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舍劍勝韓彰,這一手功夫玩的那叫一個漂亮。
蔣平在一旁看在眼裡,不由得是連連點頭:嗯,罷了,尋常高手都認為兵刃脫手,那就算是輸了。可似燕公子這等絕頂高手,竟能舍劍而求勝,這一招叫棄子而生啊,暗合兵法之道,高~太高了。
蔣平這麼一說,他身後頭幾十個嘍兵也跟著溜須捧勝:高,燕公子太高了,燕公子打得好~嘩啊~
這時候白玉堂已經一抖手腕子,把龍鳳劍拽回掌中,唰啦劍苗子一閃,就搭在了韓彰的脖項上。
那韓彰被白玉堂打中要穴,是動轉不能,他沒料到,自己三十多年的功夫,竟能敗在一個小年輕的手裡頭,急的他呀,臉色通紅,眼珠子恨不能蹦出來。
徐慶一看,哎吆~大哥~不管不顧他往前一撲,就用自己的身軀護住了韓彰,而後一扭頭,盯著白玉堂:我說這位好漢,用俺這條命,換我大哥這條命,一命換一命,你看行不?
其實白玉堂沒心思要韓彰的命,犯不著,而況且也沒聽過這倆人有什麼劣跡,至於搶劫蔣平,這叫黑吃黑,白玉堂有時候還覺著挺有意思。再一看,嗯~徐慶這個人雖然是個混不吝,但是危難關頭,能舍死忘生替人赴死,這也不失為一條好漢。
誒沒等著白玉堂說話呢,蔣平又蹦出來了:好~打得好哇,我說韓彰,徐慶,你們倆猴崽子,怎麼樣,事到如今,你們服,還是不服啊?
徐慶雖然不服蔣平,但是對白玉堂他是心服口服,而且這個人口快心直,有什麼說什麼:我服了,不過我服的是這小白臉子,我可不能服你這個矬子。
嘿~蔣平氣的把棗核腦瓜一晃:那得了,既然不服,我這就送你歸西。說著話,往前一蹦,晃掌中峨眉刺,就要結果了徐慶的性命。
徐慶一看,把大腦瓜一晃,護住韓彰,把眼睛一閉,就在那兒等死,可等了半晌,蔣平那峨眉刺也沒刺下來,睜眼一看,就見蔣平雙手叉腰,衝著他嘿嘿直樂。
我說矬子,你樂個什麼勁兒?
呸呸呸~姓徐的,我隻是看你還有幾分的義氣,也不算貪生怕死之輩,這才一時沒有下手,不過嘛~命可以留著,我那三萬銀子,你們須得如數歸還。怎麼著,舍命還是舍財呀?
徐慶臉一紅,低頭看著韓彰,韓彰因為栽了跟頭,麵如死灰,因為幾萬銀子丟人現眼,他覺著不值,閉著眼睛狠狠一點頭:嗨~兄弟,罷了罷了啊,把銀子~還給他們。
呃~我這~徐慶還不甘心呢,可又一想命都攥在人家手裡,今兒不把這錢吐出來,怕是過不了這一關。唉~徐慶也歎了口氣,衝著身後的嘍兵就吩咐下去:你們,去~去山上把那銀子,都給搬下來。
這些嘍兵一聽,也不是滋味,臊眉耷拉眼搬銀子去了。
蔣平都看在眼裡,而且他就發覺,翠屏山這些個嘍兵,就這個穿著打扮就跟個花子隊似的,補丁摞著補丁,好些人一條褲腿長,一條褲腿短,而且一個個麵有菜色,兩頰深陷,難道一說這是連頓飽飯都吃不上嗎?
看罷了多時,忽然他眼珠一轉:誒,且慢,我說韓寨主,徐寨主,我看你們二位也都是當世的英雄,為什麼這麼說呢,就因為你們雖然占山為王,但是我可沒聽過你們劫掠往來客商,就更甭提打家劫舍,搶男霸女,我說有沒有過這檔子事?
哼~徐慶一聽,滿臉的不高興:小矬巴子,你瞧不起誰呢,爺爺們雖然占山為王,但是我們做的這叫公正大王,搶的貪官汙吏,殺的是大奸惡霸,什麼時候欺負過老百姓,欺負老百姓,那,那不是畜生乾的嗎?
嗯~蔣平微微一點頭:罷了,如此說來,咱們也算是一路人,我說二位,我倒有個主意,你們不妨聽聽。
徐慶把韓彰給扶著坐起來,韓彰二目如燈盯著蔣平:蔣寨主,你想乾什麼?
誒好說~我的意思是,不妨咱們親近一步,你們占山為王,我呢據水為寨,倘若你我兩家咱們要兵合一處將打一家,如此豈非美事一樁啊?
嘶~韓彰一聽,雙眉緊鎖,他可沒想到這個矬子能想出這麼個法子,徐慶聽完了,一時間沒回過神來,可緊接著他把大腦瓜一晃:這個~嗯,那麼蔣寨主,真要咱們兩家合兵一處,那時候誰說了算呢?
誒誒誒~我說你個呆子,自然是蔣某人說了算,不過呢為表誠意,我就大開善門,把這三萬銀子留給你們,往後你們可就是蔣某手底下的將官。怎麼樣,二位,這筆買賣你們可不吃虧吧?
白玉堂一聽,不由得暗暗佩服,心說話這個矬巴子非但能耐不俗,而且他這個算盤打的極為精妙,看這樣三言兩語恩威並施,這就要收服翠屏山。
再說蔣平,他一看時機成熟,衝著白玉堂一點頭:我說兄弟,勞煩大駕,解了韓寨主的穴位,也就是了。
白玉堂點點頭,手腕子一抖~啪啪啪,好麼,又現了一手絕藝,用寶劍的劍尖解了韓彰的穴位,更難得的是韓彰就覺著連個肉皮也沒唊破。嘶~啊呀,這個小夥子的能耐,遠勝於俺韓彰,沒想到就連如此人物,也甘願為蔣平效力。看來這個蔣平,確實有過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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