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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一條條關於李陽的直播預告掛上了熱搜。
這些熱搜中，有些是李陽自己買的，有些則是某些人的暗中推波助瀾，為的就是抬高李陽直播間熱度，侵占視線，暗地裡好操作一些東西。
比如
此刻的HYBE，代表辦公室。
方時赫看著坐在對麵的老人，心裡忽然覺得這世界好像充滿了諷刺。
沒想到一輩子視作追趕目標的人，有一天竟然也會求到自己頭上來。、
這讓他感覺有些索然無味。
畢竟，這場戰爭中，自己好像並沒有出多少力的樣子。
當然，更多的是對那個年輕人的佩服。
他竟然真的猜對了！
沒錯。
李陽甚至在上次來hybe的時候，就提前聊到過李秀滿有可能會找自己求助。
那時候的方時赫對此嗤之以鼻。
此刻的方時赫卻隻覺得有億點恐怖。
不過更多的，是想笑。
方時赫很艱難的才壓抑住了嘴角的笑容，緊接著，指著投影屏幕上即將開市的股市，說道：“專家預測，今天開盤的一瞬間，SM娛樂每一股的價格就會墜崖到6.3w元每股，這個時候來找我，看來親愛的李秀滿老師也想趁著這個機會做點什麼啊？”
方時赫還以為李秀滿是想和那些人做對衝莊家的野心。
結果卻不曾想
李秀滿卻是嗤笑一聲，不知是嘲諷還是自嘲，說道：“我需要一筆資金。”
說著，他下意識看了眼大屏幕，一邊唏噓道：“鬣狗分食已成了定局，這是多少錢都沒辦法改變的事情，我不會浪費精力去做沒辦法改變的事情。”
“萬一呢？”
方時赫語調仿佛有些蠱惑，道：“萬一這筆錢砸進去，就算收獲不到什麼，也能讓幾家爭的個頭破血流呢？”
隻是這次，李秀滿並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方時赫。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不借了！”
方時赫直接怒了，冷冷撂下句話。
當初不行的時候，這老東西就用這種目光看自己。
現在他不行了，還這樣
那自己豈不是白拚搏這麼多年了？
開什麼玩笑！
來借錢還想擺高姿態？
話音落下，李秀滿似乎錯愕了一瞬，緊接著，這位叱吒kpop圈多年的老人身上彌散一股遲暮之氣。
是了。
他好像終於意識到，自己不是當初那個SM娛樂的掌舵人了！
“我們可以合作！”李秀滿的姿態終於放低了許多，語氣中不再有多年養成的，高高在上的傲氣。
“你現在拿什麼合作？”
方時赫直接冷笑，道：“換句話說，你現在用什麼做抵押來借錢？”
麵對一個喪家之犬，方時赫直接裝都不裝了，連敬語都懶得說了。
“我可以將SM的擁有權轉給你，來交換5000億韓元。”
李秀滿說著，頓了頓，又補充道：“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嗎？”
方時赫卻用一種仿佛看傻子般的眼神看了過去，嗤笑道：“你覺得我是傻子嗎，沒有股權的經營權，我要來有什麼用處？”
李秀滿默了默，隨即沉聲道：“我手裡還擁有SM娛樂百分之18.8的股票。”
“這才是聊事情的態度嗎。”
方時赫麵色一下子和善了起來，笑道：“說吧，打算怎麼交換？”
“五千億韓元，購買我手裡百分之十的股份。”
李秀滿認真說道：“雖然現在股價低迷，但你應該很清楚，不論是kakao還是國民公金都不會放任SM股價一直低迷下去的，漲起來之後，這筆交易你絕對是賺的。”
隻是話音落下，方時赫卻是搖了搖頭，道：“不換！”
“你”
李秀滿麵色陡然一滯。
方時赫卻露出宛若春日冬雪融化般的和煦笑容，道：“除非，你告訴我這筆錢的用途。”
“這是交易。”
李秀滿似乎覺得方時赫太過咄咄逼人了，感到有些羞辱，語氣也沉了下來，說道：“交易隻要估量雙方籌碼的價值就可以了，我應該沒有和你交代用途的必要吧？”
“那您可以離開了。”
方時赫的選擇更為直接，揮手便要送人，似乎連交談的欲望都沒有了。
不過他也沒有忘記補充，道：“對了，提醒下尊敬的李秀滿老師，現在除了我這裡，應該沒有人會給您借錢了。”
他這話說的沒錯。
國民公金幾乎和所有半島銀行都有很深的聯係，也絕對不會做養虎為患的事情。
李秀滿背後的資本法則更加殘酷，根本不會理會一個失敗者。
而kpop圈子裡，有實力能一次性拿出5000億韓元資金的，除了Hybe之外，彆無二家。
李秀滿坐在沙發上，枯老的臉頰隻覺火辣辣的刺痛，仿佛被人羞辱的扇了耳光。
可他卻隻能硬生生的挨著。
沒辦法。
形勢比人強！
半晌。
李秀滿沉聲道：“SM娛樂的失敗，並不代表就要從公司那邊找回場子，李陽手裡還有一家海瑞丶溫斯頓珠寶。”
“你想從珠寶店上麵找回來？”
方時赫麵露古怪之色，忍不住道：“據我所知，李陽性格向來狡猾，又很穩健，一般的局恐怕套不住那條小泥鰍吧？”
“貪婪是人的原罪。”
李秀滿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忽的自嘲一笑，說道：“我們可以把這家店做成泡沫，不斷地讓他膨脹，隻要他有足夠的野心，就需要不斷地擴大原始資本，到時候隻需要一點點的注資蠶食稀釋就好了。”
方時赫安靜聽著，狹細眼眸中逐漸浮現幾分明悟，很快，忍不住稱讚道：“高，果然人活的越久，就越陰損，你這招真是狠毒的離譜啊！”
李秀滿的意思他聽懂了。
就是大家一起來推動那家珠寶品牌的發展。
屆時，店鋪要擴張，各方麵的成本無數倍的增長，他就會需要錢，需要很多很多的錢，可他自己的錢又都丟在了SM這次股市裡麵，短時間內根本套不出去。
所以李陽有野心，就會出來找融資。
到時候，大家隻需要悄無聲息的注資，稀釋，等到鋪子攤開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有些事情，就不是李陽一個人能做主的了。
而唯一的問題是
李陽有野心嗎？
從小主播單槍匹馬殺到如今的位置，如果說李陽沒野心，恐怕誰都不會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