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季越澤這件事,溫聽晚回到醫院。
司璟的初步會診結果已經出來了。
手術很有把握。
……
病房裡。
溫聽晚狠狠將杯子砸下,玻璃碎片四濺,劃爛溫聽晚的腳踝。
溫聽晚滿是不可置信,“您在這事上威脅我?”
她麵無血色,滿是紅血絲的眼睛睜大,不複往日清澈。
“他救了我啊,是他救了我,您,您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溫詩阮還是很平靜,端著陶瓷杯子的手沒有絲毫抖動。
“這取決於你。”很淡的語氣,卻很重,千鈞重負一般,砸向溫聽晚已經支離破碎的心。
溫聽晚忽然仿佛一瞬間力氣被抽乾,絕望的淚水從眼角滑下。
“撲通…”
清脆的跪地聲,不再挺直的脊背。
“媽媽,我求您了,放過他吧,我從來沒求過您什麼,就一次行嗎?就這一次。”溫聽晚撲倒著抱住溫詩阮的褲腳。
溫詩阮突然恍惚了。
像小時候尚且年幼黏人的溫聽晚出現在她麵前一樣,她哭鬨著不要她走。
她閉了閉眼,狠心道“你隨我離開,我立馬讓醫生準備手術。”
溫聽晚眼淚一瞬間止住似的。
她雙眼瘋狂。
手臂上原本結痂的傷口崩裂,皮肉翻開四綻,血流不止,讓人作嘔與恐懼的傷口出現在雪白的小臂上,顯著醒目。
這將是她一輩子都難愈合的傷口。
溫聽晚恨。
是她太弱小了。
所以麵對威脅,她絲毫都沒有反擊的能力。
江初珩第一次反抗長輩。
私自動用江家的力量將一切事情強硬解決。
溫詩阮沒預料到他突然出手,在這事上落了下風。
……
溫詩阮銳利的雙目盯著他,冷哼一聲,“江家的後人,名不虛傳。”
可他們都不懂。
江初珩那麼努力爬到如今的位子。
那麼急切擁有足夠的權勢和力量,都是為了保護溫聽晚。
他十歲就生出念頭,未來無論前路多麼艱險,他一定不能跪倒,他要站直身體,給身後的女孩支起一片可靠的天。
他會成為她的依靠。
這是他十歲就許下的承諾。
溫詩阮帶著保鏢離開了醫院。
溫聽晚恢複了自由。
能夠自由出入病房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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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情卻不止這麼簡單。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溫詩阮從一開始,就不隻有這一個打算。
她做事從來滴水不漏。
怎麼可能選擇隻在這一方麵威脅溫聽晚。
司家、封家、靳家以及趙家在寧溪是地頭蛇,但在北城巨頭麵前,實在是太弱小。
產業鏈紛紛陷入危機。
大量股東突然拋售股份,公司陷入危機。
幾家即使聯合,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日日低迷。
就連付萌家,她們家飯店毫無理由被強製勒令整改。
重新開業遙遙無期,付家夫妻二人麵臨失業。
季越斌劉香茹所在工廠紛紛辭退他們,甚至,他們的房子被抵押,夫妻二人上訴法院,索求無門。
就連江家,也收到波及。
溫詩阮果斷對江家出手。
溫江兩家是世交更是對手,這麼多年來,誰也稱不上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