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聽晚怔了怔,隨即解釋道“這個隻是出殿門前小師父給的,可能沒有那麼珍貴,我,我再給你…”給你買份吧。
這趟寺廟之行本就是為了司璟而來。
星月菩提十八子手串是師父贈予她的,她想送給司璟,留給他保平安。
江初珩沒說話,抿著唇從她手裡將紅繩接了過來。
“沒事,我很喜歡。”他將紅繩極其妥帖地收了起來。
後來的許多年,那根平平無奇的紅繩留在江氏總裁手腕上倒引起了不少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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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聽晚的回程是坐著江初珩的車。
一個保鏢跟著她上車,另一個開車。
江初珩皺眉,突然覺得有些地方很奇怪。
溫聽晚倚著窗不言語。
見她平靜的樣子,江初珩壓下心中疑惑。
一路上都無言。
出事之後,溫聽晚很少說話。
這段時間,她幾乎一天24小時都在病房裡陪著司璟。
數著一分一秒的時光,因為她沒時間了。
過了這月,她就要離開寧溪。
屆時,她自己都不知道會被送去哪裡。
或許,再也沒有回來的機會。
她每看他一眼,這樣的機會就少了一次。
到最後,少之又少。
……………………………
溫聽晚到醫院的時候,司璟媽媽已經到了病房。
“伯母好。”
“好孩子,辛苦了。”這段時間,為著司家出事,她不能長時間呆在這裡。
司璟這邊都是溫聽晚在照顧。
溫聽晚搖了搖頭,司母緊緊握著溫聽晚的手濕了眼眶。
這是司璟喜歡的女孩。
他早就給她和他爸爸全部托出。
藍念之知道自己兒子的秉性,他從不輕易追求某些東西。
但隻要是他認定的,那必定是竭力求之。
她也是打從心底裡喜歡這個女孩。
但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此刻無法解決。
藍念之不看重女孩家世,卻沒想到女孩來自溫家如此望族。
這次司家公司出事,司父懷疑,是溫氏出手,可實在想不通緣由,危機解除後,他們也隻能猜測。
司璟做手術的法國權威醫生也是他們不能企及的存在。
隻能心中存疑。
她唯一擔心的就是兒子的安全,如今司璟已經脫離危險,她也沒什麼顧慮了。
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她如此操心,也不能擅自替司璟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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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聽晚沒再出醫院。
今天是江初珩生日。
他原本打算與溫聽晚一同出去。
挪威總公司那邊突然要求他回去,江初珩沒辦法,隻能踏上了返程。
他在心中默念這樣的事,絕對不會有下一次。
溫聽晚一直留在醫院陪著司璟。
傍晚的時候,封悅和靳皓來看他們。
封悅拉著她聊了好一會。
封悅傾身擁抱她,“你可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們大家都在一起呢,發生什麼事都不要怕。”
溫聽晚心中發澀,揪緊了一樣,緊緊抱著她。
悅悅,對不起。
我食言了。
……
靳皓坐在司璟邊絮絮叨叨。
原本比較冷淡的個性,溫聽晚好像沒見過他說這麼多話過。
“你說說你,睡睡睡,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