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的月亮已經藏在了烏雲的背後,似乎也是在哀悼一般,天空中下起了密密麻麻的雨點,滴落在地麵之上,似乎也在無聲的送彆。
林正一行人,現在桂市的某處陵園之中,一身的黑衣,所有人都沒有撐傘,一臉肅穆的看著,正在為劉隊親手刻碑的範子月。
範子月手拿一把匕首,在矗立的石碑上一筆一畫的寫著劉隊的名字,黑白的照片上,一個一臉平靜的男人,正在看著麵前的女子。
範子月感受著臉上的濕潤,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隻知道,這水珠流到嘴裡,似乎帶著一絲苦澀。
他們作為除靈者,注定是不被世人所知,碩大的石碑上,也沒有辦法寫著生平,隻能寫上一個名字。
一個,不被世人所理解的名字。
“子月,我們明天就要回道行動局了,現在桂市的除靈者就剩你一個了,你要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皇甫雪看著已經刻完石碑的範子月,語氣儘量顯的正常,輕聲問道。
“不。”範子月微微搖了搖頭,眼神堅定的看著那黑白照片上的男子,緩緩說道。
“我要留下來,這裡是劉隊駐守的地方,他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林正幾人聽著範子月的回答,雖然早就明白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心裡卻還是感受到了一陣憂傷。
“劉隊還有家人嗎?”張景中緩緩問道。
他們總覺得應該為劉隊做些什麼。
範子月微微搖了搖頭,“隊長應該沒有家人了,每次過年,他都是一個人留在店裡。”
聽到這話,林正幾人漸漸變得沉默起來,雨水落在地麵之上,雖然能夠衝走地麵上的汙漬,可是卻衝不走在場幾人心裡的悲涼。
林正幾人站在火車站門口,正在和範子月做著道彆,對方經過一晚上的調整,看起來好了很多,隻不過那紅腫的眼睛,讓林正幾人心裡明白,對方怕是哭了整整一個晚上。
隻不過,誰都沒有點破罷了。
“等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一身便裝的齊海,背著一個巨大的背包,快步向著幾人跑來。
“海哥,你這是”高星一臉疑惑的看著對方,問道。
“哦,那什麼,我跟你們一起去。”齊海站在幾人的麵前,緩緩說道。
“什麼?!”高星瞪大著眼睛,一聲驚呼,看著四周的行人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連忙壓低著聲音說道。
“海哥,你瘋了?你不是警察嗎?!”
“害,我已經跟局長說了,我現在隻是一個普通人了。”齊海微微一笑,緩緩說道。
隻不過,想起了今早局長的態度,心裡還是一陣發顫。
“齊海,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張局看著站在自己麵前,將警帽放在自己辦公桌上的齊海,一臉的怒氣。
“張局,我說了,我不做警察了!”齊海卻是站的筆直,一臉堅定的看著張局。
而辦公室的門口外麵,則是一群震驚的警察。
“我靠,什麼情況!”
“對啊,海哥怎麼突然說不做警察了?!”
“海哥不是發燒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