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望穿紅樓花凋!
清晨的陽光格外明媚。
而今天,卻顯得過於明媚。因為丹妮整個臥室變成了開放式的,連著客廳,本來酒寬闊無比的彆墅一層,變得無障礙的通透,這讓本來膽子就小還怕黑的丹妮晚上睡覺連衣服都沒敢脫。
趁著爸媽在樓上,自己早早起床,實在不想麵對被看見自己躺在床上的尷尬,打開電視機,調到最小音量,是一位日本藝術家在接受記者采訪。這是丹妮通常很喜歡看的國際電視台。
“那您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想法,把一群青春美少女放進一個果汁杯榨成果汁呢?”主持人用日語小心翼翼地探尋藝術家的內心。
“哦,單純覺得美好。”藝術家說完迷之一笑,沒有更多解釋。
“但是您不覺得,這會激起國際社會女權主義者的不滿甚至是憤慨嗎?”主持人端莊溫婉,拿著麥克認真地問道。
“嗯……這個”年輕的日本藝術家被問得有些迷茫,“我隻是覺得,女性有著一種格外的美和純淨,這種美,是遠遠超越世俗,超越男性的”藝術家一頓,像是在思考。
“那如果依舊有人對您的藝術品不滿,或是覺得這是在貶低女性社會地位,物化女性呢?”主持人繼續提問。
“呃……”藝術家有些迷茫,“如果有必要的話,我也可以榨一杯男人”藝術家麵帶無奈地笑著,“不過我並不覺得那樣的作品與之前的具有同樣的美感……”說著自己倒是笑了起來。
丹妮也笑了起來,看著電視屏幕裡閃現的一幅幅作品,為美純淨的女生,詭異而驚悚,卻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力量。
“這什麼東西,大早上的看這種影響食欲!”電視頻道切換,媽媽拿著遙控器換了幾個頻道,又停留在她平日裡最喜歡的綜藝節目上,音量調到老大聲,接著走進了廚房。
丹妮悻悻地去拿乾淨的校服,洗澡洗漱換衣服,出現在餐桌前已經乾乾淨淨,長發馬尾梳得一絲不苟。
“這周末,又給你加了個古希伯來語。下午三點開課,日語課結束了就馬上過去,彆遲到啊!這可是現在全市能找到的最好的古希伯來語老師!”女人說著把一張課表推到了丹妮麵前。
“媽!”丹妮一口包子差點卡在了嗓子眼說不出話。
“彆反抗啊,要知道多少貧困家庭的孩子就算想課外學習都沒錢請老師呢!彆生在福中不知福!還有今天的琵琶課調到了晚上十點,晚飯多吃點,彆到時候又餓了沒力氣。”羅媽媽說著又往丹妮的盤子裡夾了一個荷包蛋。
“可是我已經在學四門外語了,又要高考,又要學琵琶,我都多長時間沒出去逛街喝奶茶看電影了!”丹妮不滿地說道。
“都什麼年頭了,還逛街奶茶看電影的,有點出息沒有!”媽媽突然嚴聲厲色。
“孩子說的也沒錯啊,這麼大的課業量,也得適當放鬆放鬆啊!”爸爸在一旁也看不下去了。
“放鬆,放鬆?你們都睜眼睛說瞎話啊!這什麼年代,競爭這麼激烈,你以為我給你個美貌的好基因你以後就能躺贏嗎?這個世界有多殘酷,孩子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現在放鬆,以後被社會嫌棄了我看你們還放鬆個屁!”說著拿著筷子的手往桌子上一拍。
“知道了,去還不行嘛。”丹妮連忙認慫,她知道,在家裡,隻要是媽媽的安排,基本上沒有任何轉機的餘地。媽媽非常硬派,尤其是這幾年,似乎變得越來越硬了。
“你知道人家老林的兒子要學什麼專業嗎?四語種!人家以後畢業了就是直接能和四個語言國家的人無障礙溝通的人才!咱們女兒不努力,以後怎麼嫁給人家!”羅媽媽說得言之鑿鑿,不容反駁的語氣。
“媽,人家才十七歲,什麼就嫁不嫁的,還未成年呢。”丹妮特彆不喜歡這類男女話題,如果可以,此刻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平時母親口無遮攔,也就算了,畢竟那是成年人的世界,而對於自己的婚姻的算盤,打得這麼響,實在是讓她感覺羞愧難當,無地自容。
“你看你,整天都說些什麼,孩子這才哪到哪,再說這世上也不隻是一棵樹,怎麼就盯上人家老林家的兒子了呢!感情還不得慢慢培養,緣分這種事,誰說得清楚呢。”羅爸爸忍不住為女兒說話。