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相公!
尉遲敬德抱著頭一般大的碗喝了一大口,好半響才長長的舒了口氣“舒坦,好吃!”當下筷子飛舞,三碗羊肉湯眼看就要見底了!
尉遲寶林在旁邊咽口水,弱弱的說“爹,給我留一口……”
尉遲敬德利索的把最後一口羊肉塞進嘴裡,一腳踹在尉遲寶林屁股後麵“兔崽子!還敢要吃的!上次被人騙了,說是能發大財,可以用丹爐把土練出金子來,這種傻話你也相信,活活被騙了十貫錢!想想老子就來氣!”
“當時還不是你也在場,看那變戲法的把土放進丹爐,變出金子了,所以才堅持拿出十貫錢買了那勞什子神妙丹爐!拿回家還當寶似的供起來……”尉遲寶林表示這個鍋我不能全背。
紀顏有點懵,搞了半天原來是尉遲敬德的主意。
尉遲敬德老臉一紅,一飛腳踹在尉遲寶林屁股上,簡單粗暴,這一腳直接把尉遲寶林從店裡踹到了店門外麵“滾,去喂馬去!老子有話和紀鄉貢單獨說。”
尉遲寶林齜牙咧嘴的揉了揉屁股,一臉埋怨憋屈哼哼唧唧的給馬喂料去了,紀顏苦笑,拱了拱手說道“國公爺,不知道今天來我這個小店有什麼事?”
尉遲敬德咳嗽兩聲露出自以為很和藹,其實目露凶光的笑容“紀鄉貢,聽說你進了太學?”
紀顏點了點頭。
尉遲敬德舔著臉,訕笑道“我這輩子算是福大命大,混了個國公爺當當,但是我這個兒子不成器,根本不識字,我把他送進國子學讀書,但是兩天就被先生趕回來了,說不是讀書的料。我這次來是求紀鄉貢,都說耳濡目染,希望先生能教他讀書識字算學,不用會太多,能識得簡單的字,算學能夠計算軍糧就行。”
尉遲敬德說道這裡感慨道“老夫這輩子吃虧就吃在不識字上了,以前打仗的時候還能逞一時匹夫之勇,但是到了朝堂上,長孫老兒和房玄齡老兒牙尖嘴利,我辯不過他們,還被陛下外放了幾年,說起來都是不識字不會讀書吃了虧,所以也希望自己這個兒子能成點氣候,還請紀鄉貢做他的先生,平日裡無事即可教他。”
“這恐怕不行,紀某平日要維持小店還要去太學讀書,時間上實在是……”紀顏自己還是學生,本來想拒絕,尉遲敬德招了招手,一個隨從模樣的人就從馬車上拎著一個重重的包裹走了進來,尉遲敬德打開包裹爽朗笑道“當然不會讓紀先生白教,這一半算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的學費,一半算是我給這羊湯店的股金!”
看到沉甸甸的一包錢,至少有十貫啊!
紀顏當下豪情萬丈,拱了拱手拍胸脯“國公爺放心,我就是嘔心瀝血披荊斬棘也要克服艱難萬險,教得尉遲公子識文斷字,粗通算學!”
“……”尉遲敬德。
突然答應的這麼快的嗎?
不過了解了自己的一樁心事,尉遲敬德也是心情大好,哈哈一笑,重重的拍了拍紀顏的肩膀,蒲團大的巴掌差點把紀顏骨架給拍散了“好!好!這件事就拜托紀先生了。”他轉頭喝到“臭小子!還不快過來拜師!”
尉遲寶林隻好蔫頭巴腦的走過來,給紀顏敬了茶,算是行了拜師禮。
尉遲敬德這才得意洋洋的帶著尉遲寶林揚長而去的,紀顏苦笑看著這一對活寶父子離開,當下有錢了也不再猶豫,拿了錢到了對麵胖掌櫃的店裡說明了來意,胖掌櫃倒是也沒為難紀顏。
原來他本就不是長安人,是隴右人,貞觀早年間隴右戰亂不斷,強盜匪人也多,家裡老是被搶,他為了避難才進了長安,開了羊湯店討生計。
現在年歲大了,趁著現在生意不好,現在隴右太平多了,就準備落葉歸根,和氣的簽了房契地契,胖掌櫃拿了錢,第二天一早就帶著家人離開了,還笑眯眯的說等紀顏空閒了,去隴右找他去,他姓錢,叫錢不少,隻要一打聽就能打聽到。
“……”紀顏聽到這個名字一頭黑線,怪不得老被強盜打劫,就衝你這名,也得打劫你。
送走胖掌櫃,紀顏把地契房契塞進袖口裡,回了自己的小店,翠娘還在忙著準備明天的吃食,紀顏就從後麵蒙住了小娘子的眼睛,帶她進了房間裡麵。
“相公,你要做什麼呀?”翠娘心裡期盼,她後來趁著相公去太學上學,又偷偷看過相公寫的那本名叫《金瓶梅》的書,雖然每每看,每每都覺得羞臊不堪,但偏偏還是想看,甚至有的時候想張口催相公快快多寫一點,但又不好意思開口。
難不成相公今日終於開竅了,想和自己發生一點羞羞的事情?想到這裡翠娘的小臉就發燙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