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肚子疼。”薑綰柚蹙著眉,依著本能朝著景奕身邊靠了過去。
她的肚子緊揪著的痛,一抽一抽的好像是在收縮一樣,片刻又舒展開來。
可不等她緩過勁來,那股子疼痛的而感覺便又襲了上來。
就這麼折騰著,直到玄門的和宮裡的都來了!
“怎麼個情況這是?好端端的怎麼會肚子疼?”
葛玄有些傻眼,薑綰柚這都疼得滿頭大汗臉色蒼白了。
太醫不敢耽擱,盯著戰王要吃人的眼神顫顫巍巍地給薑綰柚把脈。
可這越是號脈,太醫臉上的表情就越是凝重,最後可以說是有些慌亂了。
“怎麼了?你倒是說話!”景奕臉色鐵青,要不是還指望著他救人,景奕倒是真想當一回暴君。
治不好通通拉出去杖斃!
“王、王爺……王妃好像是要臨盆了……”
太醫撲通就跪下了,那膝蓋撞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聽得葛玄忍不住咬緊了後槽牙,那膝蓋怕是要碎了吧?
這是真狠啊!
“哎?不對啊!什麼臨盆呢?怎麼就要臨盆了呢?綰綰她才懷了幾個月啊?
人家說十月懷胎呢!她現在的月份怎麼臨盆?
還不會是要小產了吧?”
秦氏和墨氏早早的得到消息也等在了屋內,秦氏聽著太醫這說法臉色立馬就白了。
這太醫怎麼回事啊?這麼不靠譜嗎?小產這臨盆都分不出嗎?
“不是啊……這真的是臨盆之兆啊!”
太醫哭了,他是太醫啊,可不是庸醫啊!
“我來看看。”薑子牙臉色很難看,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麼,快步來到了薑綰柚的麵前。
薑綰柚此刻似乎是更加的痛苦了,薑子牙看了看她的麵相,又拿過了她的手,連帶著看了手相之後,又掐了她的八字。
臉色一沉,厲聲道“快!她的確是要生了!”
轟!
整個屋內所有人都炸裂了!
這簡直腦瓜子嗡嗡的……
特彆是秦氏和墨氏兩人,頓時就紅了眼睛哭了起來。
“這可如何是好?從懷上開始到現在才多久啊!懷胎十月這才過半……”
“她當真是要生了嗎?這肚子看起來也沒多大啊……”
“這不對吧?哪有女子懷這麼幾個月就要生的?”
“她不會出什麼事了吧?能母子平安嗎?”
“姑爺,她這孩子究竟懷了幾個月了?”
……
墨氏和秦氏兩人徹底亂了,甚至就連薑賢都站在外間來來回回地踱著步子……
“此乃陰陽雙胎不可以常理論斷,陰胎的時間是不穩定的,陽胎的確是還不足月,可是陰胎卻不一定……”
葛玄掐著指尖推算了一下,薑綰柚的陰胎或許真的是要出生了。
可是,整個世間都沒有這種先例!
而且,薑綰柚懷的還是神!
“並無這樣經驗的接生穩婆,這可如何是好?”
景奕急了,連薑子牙都說薑綰柚是要生了,那便是錯不了了,可是去哪裡找穩婆?
此等絕密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少的!
“不如……我們來?”
秦氏拉住了墨氏的手上前,她們雖然並未替人接生過,但是好歹生活孩子,得知薑綰柚懷了身孕後,秦氏更是悄悄地拉著墨氏一起找了穩婆請教過。
便是為了以防萬一。
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
“也可,我們兩個老家夥在旁協助便是。
戰王還請清場無關緊要之人……”
薑子牙的眼底透著一抹冷意,陰胎出生之後是何種情況誰都不清楚。
“嗯,交給本王。”
景奕了然,當即景奕便下達了命令。
原本還喜氣籠罩的宅子立馬被嚴嚴實實的守護了起來,宅子內的那些下人都是景奕命人精挑細選過的,唯獨薑家二房那些人都被禁足了。
這下二房那些人可就著急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為何要將我們禁足?”
“不是馬上要用膳了嗎?”
“都稍安勿躁了,聽聞綰綰要生了。”
“什麼?這不才成婚嗎?怎麼就要生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誰知道她什麼時候懷上的孩子?”
“那……這孩子是戰王的嗎?”
“該不會這孩子不是戰王的吧?戰王該不會想要了我們的命吧?”
“戰王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總是要找人撒撒氣的……”
“那我們怎麼辦?就等著戰王來撒氣?”
“還能怎麼辦?隻能祈禱戰王繼續寵愛綰綰了!”
“也不知道綰綰那肚裡的孩子生父是誰?”
“你們說要那生父打得過戰王不?”
“開什麼玩笑?戰王什麼身份?誰拚得過?”
……
外邊守著的暗衛,聽著逐漸離譜的謠言,一個個彆提多無語了。
要說這些薑家人,腦回路還真的是清奇啊!他們就是將人給看管了起來,他們什麼都沒透露啊!
那些薑家人就通過王妃要生了,就能腦補出這麼多的東西來?
嘖嘖嘖……
產房內,墨氏和秦氏兩人想將景奕給請出去。
“戰王!產房血腥不是男人該待的地方。”
墨氏猶猶豫豫的不太敢開口,可是眼看著薑綰柚已經疼得不斷地呻吟了,她也顧不上這些了。
到底是親生女兒,疼在兒身痛在娘心啊!
“母親,綰綰這一胎本就特殊,本王不會出去的,你們開始吧。”
景奕說什麼也不走,薑綰柚懷的可是陰陽雙胎,他怎麼可能出去待著?
他在屋裡都不安心的,出去了那就更加的不安心了。
墨氏……
她為難地看向了秦氏,還是秦氏放得開。
她拉住了墨氏的手勸慰“你就放寬心吧,綰綰肚子裡的可是戰王的孩子,戰王又那麼心疼綰綰,自然是不放心的,就讓他在這裡待著吧。
一切規矩在感情麵前都不值一提!”
秦氏的話很有道理,墨氏動容了。
戰王待薑綰柚很好,可以說是絕對的寵溺。
但是,正是因為薑綰柚是她女兒,所以她才會比彆人考慮得更多。
她害怕戰王看到產房內那血腥的一幕,往後心中生出芥蒂來了,對薑綰柚覺得膈應了,那可如何是好?
那可是女人的一輩子啊!
可是戰王態度堅定,墨氏也沒辦法,眼下薑綰柚又疼得厲害,兩人隻能一前一後地圍著薑綰柚了。
很快,所有的東西都一應送到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