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王並不是被押來的,而是被捆來的,可見他們將錦王帶來難度不小。
薑綰柚悄悄地往旁邊側了幾步,離紛爭圈子遠一些,要是可以的話,她寧可去陪那些枯骨。
“去哪?”景奕餘光瞥見薑綰柚在動,不等她溜走就一把拽住了她。
薑綰柚……
“怕你們打起來,我提前躲躲。”
薑綰柚梗著脖子瞪著景奕,這個理由夠充分麼?
“他不敢傷你。”
景奕有些好笑,她是不相信他能保護好她?
薑綰柚嗬嗬的尬笑了兩聲,她當然知道錦王傷不到她,可她不是怕戰王會誤傷了她麼?
景奕眼底的柔和,卻被薑綰柚捕捉到了。不知道為什麼,薑綰柚在他身上看到了生魂的影子,一時有些情難自控,到底沒再掙紮。
“戰王!你不該給本王一個解釋嗎?”
錦王神色陰沉,惡狠狠的盯著景奕。
遠處,薑樂瀅也得到了消息,朝著這邊匆匆跑來,那些得了她施粥的流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她慌不擇路的跑著,自發的跟在她身邊守護起來。
薑樂瀅蹙著眉胃裡一陣陣的作嘔,這些流民身上太臭了!
親自去施粥已經是她忍耐的極限了!
“你們不用跟著我,我沒事的。”
薑樂瀅說得很委婉,趕緊離開吧,她已經受不了了。
流民們卻無比熱情,一個個跟在薑樂瀅身邊就是不走,氣得她真想罵人。
“錦哥哥!錦哥哥!”
薑樂瀅跑得氣喘籲籲的,聽到錦王怒吼的聲音,顧不上大庭廣眾之下,就撲向了錦王。
錦王本就被綁著,被薑樂瀅這一撲身子就朝著一邊歪了過去。
不巧,薑綰柚就站在此處。
景奕臉色沉了下來,一把拽過薑綰柚摟進了懷中,獨留錦王和薑樂瀅摔成了一堆。
“啊……對不起,錦哥哥……我、我不知道……”
薑樂瀅要哭了,她根本沒發現錦王被捆著,何況被她輕輕一撲就倒了,錦王是不是太弱了一些?
錦王麵色晦暗,在薑樂瀅的幫助下站了起來。
“該死的!還不快給本王鬆綁!”
被綁著已經很丟臉了,被薑樂瀅撞倒更是丟臉丟到家了!
景奕示意侍衛給錦王鬆綁,但圍在錦王身邊的人卻沒有離開。
“這裡的前縣令越級調遣到了錦王所管轄的禮部任職,錦王還是想想清楚回去之後要怎麼交代吧!”
景奕語氣冰冷,他又朝著初一看了一眼,初一了然一把拽住了錦王,將他丟進了旁邊的枯骨堆中。
“啊……本王要殺了你!”
錦王冷不丁的被這些密密麻麻泛著惡臭的枯骨給嚇壞了!
他叫囂著要弄死初一,初一卻嗅了嗅鼻子不敢置信的說道
“錦王該不會……尿褲子了吧?這麼濃的尿騷味……”
薑綰柚……
嘖!錦王就這點膽子?
“這都是什麼東西!景奕你到底在搞什麼!”
錦王懵了,他步伐淩亂腦中更是一團亂麻。
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本王搞什麼?錦王難道不該比本王更清楚?”
景奕已經從錦王的眼神中得到了他想要的,錦王對於他來說也就沒用了。
“混賬!本王都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又怎麼會清楚?”
錦王憤怒的衝上前,揮舞著拳頭就朝著景奕臉上揍去。
此刻的他早已喪失了理智,絲毫沒有意識到他與戰王之間的差距!
砰!
景奕抬腳,快狠準的踹在了錦王腰腹處,將他踹翻在地。
“奕哥哥……求您不要在打錦哥哥了,錦哥哥有哪裡做錯了我代他道歉……奕哥哥……不要再打了……嗚嗚嗚……”
薑樂瀅衝過去抱住了錦王,以保護的姿態將錦王整個人都護在了懷中,
“薑樂瀅!見過賤的沒見過賤得像你這麼彆致的!
逮誰都叫哥?你怎麼不撒泡尿照照你那臉盤子有多大?
再敢叫一遍奕哥哥本小姐撕爛你的嘴!”
薑綰柚心頭一股無名火蹭蹭蹭的上湧,薑樂瀅一直叫錦王哥哥,她聽著從來沒覺得有什麼難以接受的。
可聽了幾遍奕哥哥,她渾身難受!
景奕怔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薑綰柚,就在先前他還覺得薑綰柚與他之間有著莫名的隔閡,可現在竟然看到她為他爭風吃醋了?
這是在吃醋吧?
景奕捏了捏薑綰柚的手。
薑綰柚煩躁的瞪了他一眼“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