就因為人家許雲丹料中了,說當日那孫陀羅他怎麼能千裡追蹤而來,我走哪兒他追哪兒呢,那人家有某種追蹤之法,所以就在方才,房書安,許雲丹,獨孤葉他們離開車轎之後,許雲丹順路又采了一些迷香草,但凡自己走過的地兒,每隔半裡地,就用這米香草的碎葉子,灑在路上。這種東西還偏偏就能破解這聞香引。就這麼的,老房他們仨人一路喬裝打扮,好不容易來在新野縣。先是緊急采買了一些止血包紮之物,給獨孤葉重新調治。
老房本想著說要不找一家客棧,先歇歇腳。許雲丹就認為,萬萬不可,那陸天放神出鬼沒,他一準就得追到這兒來,在這幾個藥鋪裡一掃聽就能知道咱們來過,而後在四外的城門布下人手,咱們還跑得了嗎?
房書安聽得是驚心動魄,不由得暗暗佩服這許大夫果然是聰慧過人呐,當時房書安出錢,又套了一架馬車,就要帶著許雲丹和獨孤葉夠奔東京而去。
可許雲丹並不樂意,誒,那獨孤葉也不樂意,獨孤葉就說,我老師葉靈風知道了我跟你房書安在一起,他一準就得找到東京城開封府,那時候我怎麼辦,轉過臉他又跟許雲丹說:許大夫,獨孤葉奉命保護你的周全,可現如今我身受重傷,自身難保,不如你隨我咱們一道回奔射天山可好?
老房一看,急的都快哭了都:哎呀,我說二位,什麼也甭說了,先上車,好不好呢,好些個事我在半道上,我跟你們二位講說清楚。
就這樣,仨人死裡逃生,沿途之上,房書安就說:許大夫,您是我房書安救命的恩人,就我欺騙自家祖宗,我不能騙你,唉~當日您呢由打射天山負氣而走,嗨吆我乾老那個後悔勁兒就甭提了。
哼哼哼~許雲丹冷笑一聲:房書安,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許大夫,您跟我乾老你們這叫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雙。您走之後,我乾老就跟我說,說您是受了武聖人的脅迫,那武聖人是咱們共同的仇人,更何況您還屢次三番搭救我等的性命。您要跟我乾老能再續前緣,這,這對整個八十一門來說,這可都是莫大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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