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國使者這才知道上當,怒氣衝衝表示一定要上告朝廷,把你姓張的嚴加論罪。
張縣令則是連連點頭賠不是,臉上笑容可掬。您可記住這個張詠,此人後來調任鬆江府,跟三俠五義交情都不錯。當時鬆江一帶正趕上地方鬨了水災,遍地饑荒,老百姓不得已鋌而走險開始販賣私鹽。您知道古代朝廷都有個毛病,說什麼買賣賺錢,朝廷就獨霸這一行,最著名的莫過於鹽鐵專賣,鹽和鐵這玩意,家家戶戶都需要,成本低利潤高一本萬利,你老百姓說想做這個行當,秦漢年間基本逮著了你就沒個活,唐宋年間也是重刑起步,連坐家人。
結果就這個張詠,說不就賣私鹽嗎,賣~特娘的來著,老百姓都活不下去了,你還想怎麼著。還有一回,府裡頭有個當差的,偷了一個老錢,被張詠給逮住了,這當差的還不以為然,不就一個老錢嗎,你能怎麼著,你能殺了我不成,張詠一聽,喝~小猴崽子,誒他是親自提劍,還寫了一首詩,叫一日一錢,千日千錢,繩鋸木斷水滴石穿,而後親自把這當差的給斬了。這個就是水滴石穿的來曆。就這麼橫。再到後來呀,張詠調任益州,也就是四川一帶,他就發覺老百姓用銅錢諸多不便,這玩意太過於笨重,怎麼辦呢,誒~正好啊一些商人為了方便,就發明了世界上第一張紙幣。張詠一看,這玩意不錯,馬上開始研發,由官府推進,嚴格管理,這就是宋朝發明的紙幣:交子。所以有的人呐,也把這張詠稱為現代紙幣之父。
誒扯這麼個閒白,書歸正文,說張詠火燒遼使的地形圖,他還不放心,他覺著這夥人居心不良,暗中又派下密探跟著遼國使團,這一盯梢啊,果然有重大發現,這密探就發現由打東京城來的人跟遼國使團的人湊在一處,叨叨咕咕也不知道在密謀些什麼。
這密探可就留上心了,誒這一日他就發現遼國使團跟東京來人密談之後,派出一匹快馬,奔著北邊遼國的方向可就去了。嘶~啊呀~這密探一琢磨,心知不妙,誒他事先就躲在路旁,眼瞅著那快馬靠近,他猛的往前一躥,那馬一驚,厄爾~~~前蹄一抖,把背上送信之人就給甩出去好幾丈遠,當時給摔了個人事不知。密探往前取過此人身上的包袱皮,打開一看,哎吆~
說這裡頭是什麼呀,竟然大宋國朝的重臣龐太師要跟遼國裡應外合,趁著主少國疑,圖謀大位一事。龐吉在這信裡頭就說,老夫已經收買了不少的文臣武將,把守東京城各要害部門,待到遼國發兵之日,即是老夫下手之時。慎之慎之,千萬千萬。
這密探一看,嚇的是魂飛天外,我娘哎~他正發愣呢,可倒了黴了,方才送信那位又醒過來了,一看有個生臉搶了自己的包裹,看了其中的密信,好麼這位也嚇個夠嗆,撲過來就跟這個密探玩命。
這個密探可不敢怠慢,飛身上馬奪路而走,沒曾想,沒多大會工夫,遼國使團人馬就隨後追來,一邊追一邊就開弓放箭,啪啪啪啪啪~嗖兒嗖兒嗖兒嗖兒~而且這個弓箭的準頭,沒這麼準的,書中暗表,這可全都是遼國千羽宮的神射手,啪啪十來箭,張詠派出的密探,連人帶馬全都受了傷了。
這個密探可也真夠個茬子,撇下馬來,忍痛負傷玩了命往前狂奔,可這個地兒是正好是一條官道,筆管條直,連個藏身之處都沒有。眼見得遼國使者就要追到這個密探,正這麼個時候,就聽前邊官道之上馬掛鑾鈴,嘩嘩嘩嘩~來了一彪人馬。看這個旗號,上邊大大的兩個字是格外顯眼,寫的是呼延。
啊呀~這密探一看,這是當朝的雙王呼延家的人,其實啊,正是雙王呼延丕顯巡視邊關,由打雁門關南下,正要回在東京城,結果遇到了這麼檔子事。
簡短節說吧,雙王出手,救下密探,一看呐,這人不行了,前胸後背大腿根全都是遼國特有的大鐵箭,嘶~呼延丕顯心中好奇,正想問問此人的來曆,結果這個密探拚著最後一口氣,顫巍巍取過了那封密信,交在雙王之手。
好家夥,雙王起初不明白怎麼回事,及至看完了,不由得是倒吸一口冷氣,啊~這個,哇呀呀呀~龐吉呀龐太師~老匹夫焉敢如此,雙王是心頭劇震,拉著密探的屍體南下京城。
說那夥追殺的遼國人哪兒去了,早跑了,人家這馬那全都是一水的高頭大馬,蹄兒也長,最適合跑長途,就這麼的,這夥人率先趕奔京城,找著了龐吉一商議,龐吉聞聽說是密信泄露,被雙王給截獲了。
這老家夥嚇的是抖衣而顫體如篩糠啊,可好在自己搶占了先機,眼下那呼延丕顯尚未回京,那我何不如此這麼般,這麼般如此呢,原來龐吉深知太後劉娥恨透了雙王,但是苦於沒有把柄,治不了他的罪。龐吉一琢磨,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嗯,你不截獲密信,回來就要參奏於我麼,我先參你一本。
為了把這個案子坐實了,龐吉跟遼國使團商議,說這個事要想辦成,咱們必須唱他一出苦肉計,怎麼著呢,你們遼國人舍出幾個人來,出麵指認雙王,就說雙王跟他們幾個串通一氣狗扯羊皮,要倒反大宋朝。最後這幾個人可都得掉腦袋,不過你們放心,安家費老夫可給的夠夠的,要多少給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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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龐吉來了這麼一出,正好暗合了劉太後的心意,兩個人一拍即合,可憐那雙王剛到京城,沒等他弄明白怎麼回事呢,禦林軍已經大兵圍困,堂堂雙王眨眼之間成了階下之囚,沒幾日工夫旨意一下,竟然落了個滿門抄斬,是戶滅九族。你說這得有多慘。
呼延守用流著淚兒把這些經過講說一遍,末了他就說:各位,說我們家的事這是其一,那麼第二個,一旦遼國南下,龐吉必反。這個事朝廷可還蒙在鼓裡頭。現如今我是叛臣之子,朝廷的罪犯,我說什麼沒人相信,可各位,你們也都是大宋朝的子民,無論如何要想方設法阻止龐吉,萬萬不可袖手旁觀呐。
蔣平聽得是連連歎息:唉,我說小王爺,您自己家都蒙此不白之冤,你還顧得上朝廷麼?這不多餘嗎?
誒~俠客爺,現如今我是落難之人,您可千萬彆再叫我小王爺。再一個,我恨不能把那龐吉和妖後昏君拿口大鍋,我給他們一塊都給煮了,也消不了我心頭之恨。我所掛慮者,乃是無辜的百姓,江山何辜,百姓何辜啊,犯得著為了妖後和奸臣陪葬麼?
嘶~在場中人全都是聽得是連連點頭,心裡頭也暗暗佩服雙王家教有方,唉可惜了的。
那麼最後,顏世昌就讓眾人快走,免得夜長夢多。可怎樣處理采花賊郎紅衣,眾人舉棋不定,按著白玉堂的意思,必須讓顏大人明日升堂,將他明正典刑,一劍殺了那便宜了他。可顏世昌就認為,最好啊把這人帶回鬆江府處置,我這常州府朝不保夕,那安樂侯要打進來,把人再給救走了,得不償失。
大家夥一想,可也是,最後叮囑顏大人好生保重,幾個人隨後帶著少王呼延守用,押著郎紅衣出離了地道,就夠奔鬆江府而來。
可他們就不知道,龐吉那邊也有高人,後來他一聽說呼延守用跑了,被幾個綠林人給救了,他馬上派下重兵,就開始追殺蔣平白玉堂。
蔣平和白玉堂眾人,押著采花賊郎紅衣,帶著呼延受用,一行人出離了常州府,就打算夠奔鬆江府而來。
白玉堂想的是,郎紅衣罪大惡極,非得升堂問案,而後當著四鄉八鎮老百姓的麵明正典刑,而且似此等采花大盜,淫人妻女,最最不是東西,最好官府能給他來個淩遲處死,這才解恨呐。
可這一路之上啊,蔣平就琢磨這個事,他就認為,說常州知府顏世昌不願意留著郎紅衣,擔心安樂侯進府搶人,可這個鬆江府距著常州可沒多遠呐,這玩意天下可沒有不透風的牆,一旦前兩天晚上我們夜入常州府那個事泄露出去,想那龐太師權傾朝野,他要再派人去鬆江府要人,鬆江府衙門可沒有顏世昌這麼硬骨頭啊。那到時候這豈非~
蔣平就把這個想法跟大家夥一說,眾人聽完了,全都點頭稱是,白玉堂也暗暗稱讚蔣平思慮周全。那麼既然如此,該當怎樣處置這個郎紅衣呢?
白玉堂一琢磨,眼瞅著可就到了鬆江府了,那得了,當時停下來,打算就地審問郎紅衣,錦毛飛燕刀壓脖項:我說郎紅衣,你們鬼門勾結遼國,勾結當朝龐太師,欲圖倒反大宋,那麼你老實交代,那遼國究竟打算什麼時候起兵南下,龐太師又籠絡了哪些朝中重臣,說。
這個采花賊啊,真嚇壞了,眼瞅著眼前這幾個人黑白醜俊各有不同,但是一個個凶神惡煞,自己這條命怕是保不住了,可他自己也就是個居中聯絡之人,說遼國什麼時候起兵,龐太師的同黨有什麼人,這他哪兒能知道呢?
郎紅衣抖衣而顫:白,白大俠,我~我真不知道啊,這種事,事關機密,我真不知道啊。
白玉堂連問幾遍,郎紅衣仍然是一口咬定,自己真不知道。
嗯~那你們鬼門,在我們江浙地帶,可還有什麼通謀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