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溫聽晚失蹤消息,他第一時間從發布會上趕來。
可也隻能等在手術室外,一天一夜。
溫聽晚右手手臂傷勢極重,傷到了筋骨,割裂動脈,也正因此,失血過多。
以至於昏迷整整七天,才脫離危險。
她在手術室,江初珩坐在手術室內等了她一天一夜。
溫詩阮一身職業乾裝,利落的短發,平靜地問道“你醒了。”
“是的,媽媽。”溫聽晚心急如焚,保持冷靜回答。
“我倒是沒想到,我的女兒,這麼有魄力。”溫詩阮坐在放在窗邊的椅子上。
她凝視著溫聽晚,半晌,語氣晦暗不明地放下這句話。
“……”
溫聽晚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躁動的心短暫地平靜下來,她沒躲閃,目光直視溫詩阮。
“媽媽,我差點就死了。”
差點就要死掉,可能被帶離邊境,被用來威脅你,可能會被注射毒品,我可能會死掉。
我真的以為我會死。
溫詩阮沒說話,那雙和溫聽晚無二的眼眸裡滿是寒光,和溫聽晚清澈無波的眼眸完全不同。
“你好好休息。”
溫聽晚忍著手臂劇痛,以為她要說點什麼。
還是什麼都沒有。
溫詩阮已經帶上門走出去。
江初珩正在走廊打電話。
“不管用什麼手段,付出什麼樣的代價,給我查!”他陰翳的眼眸在走廊燈光的隱射下泛著寒夜。
張特助額頭直冒冷汗。
跟著江初珩這幾年,他從來沒見過他這樣。
像癲狂了一般,不惜一切代價。
江初珩半邊身子隱在黑暗中,靠在走廊儘頭的玻璃門上。
他差點就要失去她了。
差一點,壓抑不住嗜血的殺意。
那些人,都該死!
“初珩。”
溫詩阮開口喚他,“溫伯母。”他壓下心中情緒,極為恭敬地彎腰。
“這次的事還要多謝你。”溫詩阮用一貫冷冰冰的語氣說話。
“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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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聽晚病房門口有保鏢。
沒有溫詩阮的允許,她不能踏出一步。
可她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一刻都不能。
司璟到現在都沒有醒。
她無法確認他們是不是在騙她?
心底恐慌等我情緒越來越濃重,司璟到底在哪,他到底有沒有事。
直到第三日溫詩阮離開醫院。
門口多了兩個保鏢。
但江初珩帶來了她想見的人。
是封悅和付萌。
“晚晚。”
“晚晚。”
她們衝上前,淚眼朦朧,擔心得不行。
得知溫聽晚被綁架,司璟也出了事。
他們早早衝到醫院,可不被允許見溫聽晚。
司璟後背挨了一刀,傷勢不輕,但幸好避開了要害,並不致命。
真正要緊的是頭部被砸的那一下。
“司璟腦部被發現大塊瘀血,壓迫了腦部神經,雖然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封悅說不下去,掩麵低泣。
“但什麼?”
溫聽晚雙手壓在病床上。
傷口劇烈疼痛,但她仿若沒有感覺。
“司璟,他,他可能醒來,也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溫聽晚腦海中一陣轟鳴聲,還有什麼東西崩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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