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朱文景緊緊地抱著秦巧巧的腰,跟她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夜的話。
結為夫妻之後,朱文景越來越像個大男孩,雖然在外麵的時候,他越來越像個能扛起半壁江山的王爺。
但是在秦巧巧麵前,他將自己脆弱柔軟的一麵展露無遺。
“巧巧,我有點害怕,我很少有恐懼,但是我現在明確地知道自己的軟肋是什麼,而朱崇禮是無堅不摧的。”
說著,他蹭了蹭她的脖頸,“巧巧,你會擔心嗎?”
“擔心什麼?”秦巧巧拍著他的肩膀,“我都不擔心,你不用擔心,我相信你是可以保護好我的。”
“巧巧,我有些累了,最近事情好多,朝堂上忽然湧出好多可惡的麵孔,原來朱崇禮半年前早就布下了局,謝晚舟謝俞父女倆效力的人,就是朱崇禮。”
“他們甚至知道,朱崇禮已經通過新的身份,出現在了京城,他的城府太深了。”
秦巧巧溫聲安慰他,“不管是任何一種結局,我都能夠接受,不用害怕,隻要我們同心協力,就沒有什麼過不去的。”
“下次他來之前,我會備好蠱毒,或者,我想到了更好的辦法,來對付他忽然出現在我麵前的死局,這證明我是你絕對的軟肋,他提出什麼條件,你都有可能妥協。”
朱文景親了親她的耳垂,“什麼辦法?”
“我也學會瞬移術。”
朱文景坐了起來,“你懷有身孕,怎麼辦?”
“還有,你找誰學?”
秦巧巧蹙起眉頭,“夫君,你暗中讓人查找江湖中有沒有這樣的術法,我就不信這個世界上,隻有朱崇禮才會瞬移術。”
朱文景點頭,“好,明日我就讓人去查。”
*
三哥又來了,這回他給孩子們帶了不少好玩意兒。
當他挑起門簾走進來的時候,秦巧巧看到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嚴肅。
看來,她猜得沒錯,三哥不會無緣無故的來這裡。
如果他正跟謝晚舟情濃我濃,是絕對不會顧上來找她的。
“說吧,你跟謝晚舟如何了?”
秦子修坐下喝茶,“真是瞞不過你的眼睛,我的好妹妹,你倒是說說,像她那樣的女子,為何會一邊跟我山盟海誓,怎麼轉頭就去跟彆的男子私會了?”
私會?
秦巧巧豎起耳朵。
“你看到她跟人私會了?”她不由追問,“你認識那個人嗎,謝晚舟見到她是不是很恭敬,還是說很隨意,談笑自如?”
秦子修仔細回想,“好像挺恭敬的,那個男子看著女裡女氣的,耳朵上還戴著耳環,頭發梳得花裡胡哨,可是謝晚舟對他……”
他疑惑地看向秦巧巧,“你到底想說什麼,是不是知道那個人是誰?”
“玉竹來過了。”
秦子修從椅子上彈起來,“誰?玉竹?就是那個……”
“沒錯,就是他,所以你看到的那個人,很有可能是玉竹易容的。”
秦子修驚訝不已,“怎麼可能,他的易容術不可能那麼好,那個人比玉竹身型還要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