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旁的觀禮嘉賓都悄悄的挪動腳步往後退了退,大廳裡的氣氛愈發緊張。
馬冬廷轉過身子將兩杯茶水倒在一起恢複成一個滿杯。
“來,妹夫!”
他衝著花狸貓微微一笑“這就叫做血脈相連,你們的血液都融在一起了,以後不分彼此,就不會有什麼災禍了。
“作為一家之主,你把它喝了!”
花狸貓原來是神情有些木訥呆滯,現在被嚇得臉上有了豐富的表情,眉毛鼻子都皺成苦瓜了。
不單是他害怕,腳下的灰色野狐狸貓比他膽子還小,或者說他倆本來就一個膽兒。
灰色野狸貓渾身哆嗦連帶著花二棒也跟著,兩張嘴都是一張一合的“大哥,那裡都是血呀,先,彆,彆喝了!”
馬冬廷臉一沉。
“妹夫,我好不容易替你們找來了庇護的方法,現在到了大喜的日子你說不喝,你想乾什麼?難道說,你在拿我妹妹的性命開玩笑不成?”
唰,周圍那些馬家仆人手裡的棍子全提了起來。
馬冬廷兩隻眼睛放出寒光,凶狠的盯著花狸貓。
馬冬廷身材十分魁梧,身高目測肯定得以一米八以上,雖然穿著錦袍,但是依然是虎背熊腰,就這體格說他供奉的是北極熊和東北虎,沒人會不信。
花狸貓二棒先生嚇得都沒脈了,他整個就是個慫貨,平時就仗著自己有個好體格,一出一猛在那嚇唬嚇唬膽兒小的人。
實際上他那個膽子正好應該跟他媳婦馬金蓮換換正好,他才應該屬鼠的才對。
花狸貓半天連句完整的話也沒出來,旁邊的馬金蓮看自己的老爺們如此窩囊,臉上掛不住。
啪,馬金蓮一下把紅蓋頭擼了下來,塗著胭脂的粉臉也沒了笑容“大哥,你這是乾什麼?當初我就不願意讓你搞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什麼貓鼠不同居呀?我們倆都在一起好幾年了,這不過得好好的嗎?”
馬金蓮擋在了花二棒麵前,同時那隻白老鼠也擋在了灰色的狸貓前麵,這兩隻精靈和出馬弟子配合得還挺好。
事情又發生變化了,婚禮現場馬家人自己發生了內亂,周圍人都靜靜的看著。
我臉色越來越沉。
我把降魔杖抽出來握在手裡,五行紫金錢收回腰帶中,手上換回了辟邪短刀。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辟邪短刀通常是放在最後做必殺技的。
我提前把它拿出來,這是要玩兒命了。
彆人看不出來,可我看的清清楚楚,現在用不著點陽燈了,馬冬廷身上的邪氣幾乎要變成煙囪了。
他爆發出來的這種強大的氣勢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剛才還叫囂著的大長臉和黑皮豬早就收斂了囂張的氣焰,縮在我和杜軍的後麵一言不發。
現在完全可以確定,馬冬廷他不但是貨真價實的畫皮妖,而且在是我出道以來遇見的最牛的一位。
灰色野狸貓和白毛老鼠可是成氣候的精怪,尤其那白毛老鼠一直被馬金蓮供奉著,這種保家出馬仙的年頭都不會短,本身已經有了很強大的能力。
可看看它們麵對著馬冬廷卻如此畏懼,連反抗都不敢。
原因隻有一個,就是馬冬廷這家夥太厲害。
不光是它們,現場所有的出馬弟子全被馬冬廷壓製住了。
其實馬冬廷今天的所作所為已經是破了出馬仙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