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相公!
徐文遠在外麵和幾位隨行來的先生正在商量考題的時候。
幾人在後麵回廊裡,那個黃大頭,黃文閣搖著扇子走過來,裂開一嘴黃牙笑道“呦,這不是名動長安的崔大才子嗎?怎麼連小孩都帶來了,是沒人幫忙了嗎?”
這不是仗著背後有人出謀劃策,盛氣淩人嗎?
周圍等待的士子文人也都看著崔護和黃文閣,這兩人在長安名聲都不小,但是偏偏又兩方不想得罪,也沒人幫腔,就看熱鬨。
崔護正要說話,古靈精怪的夏洛朝著黃文閣吐了吐舌頭“長的真醜!還好意思說話!”
黃文閣當場就怒了“臭丫頭,你說誰醜呢?”
紀顏淡淡的說道“誰跳出來搭話,就說誰醜。見過找錢的,沒見過找罵的。”
黃文閣哼了一聲,一雙三角眼斜著打量了一眼紀顏“你是誰啊?沒聽說過長安城裡有你這麼一號人啊?”
紀顏想了想,在紙上寫了三個字“我就是個小人物,我的名字叫釋倪爹。”
釋倪爹?是你爹?崔護有點想笑,自己這個紀兄,總是才思敏捷,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出人意料之外,這個名字一說出來,聰明給的夏洛和翠娘都有點想笑,身邊這些能來參加詩會的,也都是心思精巧的,知道這是那個和崔護一同前來的青衫書生再耍黃文閣,都捂著肚子不敢笑出聲來。
“釋倪爹,這名字沒聽過啊!崔護你就請了這麼個人當幫手?”但是這些人笑什麼?黃文閣嗤之以鼻,又重重哼了一聲“崔護,我告訴你,今年上元節賽詩會的榜首我拿定了,識趣的話自己滾蛋吧。還有你,那個釋倪爹,知道自己是小人物就好,彆說本少爺不客氣,敢和少爺我作對,信不信本少爺一根指頭就能捏死你!”
黃文閣搖搖擺擺的看了看周圍的人,果然有兩個膽子小也沒什麼背景的士子,被黃文閣這麼一恐嚇,自己就帶著筆墨退出了。
黃文閣得意的笑了笑,邁著鴨子步回到他那邊,那邊的顏之卿顯然都聽到了,顏之卿苦笑,心說這黃家少爺當真是不學無術,低頭在黃文閣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黃文閣暴跳如雷,就要衝過來和紀顏拚命,釋倪爹不就是是你爹嗎!感情剛才自己給那個青衣小子當了一回兒子啊!!!
顏之卿拉住氣的臉上粉刺都快爆出來的黃文閣,勸說道“黃公子,這會就不要多生事端了,徐文遠院判在前麵,你在後麵鬥毆怕是不妥,等會我們三人為你贏了榜首揚眉吐氣就是了。”
黃文閣還罵罵咧咧的說“對!鬥詩!你們三個好好寫,一定要讓他們顏麵無存!顏麵掃地!以後在我麵前再也抬不起頭來!”
顏之卿朝著崔護和紀顏他們這邊拱了拱手苦笑,紀顏笑了笑,似乎毫不在意。
紀顏才不會管什麼黃文閣,黃屎閣呢,賞金啊!賞金才是對他最重要的!!!
這時就聽外麵徐文遠等人似乎已經商量好了題目,徐文遠咳嗽了兩聲“我們已經商議好了題目。時至冬日,梅花盛開,這次賽詩會公正公開,現在在將題目揭開。”
徐文遠抬了抬手,三張寫好字的綢布就掛了起來。
在後麵等待的眾人也都能看到,綢布在風中飄揚,上麵三個詞很是醒目,分彆是“梅”、“上元節”“金戈鐵馬”三個詞,看樣子就是要以這三個題目做三首詩詞。
因為是過節的賽詩會,不同於正規的科舉考試,所以徐文遠為首的先生們起的題目不會太冷僻,一是有利於詩人士子們的發揮,二是和時景相互應和,才更能突出相詩詞和現實交相呼應的美妙之感來。
“點香!即時!”徐文軒宣布了一聲,後麵的士子詩人或是抓耳撓腮,或是提筆沉吟,黃文閣正在催促顏之卿那幾個代筆動筆,顏之卿說道“黃公子莫急,這題目不算冷僻,平日做詩做詞也有應景的,等我們三人商議之後,確定三首最有把握的必然能夠奪魁。”
他們正在商議的時候,隻見紀顏略微一思索,就開始用筆刷刷的在紙上開始寫詩!
寫完一首之後,似乎並沒有停止的意思,接著寫第二首,第二首寫完接著寫第三首,崔護就站在一邊看著,紀顏就像腦子都沒有動一樣,三首一氣嗬成,崔護眼神越來越驚訝,眼睛也越來越亮。
一炷香隻燒了個開頭,紀顏就把三首詩寫好,然後又讓發呆的崔護重新抄寫了一遍,崔護這才回過神來,欣喜若狂的把詩詞慢慢謄抄了一遍,手都有點發抖。
而此時黃文閣這邊的顏之卿他們才商量好第一首《詠梅》,是顏之卿私下裡寫的一首佳作,自問水平不錯,這才寫下。
而黃文閣一看崔護他們已經完成,把謄抄好的三首詩詞交給了前麵跑腿的小廝,崔護和紀顏已經開始把酒言歡,似乎已經勝券在握。
“故弄玄虛!幾個小屁孩也想贏?你當你們是搞批發的嗎?詩詞寫這麼快,一看就是垃圾!”黃文閣哼了一聲,懶得再看輕鬆的崔護和紀顏幾人,不斷的催促顏之卿幾人快做出絕句,弄死他們!
這幾首詩詞首先被台前的小廝掛了起來,徐文遠大儒本來正在喝茶,看到第一炷香才燒了一半,不禁有點咂舌,這什麼時候,寫詩比喝杯茶都要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